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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文,遂谓汉之婕妤取义於荇菜,其穿凿抑又甚焉。据其《凡例》,尚有《外编》、《杂编》二书,此本无之,未知其为未刻,抑为偶佚也。
△《毛诗原解》·三十六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明郝敬撰。敬有《周易正解》,已著录。是书前有《读法》一卷,大指在驳朱《传》改《序》之非。於《小序》又惟以卷首一句为据。每篇首句增“古序曰”
三字,馀文则以“毛公曰”别之。《序》或有所难通者,辄为委曲生解,未免以《经》就《传》之弊。而又立意与《集传》相反,亦多过当。夫《小序》确有所受,而不能全谓之无所附益。《集传》亦确有所偏,而不能全谓之无所发明。敬徒以朱子务胜汉儒,深文锻炼,有以激后世之不平,遂即用朱子吹求《小序》之法以吹求朱子。是直以出尔反尔示报复之道耳,非解《经》之正轨也。
△《诗经类考》·三十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明沈万钶撰。万钶字玉台,嘉善人。万历丁酉举人。官知县。兹编於三百篇所载名物典故,分门编录。前有《古今论诗考》、《逸诗考》、《音韵考》,后有《风雅颂异同考》、《群书字异考》。凡所援据,不能尽本经传,故往往不精不详。如《天文类》释“三五”、“小星”,引《释名》曰“星,散也”,《说文》曰“万物之精,上为列宿”。如此之类,与《经》义无涉,实为泛滥。又如朝制,有大朝觐之朝,若韩侯入觐是也;又有常朝之朝,若《鸡鸣》之诗是也。
而此书《礼制类》乃止引《曲礼》天子“当扆而立”,“当宁而立”,及《周礼·太宰》大朝觐、会同数则,而《玉藻》“朝辨色始入”诸条乃竟遗之。如此之类,亦多失於考核。盖此书本《诗名物疏》而作,而实不及原书也。
△《毛诗微言》·二十卷(内府藏本)
明张以诚撰。以诚字君一,华亭人。万历辛丑进士第一,官翰林院修撰。是书杂采旧说,无所发明。如丰坊伪《诗传》之类,皆不辨而滥收之,亦嗜博而失于别择。
△《诗经说通》·十三卷(两淮盐政采进本)
明沈守正撰。守正字允中,号无回,钱塘人。万历癸卯举人,官国子监博士。
是编成於万历乙卯。其说颇以朱《传》废《序》为非,然又不甚用古义。其所列引用诸书,不过三十六种,而以丰坊伪《鲁诗》为冠。又谓《隋志》称《韩诗》虽存,乃其《外传》,竟不知《崇文总目》尚有《韩诗》。持论多茫无考证,故所引皆明人影响之谈。虽大旨欲以意逆志,以破拘牵,而纯以公安、竟陵之诗派窜入《经》义,遂往往恍惚而无著。如解《关雎》云:“所谓忧之、喜之者,不必泥定文王,亦不必泥定宫人。”然则究何指也?至於以《行露》、《野有死麕》为贞女设言自誓,不必定有强娶私诱之事。然则女子待年於室,无故而作一誓词传播於众,天下有此情事乎?又谓:“文王之化,必无强暴之男子。”然则尧舜之世,亦不当有四凶矣。其胶固不解,更甚於训诂之家,乌在其能得言外意也?
△《诗经六帖重订》·十四卷(两浙总督采进本)
明徐光启撰。国朝范方重订。光启字子先,上海人。万历甲辰进士,官至东阁大学士。谥文定。事迹具《明史》本传。方字令则,如皋人。前有方《自序》,谓:“徐光启《六帖》后先错互,为未定之书。爰为重订,而去其《博物》一帖。
其馀五帖,皆移定其次,而无所增改。五帖者,一《翼传》,二《存古》,三《广义》,四《揽藻》、六《正叶》也。”卷首有光启《韵谱说》并例,於诸诗皆不载其词,但於有韵之句以白圈为识,无韵之句以黑圈为识,体例殊为未善。
且既以古音无叶为全书注意之处,乃於圈识之外绝不言其所以然。题曰《韵谱》,名实亦复相乖。又《六帖》名始於《帖经》,程大昌《演繁露》疏解颇明。白居易以名类书,殊无所取义。光启以名经解,为转不失其初。然考《明史·艺文志》载徐光启《毛诗六帖》六卷,是每帖为一卷也。方既删《博物》一门,则六帖仅存其五,与光启作书之意全不相合,安得复以《六帖》称乎?
△《毛诗说》·四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明陈以蕴撰。以蕴字仲宣,南昌人。万历己酉举人。是书成於崇祯癸酉。前有以蕴《自序》,大旨谓《小序》固陋浅拙,词必徵之事,事必实之人,往往不得其义,则概谓之刺君,非得卜子夏之传者。又以朱子《集传》袒夹漈而诋毛《传》,亦未尽《孟子》说《诗》之法。然观编中所言,乃似坊选诗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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