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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身下床,顺手拉过被子盖住她引人遐想的身子,腾格尔转过身背着她,咬牙平息体内流窜的欲火。
对一个男人来说,再也没有一件事像这样困难了。
好一会儿,他才感觉下腹不再那么胀痛,深吸了口气转过身;他飞快的脱去薛铃香身上剩余的衣物,帮她换上干净的衣裳。虽然所有的动作几乎是一气呵成,但是,她全身赤裸的模样还是深深的印在他的脑海里,激得他忍不住又要冒汗。
将被子紧紧的裹住她迷人的身段,腾格尔返后一步,免得自己又忍不住伸出手去。
好一会儿,见薛铃香原本紧皱的眉头缓缓纾解气息也渐渐平稳,腾格尔才放松一笑。
那丹药的功效显然不错,她的身子似乎不再那么烫了,不过,还是得让大夫瞧瞧比较安心。
看她渐渐平静下来,腾格尔正想到外头看看安达究竟请到大夫了没,冷不防听见——
“奕、奕儿……”
奕儿?
猛地回头,腾格尔睁大眼睛瞪着薛铃香。
她刚刚叫了谁的名字?除了他以外,她的心里还藏了另一个男人,是吗?
突然窜起的疑心及妒火瞬间烧红了他的眼,腾格尔双拳不自觉地握紧,牙根紧咬。
谁?是谁?胆敢碰他的女人!
腾格尔屏住气,小心翼翼地向前,弯腰握住她细瘦的肩膀,直直盯着她。
“铃儿,你刚刚在叫谁?铃儿?”
他专心地轻声问道,震耳欲聋的雨声在瞬间消音,除了她微弱的呼吸声外,就只有他紧张的心跳声。
是他听错了吧?他的铃儿是这么的怕羞、这么的专情,不可能抛下他移情别恋的。
陷在昏迷中的薛铃香丝毫不察周遭诡异的气息,晕过去前脑海里记挂的名字再次脱口而出:“奕儿、奕儿……”
如遭雷击地放开她,不敢置信的连退两步,脸色倏地又青又白,原就暗沉的眸光更加深沉。
不,这不是真的!他的铃儿没有爱上别人,也没有喊出其他人的名字。
“啊!”
难怪她这三年从来不曾试着跟他联络,难怪她刚刚一看见他就跑,难怪……
狂怒、妒忌、愤恨不平的情绪一下子席卷了腾格尔所有的理性,他仰头怒吼,紧握的拳头使劲朝床柱挥下,震得整个床榻都在摇晃。
该死,他着实太高估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了!
喘着气,瞪向显然受到惊吓的人儿;原先令他心疼的荏弱及苍白,全化作嘲笑的利剑,一刀刀挥向他。
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接受另一个男人呢?她说过,无论是生是死,都是他一个人的。
才多久的时间啊,她就迫不及待的向别人投怀送抱了?!
被背叛的苦涩及不敢置信的铃愕紧紧地揪着他的心,腾格尔青白着脸,一瞬也不瞬地盯着皱眉的薛铃香;他用尽全身力气克制着自己不上前摇醒她,害怕在狂怒下会伤了她。
他不能接受从她口中听到其他男人的名字,一点儿不能。光是想象这三年来有另外一个人取代他的地位,对她嘘寒问暖,甚至卿卿我我地谈情说爱,他的一颗心就好似要爆裂开来一般。
刚才的担心及心疼,在瞬间变得可笑,他无法自制地沉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多可笑呀!他才打算这回一定要让她心甘情愿的同他一起回到西岛,用一辈子的时间弥补他之前对她所造成的伤害;想不到、想不到她的心已没有他的位置了!
说不出心里的痛是怎生的折磨,腾格尔向来僵硬的脸部肌肉微微抽动着。
不,他不允许!
他是西岛的王,他爱的人没有人可以夺走;就算得不到她的心,他也要她的人!
情绪复杂地再看她一眼,腾格尔收起受伤的神情,扭头往外走。
他需要好好发泄一下,才能冷静的面对一个心中已经没有他的女人。
他走得这般仓皇,以至于没有听到床上传来脆弱的低吟声:
“别、别……走,腾……格……尔……”
第五章
初遇——
西岛。
“腾格尔,这次从陆上带回来的草药比往常多了许多,帮助了不少生病的人民,老夫谨代表大家敬你一杯!”蓄着一把雪白胡须的孟老先生略显激动地站起来,端高酒杯朗声说着。
他是岛上惟一的大夫,平日除了钻研医书外,就是悬壶济世;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