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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天,张大叔也给他们送来了桃子,张小福还真没说错,比那“秘密宝地”里的桃子酸多了。
吃完了桃子就该干活了,楼小拾来到田里,稻子已长到了他的腰部,放眼望去,大片大片的水稻,满眼的绿。稻子已经一节一节的了,上头顶着小嫩芽。叶鞘鼓鼓的,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正在孕育着稻穗,楼小拾轻轻剥开一个,就可以看到一根白里透着淡淡嫩绿的小穗,虽然还很小,但他们每天都在成长,直到从叶鞘中抽出。
楼小拾让众人将稻田里的水排出,露出田土晒一晒。现在是孕穗的关键时期,应该加大肥力,但是粪肥还没腐熟完,楼小拾也只能继续用草木灰代替。前几天用竹筒做了几个小喷壶,里面灌上腐熟稀释过的尿液,人手一个,沿着田埂,将尿液喷在稻子的叶上。
没有除草、除虫剂,只能人工来,又过了两天,稻田里重新灌溉了水。
再说家里这边,楼小拾上次买了不少葱和蒜,之前没注意,等到今天要用蒜的时候,竟发现堆在角落里的蒜有不少都发芽了。楼小拾于是放下了手里的的青菜,坐在地上认真地将发芽的蒜掰成蒜瓣,去了皮,蒜的根部已经能看出小小的须根了。
楼小拾拿着盛蒜的箩筐来到房前,在地上随手找了根树枝,一边浇水一边松土,然后就动手将小蒜瓣挨排地插/进土里,小小的芽露在外头,李夏和唐娃子也好奇地围了过来,没一会就吵吵着抢着做。
楼小拾记得自己上小学时还有过这种劳动课,这么大的孩子,大都喜欢自己动手,楼小拾将蒜瓣递了过去:“呐,李夏、唐娃子,这块小小的菜地就交给你们负责了?”
李夏、唐娃子拍拍胸脯表示没问题,接过箩筐,然后有模有样地学着楼小拾之前的动作,看楼小拾还在一旁松土,竟然开口赶他:“小拾叔叔小拾叔叔,我们自己来,自己来,不能让别人帮忙!”
楼小拾连忙笑着点头,拍拍手站了起来,转到溪边洗了手,继续准备午饭去了。将蒜瓣插在土里都是很简单的活,李夏和唐娃子没一会就干完了,可俩人还蹲在那边鼓弄,一趟趟地往返溪边,也不知折腾什么了。
等楼小拾做完饭出来招呼俩人时,这才好笑的发现,李夏和唐娃子捡了一堆小石头,竟将那一方小小的“菜园”围了起来,乍一看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夏天的饭菜凉的慢,本也不急于立马就吃,楼小拾索性又拿出一些青葱,掰掉茎部只留根白,交给两个孩子,让他们一并埋在土里。
结果俩人真的每天认真负责那一方菜园,土干一点就想着浇水,小孩子举一反三的能力极强,还时不时地“偷”一把楼小拾攒的草木灰,撒在自己的菜园上,葱和蒜都是味重的植物,倒不用担心虫害的问题。没几天,葱和蒜都长出了一小截,两个孩子受到鼓舞更加卖力,经常盯着楼小拾做饭,青葱只要切剩到根白,就拿走种在土里。
时光匆匆,不知不觉间就进了八月,圆锥花序(就是以后的稻穗,但现在还不是)大部分从叶鞘中抽出。又过了几天,田里反倒没有以前那么绿意盎然,走近一看,原来是小小的如须子般的小花从花序中伸出,说是花到不像花,反而像是稻子上长了一层小绒毛。
秋收之前!
这地里粮食还没收上来,田税就先交上去了。亩税三升,以米价换算,一亩地就要交100文税钱,其实这钱合算成人民币还真不算高,问题是村里家家户户种的都是玉米,就是粮店卖的玉米也才每斤5文,听说这地每年亩产也就在三百斤左右,加加减减再刨去烂穗病穗,村民们辛苦一年,也就够个糊口。
楼小拾他们有地十亩,就是1000文,这手里的钱还没捂热乎几天就交出去了,多亏上次卖了桃子没乱花钱,否则今个只能臊着脸找人去借了。村民们早都习惯了,脸上到没带着喜怒,大都只是幽幽叹口气,这几个少爷们可就不痛快了,一个个梗着脖子横眉冷目,楼小拾也知这几人的心思,无奈地冲他们摇摇头,那意思是昨个商量改善生活的事最近就甭指望了。
进入了九月份,节气上讲已经算秋天了,但高温仍旧持续不下,带着仍像夏天的秋天特有的味道。郁闷的心情在看到长势良好的玉米地后稍微有所缓解,绿油油的一片都有一人多高了,连最高的李横站在玉米地里都看不到头顶,密密匝匝的枝杆像张大网,李乔酸绉绉地即兴做了首小诗,伸手却被他口中的“青纱帐”割了个口子,其他人偷笑,李乔气愤地甩开叶子,想踹几脚又踹不得。李夏和唐娃子则围着玉米地东躲西藏,愣是玩起了捉迷藏,楼小拾喊了好几遍回来,才叫住那俩疯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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