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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珝淡淡一笑,道:“若是换了别人,我又怎可能亲自前来呢?”说着,他款款走向缦舞,又道,“缦舞姑娘,在下此番特意前来迎接你,去往我天绝门,随我上马车吧?”
他伸出手像是在向缦舞邀请,缦舞看了他一眼,视若无物般自顾自走到了马车边上,正打算一脚踏上马车,却听得凤珝击掌数下,大声对着车夫说:“把我们带来的东西拿出来。”
车夫顺从地从车里取出一把宝剑。
缦舞一眼认出,凤珝口中所谓的“带来的东西”,竟是赤霄宝剑!
“轻寒,你看,在下来时不忘将赤霄宝剑给带来给你,这一回,你可满意?”凤珝将赤霄宝剑递到轻寒面前,面露讥诮。
轻寒看着赤霄宝剑的瞳孔微微一缩,背脊僵了僵,半晌才恢复过来,不慌不忙地伸手接过,并道:“难为阁下有此美意,轻寒也就不再推脱了。”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听进耳里,缦舞难以抑制地颤抖起来。
原来,一切都是为了赤霄宝剑,将她送去天绝门,所谓的用意所谓的安排,都不过是为了换取这把赤霄宝剑!
缦舞从未如此绝望过,天地在这一刻,失却了颜色,只是黑白,压抑而又灰暗。
背对着众人的缦舞无力地扶住马车外缘,她禁不住冷笑。她的师父,朝夕相对且崇敬爱慕了十年的师父,如今只为一把赤霄宝剑便将她拱手相让。
叫她缦舞情何以堪!
事已至此,在缦舞变态不能散去的伤心落寞,全都不复存在。她的心早已被无尽寒意浸没,一点一点失却原有的温热。
只道相思苦,相思令人老。
这样辛苦的相思,不要也罢!
像是做完了一场冗长而又繁华的梦,梦醒时分,一切情缘皆化作过眼云烟,飘散在风中不可把握。
之后他们之间又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缦舞已然记不得了,耳边一切嘈杂都归于沉寂,嗡嗡的声响不绝于耳,充斥着整个耳朵,甚至使她耳膜微微发胀。
不过,这些都已不再重要。至少对缦舞而言是如此。
她不记得自己是如何与师兄师姐道别,也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坐上马车渐渐远离自己生活了十年的凌烟山庄。
车轮碾过地面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像是有节奏一样,一下又一下碾过缦舞的心。
破碎凌乱,无力捡拾。
“缦舞姑娘怎么闷闷不乐的样子?”
一声柔情似水的唤话将缦舞从心不在焉的状态唤回,抬眼之间,对上了凤珝妖娆多情的眸子。一双狭长的桃花眼中,写满了关切,似乎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
恍惚中缦舞忆起了那个似实似虚的梦境,梦中似乎也曾出现过这样一双凝视着她的眼眸。只是,一时半会儿她记不起来。
“在下可是哪里长得不入缦舞姑娘法眼了?”
那双桃花眼中的戏谑更甚,缦舞这才意识到自己竟又对着这个男人失态了一回,面露窘色,尴尬地移开视线,干咳了几声以掩饰内心的波动。
凤珝轻笑,“见你脸红心跳,我便格外高兴呢。”
这是什么逻辑?缦舞狠狠瞪了他一眼,“门主还请自重。”
缦舞不能理解这个名为凤珝的男子,才不过见过几回,就能说出这样轻薄的话语,好歹还是堂堂天绝门门主,作何这般不自重呢。
凤珝却对缦舞的反应不以为然,他莞尔一笑,道:“缦舞姑娘此言差矣,在下本非良善之辈,自重之类,素来与我无缘。更何况如今摆在面前的是缦舞姑娘这样才貌双全的女子,即便在下想要佯装镇定,也是十分困难吧。”
没有想到凤珝不但不知收敛,反而更进一步,这些暧昧的话语从天生面容俊美的凤珝嘴里说出来,更是让缦舞脸红不已。
在这方面,缦舞如何能是凤珝的对手,不甘心也没用,事实就是事实。
吃了瘪的缦舞有些闷闷不乐,却已不同于方才的心境,连她自个儿都没能理解个中奥妙。
她瞥了眼一旁笑容魅惑的男子,终是开口问了句:“我们是不是早就认识?”
《凌烟乱》苏窨 ˇ暗箭实难防ˇ
她瞥了眼一旁笑容魅惑的男子,终是开口问了句:“我们是不是早就认识?”
缦舞终是觉着这个凤珝眼熟得紧,她知道自己没有六岁之前的记忆,寻思着那段记忆中,或许有这个人的存在。
只是凤珝却淡淡摇了摇头,模棱两可道:“缦舞姑娘着实想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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