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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叫,“断后?他怎么断后?他只会轻功,根本不懂拳脚功夫啊!怎么断后啊?”
“什么?”沙正严不敢置信地惊呼。“怎么可能?”
“是真的啊!爹,”沙少琪急得快哭出来了。“所以,他从不和人交手,就因为他无法和人交手啊!”
沙正严傻住了,“天哪!”随即转身飞身往来路冲去。然而,即使他的功力已恢复到可以施展轻功了,可还是不够快,几乎连他以前四分之一的速度都不到。
希望还来得及!
“小心,这小子只会点穴,大家快闭穴!”
远远的,他就听到随风飘来的隐约大叫声,沙正严不觉精神一振,更提高所有已恢复的功力拼命往前飞奔。
“妈的,这小子不要命了是不是?他根本不会打嘛!干嘛不赶快逃,还死命堵在这儿干什么?”
“该死!我们挡住他,你们两个赶快去追人,要是让他们跑了,等庄主和少庄主回来,我们谁也别想活了!”
“怎……怎么追啊?我才一动,那小子就莫名其妙的跑来挡在我面前,我怎么追啊?”
“我也是……天哪!他的动作也未免快得太离谱了吧?”
“不行,他的动作实在太快了!既然如此……护庄七式,我们先用护庄七式解决掉他再一起去追人!”
“可是,那要七个人,我们只有四……”
“够了!”
沙正严心头一凛,蓦地觉得一股不祥的预感浮上胸口。
护庄七式是鬼刀山庄最厉害的联手赞庄招式,虽然以濮阳南的轻功而言,他要逃的话是毫无问题,可若他不想逃,只想堵住他们的话,那他就……死定了!
天哪!濮阳南,够了,赶快逃吧!
然后,在沙正严功力完全恢复的那一刻,他也恰好来到了树林边缘,看到那令人震惊悲痛的一幕。
只见鬼刀庄四护庄有两把刀透胸穿过濮阳南的身躯,下一瞬间,威力十足的两掌同样飞劈濮阳南的胸口,狂猛地将濮阳南无力的身躯击飞出去,撞上大树干后再跌下来。
救援不及的沙正严不觉狂吼一声,仅次于狂心十九掌的狂啸十三掌立刻连绵不绝地挥洒而出,将那四个护庄劈成四瘫血肉烂泥,而后身子一旋,来到一动也不动的濮阳南身边蹲下,小心翼翼地扶起他,同时连点了他胸前数个重穴,止住从他胸前伤口不停狂奔漫流的热血。
看到那张原本红润健康的圆脸此刻却如死人般灰白,鲜血不断从濮阳南口中泉涌而出,沙正严心痛、歉然的再次点了他几个穴道,这才止住从濮阳南口中冒出的鲜血。
“濮阳南、濮阳南……”
好一会儿后,濮阳南才吃力地睁开眼,微弱的呛咳几声后,他努力的蠕动着唇瓣。
“三……三……三……”
沙正严强压下心中的激动与酸楚。“琪儿没事,你放心。”
濮阳南的脸上扬起一抹飘忽的、放心的微笑,然后慢慢的阖上眼……
位于鬼刀山庄右方的南雁荡山区内,一座隐密的猎户临时住屋里,从前一天午时起,就不断的传出阵阵痛苦的呻吟和呓语。
“相信我……相信我……我……我没骗你们……鬼刀……鬼刀山庄要……要害你们啊……相信我……相信我……”
沙少琪泪流满面地压住不停挣扎翻动的濮阳南。“对不起、对不起!我应该相信你的,对不起……”
但是,昏迷不醒的濮阳南根本听不到她的忏悔,他仍深陷在他的噩梦中清醒不过来,“相信我……相信我……”他嘶吼着,旋即剧烈地呛咳起来,且仍然不断的翻动、挣扎、嘶吼。“相……相信……我……”
沙少琪也哽咽着说:“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以后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你……”
一旁的沙少卿再也看不下去了,他猛然转身去到窗边父亲的身边站住,欲言又止地看着父亲忧虑沉肃的面容。
“爹……”
“我知道,”沙正严立刻打断他的话头,“所谓的白道耍阴谋设计我们,而豁出性命搭救我们的却是我们口中所谓的黑道……”他嘲讽地道:“我知道山庄的规矩是该改了,什么叫白道?什么叫黑道?根本无法下定论的,端在于一颗心而已,是爹的思想太狭隘了。”他喟叹。
“自从当年你娘无辜的被夺命鬼见仇狙击丧命后,爹就单方面地认定所有的黑道人物都像夺命鬼见仇那般卑鄙凶残,却不知有些白道人物比鬼见愁更可怕。”他摇摇头。“是爹太愚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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