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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间屋子里。
一束盛开的野菊插在精致的瓷瓶中,屋里弥漫着清新的花香。
白衣的青年静静的站在小窗前——已是深秋,午后的阳光不甚温暖,淡淡的照在他的脸上,折射出微薄的光晕。
看不清……他的表情。
黑衣的青年也没有落坐,长身立在白衣青年的身后,一言不发。
良久。
离墨殷轻轻的吁了一口气,涩声道:“你恨我吗?”
“若说不恨,那是谎言。”贺兰嵘淡淡道:“为何有此一问?”
“……我与哥哥,从小生长在武将之家。”白衣的青年答非所问的道,背影竟有几分无依,他深深吸了口气,续道:“师傅是一位世外高人,将他的武艺尽数传给了我们兄弟两……哥哥大我五岁,天资也略高于我……我一直十分崇拜他,不仅仅是崇拜,我一直十分的……喜欢他。”
“三年前,我偷偷亲了睡着了的哥哥……他发怒的样子,我几乎都不认识他了——他还是不是那个一直十分疼爱我,关心我的墨涵哥哥呢?”
“还记得哥哥两眼通红,对我怒吼道‘这是不对的!这是不被世俗允许的!!’……可我还是不明白……喜欢一个人,难道有错吗?……那人是男是女……就那么重要吗?”——离墨殷喃喃道,不知是在问贺兰嵘,还是在问自己。
“从此以后墨涵哥哥就变了,他开始疏远我,再也不相以前那么亲密了……后来……”白衣的青年微微低下了头,阳光将他的身影氲开,刹那间有些模糊:“后来……他听从爹爹和伯伯的意思,娶了那个身份高贵的女孩儿……”
“虽然女孩儿没过多久就死了……哥哥却已经爬到了很高很高的位置。他变得很忙,我们经常几个月都见不到一面……我每天都在告诉自己不要想他,渐渐的,我终于能够不再每晚都梦到他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在我以为自己已经完全摆脱了那个梦魇的时候,哥哥却来找我了……他说‘墨殷,现在到了你能帮我的时候了,你愿意吗?’……于是,我来到了中原,坐上宝座,哥哥通过我掌管着凝血宫的一切……”
“我原以为自己已经完全忘记那段日子了……上天却让我又遇到了你们……遇到了你。”——离墨殷沉默了,他遥遥回首,阳光将他脸上的表情漾成了恍惚的笑容。
黑衣的青年静静的望着他,目光平静得象是水之镜——他什么也没有说,说不出口,也不愿说。
“你能告诉我,你真正的名字吗?”离墨殷凝视着黑衣的青年,轻声道。
“……将来的某一天吧。”贺兰嵘淡淡答道,目光中带着一丝怜悯和黯然——不知不觉的,已经不是那么刻骨的恨着他了。
——他,也是个可怜的人。
“那好吧……我等着那一天。”白衣的青年倦倦的一笑,几分眷恋,几份沧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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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门被轻轻叩响,门外有人唤道:“教主,离将军有请。”
白衣的青年深深的望了贺兰嵘一眼,走到他的身边,轻声道:“我……也许该向你们道歉……”
贺兰嵘一震,扭头望去,离墨殷却已经与他擦肩而过——
拉开石门,拂进的秋风,将他的白衣吹起,透着清冷的几分……寂寞。
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
屋里又只剩下……淡淡的野菊花的香味。
###############################(待续)
##########第二十七章
闹腾了很久,展昭终于熬过了雪参果的毒性折磨,昏昏沉沉的坠入了深眠之中,他实在是——太疲惫了。
耶律晁锋替他盖上了被褥,就那样静静的坐在床边,凝视着他苍白的容颜——
左手食指上血肉模糊,皮开肉绽……糊得伤口周围一片黑红——血很快就止住了,伤口的疼痛……耶律晁锋感觉不到——和心中的疼痛比起来,那实在微不足道。
这份感情,委实太过辛苦……可我,依然不能完全放开。
展昭展昭……你……
沉思间,耶律晁锋隐隐有了一种感觉——门外,有人。
外面之人轻功极高,根本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悄然无声的到来——但耶律晁锋感觉到了——不是因为听到了动静,而是一种心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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