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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 文 学艺术成了国家生活中最乏味的可有可无的东西。 博尔赫斯准 备 向 这 死 气沉 沉 的 局 面 注入 新 的 活 力。 在 《 自传式随笔 》里 ; 他贬低了时代的意义 ; 把他所做的许多事情 说成是 “轻率甚至 无聊的” 事实完 全相 反。在 这九 年 里 ; 他 。 加强了写作才能 ; 最重 要的是 他发 现了 自己不 想 做的 是哪 种 作家。看来似乎矛盾的是 这并没 有限 制他 早期 的成 就 ; 也 没 有使其才能仅仅转变为好奇。他卷入当时的阿根廷文学文化 不是逢场作戏 ; 而是深入的探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 ; 他是阿 根廷的文学领袖。他当仁 不让身 处第 一线 ; 开 足 马力 地参 加 运动 ; 受到作家同行 的仰 慕。许多 同行 的 年资 都比 他高。 他 忙碌异常 ; 以至无暇顾 及他 的感情 需求 ; 甚 至到 了 40 年代 和 40 年代以后 ; 这都给他带来灾难性的困惑。 通过七本书的出版 ; 他充分证明了选择作家职业的正确 : 他在 1921 至 1930 年间写的诗歌和随笔是和他个性密不可分 的地志 文 学 意 识 的 表 现 ; 他 一 层 层 揭 开 他 家 乡 城 市 的 面 貌— —一些是真实的 ; 一 些是 想像 的。他 发现 了 他们 家如 果 — 留在欧洲他自己某些会 被埋 没的方 面。乔 治凝 视着 镜 子 ; 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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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尔赫斯传
少就他可以预见到的未 来而 言 ; 他没有 退 缩。镜 子里 自己 坚 定的目光提示了一个使命 : 他是不是应该 ; 并且能够成为阿根 廷新的现代诗人 ? 他之所以没有做到 ; 原因可 以从 那忙 忙碌 碌 的刚 刚起 步 的十年里他的许多决定、 功和 失误里 找 到。这 十年 的实 验 成 和途径可用另一本几百 页的书 叙说 ; 可 以肯定 地 说会 有那 种 书的。我在这里只着眼于博尔赫斯 20 年代最关注的事情 ; 而 不过分陷于文本和次要的细节。那些年的朋友和成就在本章 ( 和书中以后的章 节 ) 会一 再出现 ; 但 也不 尽然。 他这 一时 期 交往的人物在以后的年月里对他极其重要 ; 另一方面 ; 又有许 多人物消失了 ; 这也许 顺应了 布宜 诺斯 艾利斯 交 错的 文学 生 活 ; 但并没有真正进 入博尔 赫斯 的文学 生 活。对 他有 影响 的 人也是如此 ; 20 年代 这 类人 很 多 ; 但 到了 30 年代 后 期 ; 当 他 开始写那些至今使世人着迷的作品时 ; 许多人已被屏弃。 乔治 有 老 师— —他 的 父 亲、 斐 尔 · 坎 西 诺 斯 … 阿 森 — 拉 斯— —但没有像他们那样 的教 授。他 现在 到了 毕业 年 龄 ; 在 — 他奇特的、 自力更生、 自学成材的大学里的下一个老师和他对 布宜诺斯艾利斯的 “再发现” 相巧合。在拉丁美洲文学的编年 史里 ; 马塞多尼 奥 · 费 尔南 德 斯 的 名 字并 不 特 别 引 人注 意。 如果说今天他占有显著 的位置 ; 主 要是 因为博 尔 赫斯 与他 的 合作和对他的推崇。 依我看 ;《自传式随笔 中最精采的部分 ; 就是博尔赫斯对 》 这个怪癖的人的回忆。他是这样写的 : 在我生平遇到的人中间— —我也曾遇到一些相当杰 — 出的 人— —马 塞 多 尼奥 给 我 的 印 象比 谁 都 深 刻、 久。 — 持
第一部·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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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个子矮小 ; 戴着圆顶 硬礼 帽 ; 我 们上 岸时 ; 他在 北港 接 我们 ; 我从父亲那里 继承 了他 的友 谊。他 们 两人 都生 于 1874 年。听来仿 佛 自相 矛 盾 ; 马 塞 多尼 奥 十 分健 谈 ; 同 时又能长时间保持缄 默 ; 少言 寡语。 我们 周 六夜 晚在 一 家咖啡馆见面— —6 月 11 日广场上的珍 珠咖啡馆 ① 。 我 — 们在那里聊到次日破 晓 ; 由马 塞多 尼 奥主 持。正 如马 德 里的坎西诺斯代表所有 的学 识 ; 马塞 多尼 奥 现在 则代 表 纯思维。当时我大量阅读 ; 难得 外出 ; ( 几 乎 每天 晚饭 后 我就上床躺着看书。 但 整个 星期 我都 期待 着 周六 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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