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麽子的就莫讲了,办不办得成我也没有麽子把握……反正同学之间,不用客气啊。你先莫动,我先搞清楚流程先,然後再慢慢看。你反正现在是亏定了,撑下去,还有转机……呵呵,等你成大老板,我还等著你的救济呢。”
饭局过後是歌厅,欧鹏也没有什麽心思唱歌,就跟鞋拔子先走了,另找了个茶馆,听鞋拔子细细道来,然後拿出一张纸一支笔,把厂子遇到的难题一个一个标出来,再然後告诉鞋拔子解决问题的路径,可能遇到的难题,可以找的人,把鞋拔子说得连连点头称是。
回到家里,欧鹏把鞋拔子的事情跟欧爸欧妈说了一下,欧爸皱眉头,说现在你翅膀还没有硬,管这个闲事做什麽,不怕把自己折腾得里外不是人。欧鹏说其实这事能不能帮到忙且不说,反正给了他一个活动的理由。比方说找市局的人帮忙,比方说跟环保局的联系。鞋拔子那事弄得好,固然皆大欢喜,弄不好,那是鞋拔子倒霉。
欧鹏轻声地笑:“爸,你放心吧,我总不会让人抓住我的把柄的。”
12
厉剑一直在犹豫著要不要给欧鹏打电话。从农家乐回来的路上,欧鹏一直趴在後座上,眉头锁上就没有展开过。等厉剑到了保全学校,看著欧鹏呲牙咧嘴地坐上驾驶座开车回家,厉剑倒有些心疼。这段路很不好走,一路颠簸,那个家夥岂不是要难受得要死?
厉剑倒是从来不把那种当做是伤,压根就不算什麽。但是欧鹏那人,一看上去就是没有吃过什麽苦头的……不过转念一想,活该,还不都是他自找的?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专门戳人的痛处,那样的家夥,在单位里怎麽混得下去啊?
不过那性,却的的确确很过瘾,尤其对於厉剑这种多年没有正常的性生活的人来说。说不回味是假的,回味起来就觉得总是意犹未尽。不由得想起牺牲的他,只是过了那麽多年,脑海中的他多半是训练场上的样子,急行军的样子,执行任务的样子,吵闹的样子。至於床上的样子……反而比较淡漠,似乎想那样的场景,会显得格外猥琐。而且实话实说,那时候两个人的性,总也不是酣畅淋漓的。毕竟都在军营,毕竟都要掩饰,毕竟,都不大懂。
想著那家夥吃痛的样子,就想打电话。想著那家夥欠揍的样子,又把电话放下。过了个把星期,就算想打,这电话也打不出去了,时候已经不对了。感觉就好像崔仁明说的那种炮友,提上裤子不认人,什麽时候饥渴了,再联络。
厉剑不喜欢那种样子。虽然纠根结底,两个人的关系也的确就是那样子,最多,不过自己救他在先。只是,厉剑总有点不甘心的感觉。
回想起欧鹏说的那些话,就觉得有那麽一点绝望,因为他的话中,不无事实。但是因为那个,就放弃信仰,就随波逐流,就看破红尘,就但求自保吗?厉剑也做不出。
厉剑来自一个山村,很穷很偏僻的地方,那地方穷到好多男人终身讨不到老婆。厉剑的父亲差点成为其中的一个,直到四十多岁才娶了媳妇生了儿子,而厉剑的妈妈,在他年幼时就病死了。到厉剑十四五岁的时候,他父亲砍柴不小心摔死了,厉剑就成了孤儿。村子里的人一起把他养到了十六岁,然後参军,跟的就是现在的崔大校。
军队成了他的家。战友就是他的弟兄,崔大校成为他实质上的父亲。进入部队时还是一张白纸的厉剑,上面的所有的图画都是在部队渲染上的。他从一个士兵做起,到班长,然後考上军校,出来後是副排长,然後排长,副连长,这麽一级一级地往上爬的。一直都很顺遂,直到崔大校被调到另一个军区。临走前,崔大校跟他谈了一夜,把厉剑看不懂的事情掰开来揉碎了一样一样地跟他说清楚。
所以那些阴暗面,厉剑不是不知道。甚至这次转业,也是被军队中那些蛀虫和玩弄权术的人给害的。但是只要一想起崔大校和其他的以身作则的军官,想起并肩战斗的夥伴,想起洪水泛滥时保堤救灾的战友,想起冰雪中冻掉了手指头的兄弟,就觉得,自己的信仰一点都没有错,从来也没有错过。
想到这些,厉剑的心情舒展了很多。下一次见到欧鹏时,肯定可以把他驳斥得连站的地方都没有。
但是约他见面的电话,却怎麽也拨打不出去。
又过了个把星期,手机突然接收到一个新铃声,一首英文歌,是欧鹏发送过来的。厉剑的英语不灵光,听不懂,只觉得那首歌听起来还成,又因为是欧鹏发送过来的,不知怎麽想的,居然也就用上了。听了两天,突然意识到,欧鹏给他发来手机铃声,是不是暗示他主动打电话联系,并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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