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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
第三天,他不但没有找到父亲,却发觉自己的一行一动,都有人在暗暗监视。他倏然警觉,那些人正是“天香院”“前宫”中爪牙,显示出那宫主除了想利用自己外,仍对自己怀疑。
房英天赋本是聪慧无比,他略一检讨,才恍悟自己这么查访,绝对不会找到父亲。
不说那“急令”上的消息是否可靠,就是父亲在开封,以自己目前这副容貌,也会避而不见的。
何况三年来,“天香院”多少高手在侦查父亲下落,仍一无所得,自己这样乱问乱走,怎会有希望。
这一检讨,他决心暂时放弃这条线索,把那份迫不及待的渴慕,强自隐于心底,开始利用这短短有限的一月时间,潜心进修武功。
他几次险渡危机,已深深觉得武功对—个武人的重要,奇计诡谋故可逞一时之巧,却并不能次次成功。只有武功,才能立不败之地,振一世的威雄。
于是,在第四天,他独自一人跑到城南“郑王塔”中飘上,最高一层,独自按着少林武库中熟记的五种神功口诀,默默练起功来。
开封城南的“郑王塔”,离城三里,是一处古迹,相传建于春秋,塔高七层,塔旁有“郑王祠”,环以林木,风景极为清幽,是开封的骚人墨客游赏之地。
但普通游客,极少上塔,盖因塔中阴暗潮湿,久未经人打扫之故。
然而,对房英来说,确是—处无人打扰的极佳练功之处。于是,他每天带了干粮,到塔中练功非到深夜不归……
就这样,日子一天一天消逝,而房英在前宫中的时间,也愈来愈少,有时甚至彻夜不归。在他内心来说,是在避免些无谓的纠纷,怕“随时候召。”
渐渐地,他的武功在日以继夜的苦修下,进境一日千里,有时,他自己可以感觉到运气时,体内真元,勃然欲出。
在“武库”中他挑选的是“达摩先天罡气”、“无相禅指”、“降魔神掌十三式”、“佛门冲穴法”,及一套最繁复的“天龙斩脉四六式”。
现在他一样样循环练习,不计成败。得失之念一轻,神智无顾虑而专注,加上他天赋极厚,二十天下来,虽不能说已怎样纯熟巧妙,却已能运用贯通,只是有许多精微变化、尚未能悟彻而已。
这是离一月限期仅有二天的中午。房英在“郑王塔”中忘情似地练那套最繁复的“天龙斩脉四六式”,双腿微弯,双掌平胸合什,正亮开门户,蓦地—下听到楼梯中响起一阵步履声。
他心中微微一怔,迅速收式,装作悠闲之状,盘坐窗口边,目光远眺塔外风景。
但是他内心却在思索,上来的人会是谁呢?
当初选择这塔顶地方,除静外,他内心还有一层原因,就是此塔四面临空,可以不虞有人窥探,前宫中那些跟踪的爪牙,只能在塔下暗暗监视,若想知道自己在塔上干什么,唯一方法,只有进塔上来,那末,决无法避过自己耳目。不过,这许多天来,却没有人上来过。
那末,是普通的游客?抑是监视自己的爪牙?
房英暗暗猜测着,耳中清楚地听到那步履声已到了第四层,渐渐上到第五层,第六层。
接着,步履声在他身后传来,房英倏然转首,已见一个头戴毡帽,手执旱烟筒的灰布短褂老者悠闲地缓步走了过来。
一看那张枯黄的脸,房英心中一愕,啊了一声道:“原来是老丈!”
谁?就是在嵩山山麓下,为前宫宫主御车,后又溜之大吉的车把式。
这车把式来做什么?房英心中浮起了一个问号。却见那车把式也“咦”了一声,哈哈哑笑道:“巧会,巧会,原来你也在这里欣赏风景。”
房英起身拱拱手道:“老丈也是来览赏景色?”
车把式大模大样地点头,把旱烟筒往砖地上磕了一磕,自在房英身旁坐下,向窗外闲眺着。
房英皱皱眉,复盘膝而坐,试探地道:“老丈今天没有生意?”
车把式鼻中一哼,侧首不屑地一瞄,道:“谁做生意?”
房英一愕,道:“老丈不赶车了?”
车把式又一哼,道:“宫主不出门,赶什么车?”
“啊。”房英此刻才知道这车把式敢情也是“前宫”中喽罗。他对那些人不但没有好感,且还存仇视。此刻知道对方身份后,脑中迅速忖道:“莫非他也是来监视我的?”
这一想,他神色顿时淡漠下来,冷冷道:“原来老丈与区区在一个屋檐下,但区区在‘前宫’中怎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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