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颗大眼珠子的靳彪子见章雷震脸色不善,只好欲言又止地点了五个善于打听小道消息和跟踪查迹的得力跟班,分头行动。
颇有指挥气度的章雷震这才松了脸色,在讲台上讲起他的灵活游击战法,并重点研判了国军之敌手——泥腿子红军,却颇受他敬重的刘伯承将军的实际战例,大大地赞了又赞。
在唧唧喳喳地讨论与章雷震独有论断地评说中,时间如飞地过去了。
……
放学铃声响起,靳汉彪等人回来报告平安无事,一干同学同声用“乌拉!胜利”两国语言欢呼着,笑闹着,簇拥着他们的章雷震走出校门。
(爷爷发小就有一班天不怕地不怕的虎狼跟班,尤其是铁心和靳汉彪这两位爷爷辈的无名杀寇英雄,他们当年那可是威震小鬼子的龙海双狼,与爷爷平起平坐,不是一般的威名远播……)
今天的校门外好像有点不大正常,气氛很肃穆,外面等着的长随跟班们一接到自家的少爷,没像往常一样高声亮嗓地大摆架子,而是架上车,悄然无声地闪人了。尚未走的几家,则是主事的管家亲自出动,颇是有头有脸庄重严肃的样子,正仔细跟他们的小主子询问情况。
校外的车水马龙的马路上最显眼的还是那一队骑兵保镖队。九匹黄骠马整齐站列,煞是威风,马上骑乘之人显得不急不躁,有点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镇定和从容,连胯下的马似乎也有炮轰于前而不扬蹄的气度。
为首的是一个穿着白色武服的少妇,端坐马上,飒爽英姿,一见就让人产生诸如杨门女将、梁红玉、花木兰那样子的威慑感觉。
此女非别人,正是章公馆的内务管家,姓墨名铁兰。墨铁兰是在老爷爷章远成所办的恤养院里长大的孤儿。因为聪明好学,能武能文,深得老爷子器重,在章家的内院里掌管几百号家仆的生活起居和保镖队。章大少爷要说有点怕,唯怕老爷子那无情的家法皮鞭和这位颇有治家理财能力的墨管家。
惹到这位女管家出动,怕是事有不妙,痛殴日本学生之事肯定已走漏了风声。
章大少爷皱了皱眉头,瞪了一眼刚打探消息回来的靳汉彪,叹了一口气:晚饭是完蛋了,弄不好又要享受倒吊加皮鞭的超级待遇。他转头看了看铁心,这精灵小子仍在候着他的令,又抬眼扫了扫为他马首是瞻的恰同学少年们,高声道:“散了吧,本人现在自顾不暇,你们自己开动脑筋,回家以后,多编点理由,少挨点鞭子。”
一众同学皆感到要大难临头,满怀的热情随之散去,低头耷拉脑地坐上各自的包车四散了。
3.严酷家法
一辆人力黄包车停在章雷震身边,一个健硕俊朗的拉车汉子扑打了几下坐垫,低声道:“少爷,大事不妙,老爷正在家里等着你呢,你可要小心了,”说着,从黄包车的便箱里掏出一个纸包,递到章雷震手里,“赵老四家的驴肉,赶紧吃着,今儿夜里老爷又要断你的饭食,墨大丫头奉老爷的令,提你来了。”
接过驴肉,章雷震小声对拉车的汉子道:“还是铁龙最知我心也,”他拍了拍最忠心的长随,坐到车上,忽地想起靳彪子给他的丹桂戏院的京剧票,遂掏出来递给铁龙,“今晚上是名角谢长亭的《精忠报国》,看完了别忘了回来给我讲讲。”
铁龙接过戏票,等章雷震坐上,拉起车慢腾腾走在路上。墨铁兰的高头黄骠马随在旁边,其他几乘前前后后卫护着。
章雷震“咳”了一声,探头朝墨铁兰看了一眼,嬉笑道:“墨嫂,等会儿下鞭子的时候可要轻一点,我得留着精气神跟小倭瓜鬼子再干一架。”
“早知如此,又何苦要惹下这么大乱子,连日本使馆都惊动了,国家正值多事之秋,怎么又管不住自己?古人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凡事要谋定而后动,此番受点皮肉之苦,可要长点记性。”墨铁兰像一位长者一般看着正鼓着腮帮子吃肉的章家大少,颇为忧心地施以规劝。
章雷震把铁龙给他的驴肉尽皆吃完,不觉又平添了不少底气。
回到家中,书包还未放下,就被老爷子罚站了。
三十分钟军姿过去,怒火三千丈的老爷子怒目扫了他一眼,二话不说,一挥手,着令身边的两个贴身长随,把他唯一的传宗接代的金贵香火捆到了家法堂里,而且还是倒吊式。
家法堂里器件很多,最多的是铁器,再是铜器,还有几根粗长各异的鞭子。
章雷震被铁环缚了两脚,倒垂于地,并未感到有多大的不舒服。这对他来说,已算是小菜小碟。他的独创的二指禅倒立扎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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