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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名字也该写我的。”
“这碗是我的,自然该写我的名字。”我突发奇想,提起笔往她手臂上也写下了我的名字,然后得意洋洋道,“看,连你都是我的。”
她拿了丝巾过来要擦,我偏不让她擦,牢牢钳住她的手命令道:“你若擦去了,我便在你脸上写。”
她瘪着嘴,好一会才忿忿地说:“你欺负人。”
我笑得肩膀一颤一颤,转身将她紧紧抱住,嗅着她身上的墨香,轻叹:“丝绦,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她闭上眼,安静地依偎在我怀里。这样呆在一起什么也不想,舒适而安宁。
临走的时候,她送我到门口,拉着我的衣袖轻轻说:“万寿节那日,我想去德阳宫。”
我懵了一下,接着浑身都热起来,谑笑反问:“去我的寝殿?你想侍寝?”
她垂着头低喃:“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看着她娇羞的模样,胸腔顷刻间被充盈得满满的,“我会遣人来接你。”
万寿节这一日天朗气清,无云无雪。
因北方大旱,国库拨银数十万两赈灾,我的寿诞便没有像往年一样大办,一切从俭。
眼前所有喜庆热闹的场面都在清香酒水的浸泡中化成一幅幅模糊的影像,贺寿的话语也听得腻了,愈发想要早点结束。只好拼命地给自己灌酒,到时候借故离席。又不敢醉得太厉害,担心回了宫之后无法消受美人恩。
皇后与我一道回德阳宫,她以为我要同她一起。可我在正殿门前与她分道扬镳,回了自己的寝殿。
两旁的淡粉纱帘后面,坐了几名乐府的女子,弹奏丝竹。
龙床前,百鸟朝凤的绣屏上映着一道单薄的身影,拖曳着极长的裙子,水袖翩翩。
我慢慢走到屏风后,贪婪地望着头一次为我盛妆的丝绦。
她的肌肤如骨瓷,白如玉,微微透明。身上着的一件汉服,宽袖上绽着大朵大朵的青花。发髻梳得很高,衬得一双蛾眉飞扬。
床前的案几上摆了热腾腾的酒水和点心,像是她亲手准备的。我在案前坐着,醉眼朦胧望着她轻唤:“丝绦……”
她冲我微笑,伸手朝外打了个响指。只有她的巧手才能打出那么漂亮清脆的响指。
乐声扬了起来。
她舞着青花长袖,嘶哑而苍老的嗓音缓缓唱起:“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 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烛光里,她那把被熏哑的声音好似融化了,变得细腻温柔。
真是动人的歌谣,她唱我是她的郎,她唱她是我的妾,她愿意与我岁岁相守,白首同心。
我终于不胜酒力倒下了,醉生梦死。
丝绦也喝了酒,醉态憨祥伏在我身上。
那夜的她是红润的、潮湿的。她时而哭、时而笑,哭起来歇斯底里,笑起来欢畅愉悦。
清楚记得那些赤露的纠缠,毫无遮掩。心跳和喘息都被□所掩埋。
我爱极了她,一声声问她爱不爱我。
她不肯说,双臂激烈地缠住我的脖子,像水蛇一样缠得我几乎窒息。
就在窒息中迸发,在□中焚毁。
后来怎么睡着的已经记不住了,醒来的时候只听见耳边有许多呼唤,整个床帐里都弥漫着一股气味,像雨后泥土的芬香。
我忍不住笑,转头,却望见齐安仓惶的脸。
“皇上终于醒了!”齐安哆哆嗦嗦扶着我的后颈抬我起身,“太后在外面,奴才来请皇上更衣。”
我迷糊中望了眼窗户,天还没全亮,母后来做什么?
“什么时辰?”
“回皇上,鸡鸣了。”齐安一面答着,一面唤太监来替我穿衣。
我不肯下床,慢吞吞说:“还是先沐浴罢。”回首望了一圈,低声问,“人呢?这么早送回去了?母后没瞧见吧?”
齐安急得直跺脚,低呼:“皇上,出大事儿了,先别管丝绦了!”
“什么事儿?”
“晋国公失踪了!凭空没了!”
我的心好像停了一拍,然后突突直跳。匆匆擦洗了一番便穿戴好,出去见母后。
外面已经跪了一地的侍卫和宫人,母后的威仪令他们动都不敢动一下。
“怎么回事?”我禁不住大吼一声,“值夜的人呢?!”
“皇上恕罪!皇上饶命!”求饶声和磕头声夹杂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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