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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仇不屑地哼了一声道:“你的心机自费了!”
邢玉桥再向前逼近了一步,激颤地道:“他在哪里?”
“你以为我会告诉你?”
“不,你得告诉我,我求你……”
“你要得他而甘心?”
“宫仇,我求你,告诉我他在哪里,我要……”
“重下毒手?”
邢玉娇含蕴在眼眶中的泪水,终于滚落粉腮,幽幽地道:“请你不要这样说!”
宫仇鄙夷地道:“我该怎么说?”
“那是误会呀!”
“哼,误会,你亲自诱他到黄鹤楼赴约,亲自下毒,复派‘红花会’的高手追杀他,同一时间,‘青衣帮’总坛和散在各地的分舵同道‘金剑盟’血洗,这是误会……”
“我……必须要见他!”
“会的!”
“你答应告诉……”
“我带你的人头去见他!”
邢玉娇踉跄退了两步凄厉地道:“他要你杀我?”
宫仇咬牙道:“他要亲手杀你,不过,机会难得,我只好代劳!”
邢玉娇歇斯底里地叫道:“不,我要向他当面解释,我愿意死在他的手中!”
两婢女齐齐唤了一声:“小姐!”
一左一右,抢近前来。
宫仇暴喝一声:“邢玉娇,你很会演戏,可惜在下不会欣赏,认命了吧!”
喝话声中,一掌劈了出去。
两婢女同时娇叱了一声,剑芒打闪,疾攻而出……
宫仇中途变势,双掌分朝左右挥出,快逾电花火石,凄哼声中,两道剑光摇曳破空而去,接着,两条纤小白影,如断线风筝般飘泻三丈之外。
邢玉娇历叫一声:“宫仇,你以为我怕你!”
随着这一声厉叫,一道狂飙已迎胸撞向了宫仇。
宫仇修习“一元宝箓”,只差两成,便到达金刚不坏之境,一般掌力焉能伤得了他,是以他不闪不避,视若无睹。
“砰!”然巨响声中,挟以一声闷哼,宫仇寸步未移,邢玉娇却被一股无形的反震劲道,震得连退七八步之多。
她骇然了,她无法想像对方的功力究竟有多高?
宫仇一幌身,到了邢玉娇身前不满五尺之处,栗声道:“在你死前的一刹那,希望你对以往的作为,忏悔一番!”
邢王娇全身一震,目中暴射出怨毒至极的光芒,粉面肌肉牵动,几乎失去了原形,咬牙切齿地道:“宫仇,魔鬼,我这样死不瞑目!”
宫仇面冷如铁板也似地道:“邢玉娇,我拜兄当日如果死了,他一样死不瞑目,‘青衣帮’近千帮众,也没有半个会瞑目!”
邢玉娇突地掩面而泣,道:“宫仇,我求你,给我见他一面的机会!”
宫仇心中一动,但随即又被血淋淋的往事所掩,冷漠得不带半丝人情味地道:“办不到!”
邢玉桥狂叫一声。出手如电,猛袭宫仇西门……
宫仇本能地一挥掌。
“砰!”
惨号声中,邢玉桥飞栽两丈之外,但,她的娇躯一阵扭动之后,居然又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仅横发散,樱口鲜血长流,雪白的宫装,前襟尽赤,惨厉如鬼,口中哑声嘶唤着:
“宫仇,你好狠!”
说完,娇躯晃了两晃,又栽回地面。
宫仇弹身上前,单掌上扬,就待劈落……
蓦地——
他眼前幻出一幅惨绝人寰的画面,一个美赛天仙的妇人,陈尸炕床边缘,衣裙碎裂,下体血污狼藉,上牙深深陷入下唇肉内,双目圆睁,眼角尽裂……
那是他的母亲。
在荒村茅舍之中,被奸杀后的惨相。
他大叫一声,全身血管似要爆裂开来。
幻象消失了,眼前仍是那凄厉如鬼的邢玉桥,在他扬起的手掌下颤栗。
他收回了手掌,栗声道:“邢玉娇,我不杀你,让我拜兄亲手结束你的生命吧!”
邢玉娇咬牙站起身来,费力地道:“宫仇,我至死感激你,告诉我,他在……哪里?”
“这办不到!”
“那……请你转告他,我在黄鹤楼头等候他,不论何时!”
“可以!”
“哦……你……最好收起佩剑,否则,你走不出十里地面……”
宫仇面罩恐怖的杀机,狂声道:“我现在正要找人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