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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剑身上锈迹斑斑,却无任何缺口。这是一柄绝世好剑,尽管此时的它几乎消失了原来的光彩。
神峰上最古老的一棵桃树生长再小院最中间,大朵大朵的桃花灿烂的盛开着,红艳艳的颜色铺满了枝头,比院中的其它桃花开得更鲜艳,更娇嫩,好似是用血渲染过一般。树干挺拔粗壮,分枝蜿蜒得向四周蔓延着,因吸食了充足的养分而显得生机盎然,红的花,绿的叶,簇拥着挤在枝上,繁密茂盛。桃树如伞盖般撑里,在地上落下很大一片阴影。
桃树下有一张被打磨或着是说被切割得很分明的石桌,方形的石桌上摆着一副棋盘,其上黑白纵横,厮杀正惨烈。大片黑子将寥寥几颗白子包围,攻势凶猛,锐不可当,大有和众围剿之势,而白子看似凶险,其中一颗却紧紧扼住黑子大龙的咽喉,使对方的攻势为之一缓,却也让原本结局一定的棋局变得更加玄妙起来。对局双方可谓是龙虎之斗,势均力敌,旗鼓相当,无论哪一方先落子,都能让对方在无可翻身之余地。
在棋盘旁边,是一张做工精细的躺椅,躺椅上躺着一名年轻的男子。白衣如雪,最上等的天蚕丝织衣,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是江湖上趋之若鹜的珍品,搭在扶手上的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却似是有些无力。男子长着一张俊美非凡的脸,眉眼细致更胜女子,却多了几分女子没有的疏朗俊逸,脸色光洁如同白玉,多了几分苍白,却衬得嘴唇越发红润,似笑非笑的略略勾起,已是扣动人的心弦。双目微合,偶尔流露出一丝光彩却如神光乍现转瞬即逝。这男子无论是姿容还是气质都绝非一般人所能拥有,那通体的气度风华令他即使如此安静地躺着,也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生折服。没有年轻人的躁动不安,也没有老者的垂垂暮态,只是一头苍白华发异常刺眼,令男子的年纪又模糊几分。
长发未冠,只柔顺地依偎着男子的身体,有几缕滑落躺椅,末梢被风吹得摇晃着。几片苍老的花瓣被风吹落在棋盘上、白衣上,如血般凄迷,而男子已无力拂去。整个天地都沉静下来,风渐渐平息,轻缓的呼吸声几乎微不可闻,男子的身影似与天地融为一体,与天地同寂。
此刻正是黄昏时分,漫天的火烧云如火般浓郁,几乎能令人产生被火灼身的错觉。因为离天空更近,所以看得更清晰,那红色的云海像潮水般起伏翻涌,天空红得妖冶,红的艳丽,却又无声无息的维持着表面的平静。风停了,天地间静得有些诡异,山雨欲来风满楼,这样的平静似乎预示着什么狂暴猛烈的事即将上演。
蓦然间,总什么地方传来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将几乎要深眠的君落卿惊醒,睫毛颤动,轻轻地睁开眼,那双眼有一如两汪寒潭的幽深明净,几分了然,几分静默,几分肆意洒脱,唯独没有留恋不舍。“罢了。”从嘴间逸出一丝虚无的呢喃,君落卿再次合上眼。
天边的火烧云慢慢消散,太阳终于散尽了他最后的一丝光和热。无边广阔的大地坠入黑暗的怀抱,高峰上终年不化的积雪冰寒刺骨,而那最神秘的一角依然风景如画,温暖如春,永恒不变的安然与静谧,仿佛陷入时空的夹缝中。
☆、第2章 重生
冰冷干燥的地下室里,被打磨光滑的墙壁上镶嵌着许多野夜明珠;每一颗拿出去都是价值连城。夜明珠的光泽很好,将整个地下室照得亮如白昼。地下室不大,却很空旷,只在正中央放置了一张寒气氤氲的玉床,床上躺着一个冰雕雪砌的男子。他只是安静的睡在那里却让人不由自主地便失了心神。白衣胜雪,黑发如瀑,色如寒冰,那是被寒冰床同化了百余年的冰冷颜色。而那一如古井无波的平静却是与生俱来的淡漠,即使是死后也不曾改变。
君落卿侧靠着寒玉床坐下,疲倦的感觉如潮水涌般席卷全身,内力散尽,生命在以可发觉的速度消逝着,用力撑起身子,俯视着那个毫无知觉的人。缓缓低下头,轻吻那毫无血色的唇,柔软娇嫩得如同神山上盛极的桃花花瓣,他已感觉不到那唇上的冷意,因为寒冷已经早已经侵蚀了他整个身体。寒玉床很大,君落卿躺在华风旁边,静静地闭上双眼,只是他的一只手还紧握着另一只同样冰寒刺骨的手。
任繁华落尽,任世事沧桑,总有些东西不会改变。
茂密的森林内,枝藤缠绕,根经纠结,蜿蜒在地,如蛇攀伏。正是炎夏草木疯长的时节,即使是在正午时分,头顶层层浓荫依旧挡住了大片的日光,只是透过细密的叶缝在满地的枝叶残骸上投下稀疏斑驳的光。腐烂了的枯枝败叶,隐藏再其中的蛇鼠虫蚁以及林间一闪而过的兽影,让前来探索的人不得不小心提防,几乎是寸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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