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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将林竹叫到外面,问她发现什么异样没。林竹只知道阿桔跟孟仲景吵了一架,却不知根由,便把林重九也叫了过来,问他那天出门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林重九这时候哪敢隐瞒,事无巨细都说了。林竹最敏感,皱眉问他:&ldo;大姐领着你走后,孟大哥跟她都没出来追你们?&rdo;林重九摇头。林竹咬牙切齿:&ldo;一定是那个女人迷住孟大哥了,否则还能有什么事让我大姐难过成这样?她人呢,我去找她!&rdo;柳氏一把拽住她,低声训斥道:&ldo;这都是你瞎猜的,乖乖在家待着别添乱了,等你大姐醒后再说!&rdo;如娘如何她不敢保证,孟仲景绝不是那种人,其中定有误会。林竹忍不住骂了句脏话,被柳氏掐了下脸,林竹甩手,靠在炕头生闷气。外面很快又有动静,还有马车声,柳氏还没出门,小柳氏焦急的声音就传了进来:&ldo;阿桔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病了?&rdo;话音未落,人已经冲了进来,趴到炕前看阿桔,见大外甥女病得昏睡,自是一番心疼。林贤也在后面,回来刚出镇子正好跟周家马车碰上,便将事情说了。一屋子都是人,柳氏有些头疼,让林贤请周培父子去上房坐着,她去煎药。药刚煎好还没出锅,门口又有马车声,她心里咯噔一下,出去一看,果然是赵公子来了。林贤等人又齐齐出去迎人。赵沉换了身月白色的锦袍,嘴角带笑,一一跟众人打招呼,往里走时,看见柳氏端着汤碗从厨房出来,一闻就知道是药,心中一惊,关切问道:&ldo;伯母这是?&rdo;柳氏叹气:&ldo;小九他大姐病了,我去给她送药,赵公子去屋里坐吧。&rdo;言罢顾不得寒暄,从几人身后绕过去,直奔厢房。病了?赵沉维持扭头的时间略长了些,好在只是瞬间,眼中异色一闪而逝,谁都没看见。转身,赵沉向林贤询问阿桔病情,语气把握的刚刚好,既表达了关切,又不会显得太过殷勤。林贤也就简单说几句,没有说具体原因。赵沉心知肚明,因此没有追问,随林贤周培进了上房。周培是雅商,林贤是善于言辞的秀才,赵沉读过书也做过生意,与人交际更是如鱼得水,三人很快便相谈甚欢。周培更是惋惜地打趣道:&ldo;早知赵公子只是面冷,我也不用小心翼翼招待那么多年了。赵公子有所不知,每次你来,我们品兰居的伙计都兢兢战战,生怕伺候不周。&rdo;赵沉脸上露出一抹尴尬,看看门口,很明显地转移话题:&ldo;怎么孟兄还没来?&rdo;林贤也很纳闷:&ldo;我交待他早点来的,这小子,怕是家里有事耽误了吧,小九,你去瞧瞧。&rdo;林重九痛快应下,询问地看向姨兄周兰生,周兰生跟父亲说了声,与他一起往外走。只是两人并没能走出林家,刚走到院子中央,门口就转过来两道人影,孟老爹满脸阴沉地走在前面,孟仲景神情复杂地跟在后头。孟老爹明显生气了,林重九有点害怕,打完招呼便让周兰生去屋里传话,他故意站在原地没动,等孟老爹过去了,快步凑到孟仲景身前,绷着脸小声问他:&ldo;孟大哥你到底做什么惹我大姐生气了?她都生病了,昏迷不醒,郎中说是气的!&rdo;&ldo;你大姐病了?&rdo;孟仲景黯淡的眸子里终于有了分生气,震惊地问。林重九点头,把从姨兄哪里打听来的解释说给他听:&ldo;说是先生气,后来着了凉,都是你惹得!&rdo;孟仲景没来由地一阵发慌,有心疼担忧,还有一种说不清楚的不安。他怔怔地望向西厢房,想要分辨心慌缘故,前面孟老爹突然大喝一声,孟仲景身体一震,想到早上在父亲面前跪着落泪的如娘,想到今日来的目的,他慢慢低下头,朝前去了。或许昨晚他只是一时冲动,可现在的他,再也没有资格打听她的事,他,对不起她。胸口好像被人剜了一块儿肉,疼得他难以呼吸。那是他从十四岁起就喜欢的姑娘,她喜欢上别人他会难受,却从来没想过要用这种方式伤她,即便她已经喜欢上了别人,他也不想。进了上房,孟仲景的目光扫过林贤,周培,赵沉,最后又回到林贤身上,然后,毫无预兆地跪了下去。&ldo;仲景,你这是做什么?&rdo;林贤大惊,上前就要扶他。孟老爹拦住他,回头吩咐林重九:&ldo;小九你娘呢?你去把她叫过来。&rdo;林重九慌忙跑了。孟老爹看看林贤,只觉得自己这张老脸都被丢尽了。林贤是什么人,阿桔又是什么样的姑娘,能结下这门亲事简直就是孟家祖坟冒青烟了,没成想在喜事将近的这个节骨眼,被儿子亲手丢了。婚前悔婚,因为另一个女人,外人会怎么说他们孟家啊!几乎林重九前脚走,赵沉便朝林贤周培二人辞别:&ldo;伯父有事要忙,晚辈先行告辞,改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