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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并盛中学,那几个孩子都是不在的吧,也是,从白天的处理来说,并盛是完全看不出战斗的痕迹的,而恭弥被引走了没有人干涉,而后直接翻新校舍想必恭弥也不会有意见。
该处理的已经处理掉了。阿诺德看着门外待命的草壁哲夫,淡淡吩咐一句:“在恭弥回来前,并盛的风纪交给你们了。”
接下来他也无所事事了,晴守战没什么好看的,按着剧情来八成是赢的,只要及时将京子带来一切没问题,同理让蓝波这个不靠谱的去还不如直接把指环交出去得了,还省下大空指环被剥夺的功夫。
有点茫然到空旷的感觉啊,以往习惯于用工作麻痹自己,可是因为要到来的指环战他将所有工作都推掉了,难不成去东京警视厅逛一圈?
说不定一逛就逛出个命案来,魔都东京发生什么还指不定呢。
阿诺德突然心绪一乱,猝然看向有些扭曲的天空。但是一瞬后又恢复了正常,似乎那一刻的风云变幻只是一次虚妄的幻影。
因为太过无聊,他只好独自坐在二楼的落地窗前,静静地合上了眼睑,任凭阳光温柔的拂过面颊,游离的风吻着金色的发。明明是很静谧的画面,总觉得有些单薄而疏离。
白色的衬衫领口依旧整洁,袖口轻轻地挽着,系着白色的扣子,不知什么时候桌上的手机发出悦耳的铃声。
一个陌生的号码。
阿诺德短促的看了一下,便按下了接听键。
“亲爱的,过得好吗?”
熟悉的声线,熟悉的上扬尾音,隔着电话阿诺德都几乎能够勾勒出那人的轮廓,面部细微的变化,甚至唇角上扬的弧度。
他问,你过得好吗?
这些日子这些年,看着蓝天飞掠而去的浮云,傍晚灿烂的悲壮的落霞,威尼斯水面漾起的,一道道的水光,有没有一种飘摇的穿梭感。感到自己和时间打着赌,笑看风起风灭,云卷云舒,又是否能够想起那年的春风,那年的人。
被冻结的巷口,裹足不前的身影,可曾记得那发肤上特殊的温热,混杂着意大利永恒不变的寒风。我许下的一生的锁,现在有没有过了时效?脖颈上连着血脉跳动的银色十字架,那镌刻了我的名和苍茫誓言。
问亲爱的你,还在吗?
一切的一切,在这样朦胧的午后,顺理成章,理所当然。
“很好。”风起了,窗外没有汽车的轰鸣,没有人声鼎沸,一切过于安静。阿诺德直起身子,拂开了挡住眼眸的流海。
“那么,看窗外吧。”那样简单而不容质疑的口气,偏偏没有往日一切玩弄于鼓掌之中的玩笑之情,斯佩多是以那样认真的,完全没有扯谎的态度说道。
阿诺德伸手挡住有些耀眼的阳光低头看去,二层小楼外,银杏树下,那个人的身姿太过熟稔。习惯于依靠某个支撑的地方,习惯于将手抬起略高于四十五度角,说真话的时候笑容有些笨蛋,无论是悲伤,喜悦,痛苦,却永恒不变的挂着疏离的笑。
即使那多么支离破碎。
“你是白痴吗,这种故作绅士的姿态,对付天真女孩才有用吧。”阿诺德随手关掉了手机,他现在突然很不想借助机器说话,而是本真的,用最原始的交流方式。明明是调侃的语气,却觉得意外的无法将最真实的感觉付诸语言。
有些东西,并不用说出口,只是浅浅的注视和微笑,就能够清晰地刻印入心里。
“真打击人呢,这可是我策划的,很完美的见面呢。”楼下的青年随即笑道。“如何,稍微有感动到吧。”学会打手机,记住他的号码,这算是很理所当然吧。稍微借了入江君的手机果然是正确的。
至此,他们相见。
没有人说天荒地老,没有抵死缠绵,似乎所有的情绪都简简单单的化为那么几个简易的句子。
斯佩多弯了弯唇角,从未如此宁和的面容上勾勒出释然的笑意,仅仅是站在那里,修长挺拔的身姿,深色的军服,扬起的衣摆,无一不在诉说着真实。他的双手伸进衣袋中慢慢地攥成了拳,他抿着唇淡笑一声,继而仰头,深渊似的眸瞳深深地望向阿诺德湖泊蓝色的瞳仁。
良久,他才慢慢说道:“欢迎回来,Alaudi。”
“恩,我回来了。”
“来的是你一个吗?”。阿诺德问出了毫无意义的一句话,当然不止他一个,若是有机会了,那群卸下了重担的家伙会一并跟来是肯定的。
“不是,Gi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