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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学个几年,便带着去景、安、孔三家私塾里看看是不是个读书的好苗子,若是被这三位秀才公收入门下,那整个家便是倾尽全力都会供一个读书人出来。
郁桂舟办学堂的事儿前些时候并没有引起多少轰动,一来,整个镇上的人们更相信三位德高望重的秀才公,尤其前次三人又一次去参加了乡试,结果依然名落孙山,这一次两次的,让三位秀才公们也筋疲力尽,放了话这几年会好生教导学子,至于乡试,那便看缘分吧;二来,人家那郁秀才只招收半大的孩童,且只教导一载有余,定然是要去参加那乡试的,如此必然会花费大量的时间在自己身上,如同镇上其他那些教导孩子启蒙的秀才公一样,能教那些孩子们的可想而知能有多少?
所以,郁桂舟那学堂在十里八乡里倒是很受欢迎,但在镇上的反响并不如意,没见人秀才公的亲弟弟都在景先生处学习吗?
直到这回,从村里传出来的,渝州府境内最出名的几位秀才公们齐聚一堂,还要教导孩子们上学一事儿传了出来,镇上的人才恍然大悟。
不是有句话叫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吗?他们考虑这,考虑那儿,就没想过请人家秀才公指点指点,人家指缝里头随处流点出来的,那都是渝州府学里头珍藏的不是?
想通的众人心里正有些懊恼,这回听到四位声名斐然的秀才公们齐聚一堂,那更是毁得肠子都清了,随后,又反应过来。
四人齐聚,不正是请教学识的好机会吗?
抱着这样想法的不在少数,尤其在见到镇上几位要下场考乡试的秀才公们打着去切磋一番的名头后,更是闻风而动,套着马车牛车就朝着谢家村赶去。
此时,在景、安、孔三位先生处也有着议论之声,堂下的学子们交头接耳好不热闹,堂上的几位夫子也心知这是个好机会,默不作声的默认了这些学子们偷偷摸摸的行为。
渝州府学四人的情况,几位先生是一清二楚,别说是学子们,便是他们心里也不能说没有意动的,通读峨山半部藏书的白家三公子,被大儒们断言会是下一个大儒的施家公子,这一个个的,在他们这些读书人的眼里,那是鼎鼎大名。
人虽小,但早已甩掉众人一大截。
便是三位先生自觉一把年纪,都不敢说自己已经通读了数千藏书,敢与之相比,这些学子们,自小见的、读的、品的就是最顶端的东西,出发点就如此之高,所以才有如此成就。
犹豫过后,孔、安两位夫子还有些迟疑,但素来长袖善舞的景先生在最初感慨了一番长浪和后浪后,便毫不犹豫的扔掉了心里那丝不得劲,端着脸坐进了正要回村的郁桑的牛车里。
车厢中几位与郁桑交好的学子们面面相觑,脸上都有些惊惧。
直到牛车走动起来,景先生才挺着脸,道:“你们这是作何,难不成还以为我是特意来阻止你们的?”
他明明,就是……准备去碰碰运气,切磋切磋,讨教讨教的。
怎么说,他也是郁桑的夫子,与郁言也有些交情,想来应是不难的才对。
几位学子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其中一人还大着胆子追问:“先生是不放心我们吗?”他脸一横,严正义辞的说道:“虽说其他私塾也去了不少学子,但请先生放心,我们定然不会给你丢脸的。”
景夫子:“……”
一脸欣慰啊,这些孩子,他还没说,就把台阶和说词都给他找好了,他能怎么办,他也能绝望啊,景夫子撩了撩几撇小胡须,一本正经的点点头:“你们知道就好,作为你们的先生,我自然要保证你们的安全,随时的给你们排忧解难。”
学子们顿时露出了一脸感激。
唯有郁桑垂着头,抖着肩膀忍着笑听着景夫子在这儿一脸正经的瞎扯淡。他可还记得曾送他去学堂时,他哥说过,景先生为人圆滑,学识也不错,但这种为人太过圆滑的,他们说的话听听就好了,千万不能太当真。
谁认真,谁就输了。
郁桑一直记得这句话,所以从头到尾都在不自觉的观察着先生的表情,果然见他神色有些僵硬,后面又微微松懈下来,便知道,景先生话中的漏洞了。
从午时开始,一向安宁的谢家村突然热闹了起来,从村口赶过来的牛车马车很快就把村里村外给塞了个满满当当,连正在用饭的谢村长都被惊动了,顾不得别的,带着村民们过来,就见从那牛车、马车上下来了无数气质俱佳的少年,这些人青衫儒巾,谢村长曾在镇上见过无数回,且读书人自有一股傲气,便是端端正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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