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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的声音说:
“我们走吧,我们结束了……上马。”
队官模仿着这种举止、这种迟钝、这种忧愁,慢慢地悲伤地跨上他的坐骑。国王策马奔驰而去,队官紧紧跟着他。
在桥上,路易同身看了最后一次,队官耐心得象一个永生的天神那样跟在他前后,还在盼望他回心转意。但这完全是徒劳的。什么也没有发生。路易踏上了那条通往城堡的大街,准七点回到那里。
国王一回来,红衣主教窗口帷幔的一角撩动了一下,这一切火枪手看得一清二楚,什么事情也逃不过他的眼睛。国王象一个挣脱了重重柬缚的人那样长长地叹了口气,低声说道:
“现在,我的队官,我希望事情已经结束了!”
回到房里以后,国王叫来他的侍从贵族。
“两点以前,我任何人也不接见,”他说,“您听见了吗,先生?”
“陛下,”侍从贵族接着说,“可是有一个人请求召见。”
“谁?”
“您的火枪队队官。”
“刚才陪同我的队官吗?”
“是的,陛下。”
“啊,”国王说,“好,让他进来。”
队官进来。
国王挥挥手,侍从贵族和贴身仆人走了出去。
路易的眼睛随着他们,直到他们把门关上,门帘在他们身后落下后他说:
“您的出现使我想起,先生,我忘了叮嘱您,就是要严守秘密。”
“噢!陛下,您为什么要这样费神叮嘱我呢,很清楚,您不了解我。”
“是的,先生,确实如此。我知道您守口如瓶,但因为我刚才什么也没有嘱咐……”
队官鞠了一躬。
“陛下再没有制么要嘱咐我了吗?”他问。
“没有了,先生,您可以退出。”
“陛下,您是否允许我先跟您说几句话再退出去呢?”
“您有话说吗?请说吧,先生。”
“陛下,一件对您来说是无关紧要,但对我却关系极大的事。请原谅我跟您谈这件事。不是万分紧急,不是万不得已,我绝不会这样做。我要销声匿迹,悄悄地,不引人注目地,就象我习惯的那样。”
“什么,销声匿迹!我不懂您的意思。”
“陛下,一句话。”队官说,“我来向陛下请求给我假期。”
国王感到吃惊,但是队官象一尊塑像一样纹丝不动。
“您的假期,给您,先生?那么请说吧,几天?”
“永久,陛下。”
“怎么,您不冉为我服务了,先生?”路易说,他做了个动作,显得他吃惊不小。
“陛下,我很遗憾。”
“不可能。”
“完全可能,陛下,因为我老了!我穿这套军服已有三十四五个年头;我可怜的肩膀感到累了;我觉得应该让位给年轻人。我不是属于新时代的人!我的一只脚还在旧时代,因而在我眼里一切都那么奇怪,一切都令我吃惊,一切都使我奠名其妙。算了,我荣幸地向陛下请求给我假期。”
“先生,”国王看着他说这番话,这位军官精神十足地穿着军服,英姿勃勃,连年轻人也要羡慕,“您比我强,比我健壮。”
“噢!”队官带着假装的谦虚,微笑着回答说,“陛下对我说这些是因为我眼睛还相当好,脚板还相当硬,因为我的马术还不坏,我的胡子还没白;但是,陛下,这一切都是空的,都是错觉,外貌象烟一样;陛下!我看上去还年轻,不错,可实际上我老了,我可以肯定,不到半年,我就会衰老,患足痛风病,变成个废人。因此,陛下……”
“先生,”国王打断他的话说,“请想一想您昨天说的话;就是您站在现在的位置上对我说的,您具有法兰西最强壮的体格,您不知道什么是累,您毫无问题可以日夜守存您的岗位上。这话您对我说过没有?请回忆一下,先生。”
队官叹了口气。
“陛下,”他说,“老年人是自负的,应该原谅老年人的自吹自擂,如果别人不吹捧他们。我说过这话是可能的;不过,事实是,陛下,我太累了,我要求退职。”
“先生,”国王说,一面向队官走去,做了一个微妙面庄严的动作,“您没告诉我真实原由,您不想再为我服务了,这是真的,但是您对我隐瞒了您要退职的真实动机。”
“陛下,请相信……”
“我相信我看到的,先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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