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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绝对不是自己这种皮糙肉厚的皮肤质感,而是……
又俯下身仔仔细细的闻了闻,这衣服上带着的也不过是那人身上的药草香……
虽然很好奇这到底是甚么料子,可是现下别让他着凉才是正理。而且自己一大糙老爷们也不会跟这么讲究的料子有缘分,於是忙匆匆给他合拢了领口,把锦被盖至了肩膀处,就离开了床边,去四处打量这屋子里的摆设了。
刚打量了几眼,薛黎陷就猛然顿住了。
冷汗蹭的冒了一后背。
他忽然醒悟到一件事。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
如果他在枕骨那儿没看错的话……
苏提灯的身子上都该是伤……刚才那一幕……
又悄不作声的回到了床边,薛黎陷又小心的将被子往下卷了卷,拉开了他领口,一片光洁。
又小心的揪着下摆抻起,腹部也是一片光洁。
白到有些渗人的皮肤。
白到简直都反光。
索性把他整个上衣都拉扯开,瘦削苍白的身子如玉一般,光滑得不得了,根本不可见那些伤口。
当日、当日他肋骨那里……不是有好几个血洞么……
还有他的手……
薛黎陷又急忙去拉他的手,他很早就知道这人的手型很好看,此刻没有任何伤痕留于其上,更是好看到让人产生不敢去触碰的念头。
怎么可能……
怎么会……
薛黎陷咬着下唇思索了会儿,旁的人会产生把他敬为神明的念头,可在薛黎陷这儿就变成了「很想解剖来看看到底是甚么构造啊……」之类。
他想搞明白,非常想搞明白。
只是苏提灯睡的实在太靠里了,薛黎陷弓起一条腿搭到了床上,一手撑在了他肩膀旁,这才前倾了重心,另一只手搭在了他肋骨上,尔后轻微的握了握。
「唔。」
苏提灯的身子突然像虾米一样弓了起来,额头上疼的冷汗都冒出来了,可是还没太清醒。
毁了毁了毁了,闯祸了!
薛黎陷忙撤退打算撒丫子跑路,袖子却被人大力扯住了。
回头一看,苏提灯看样子大概是已经醒过来了,而且应该被他刚才想跑走而牵扯的在床上滚了一圈。
此刻苏提灯正俯趴在床上,头发侧在脸庞看不到表情,但是手却是死死拽住了他的袖子。
大概他那身上也是甚么南疆蛊术或者幻毒之类的,伤还是在的。
他就知道不可能那么神奇瞬间就好了。
薛黎陷啊薛黎陷,好奇害死猫知不知道!!!
薛黎陷在内心猛抽了自己几个大嘴巴子,端起了一脸谄媚的笑,回身去帮忙把苏提灯「翻」回来,只是刚才因了那一系列动作,此刻对方的上衣已经脱节到了胳膊肘处,薛黎陷想了想此人极好面子,肯定不会裸身跟自己打一架,於是果断的使坏不帮他穿上衣服,匆匆把他塞回被子里了。
苏提灯的眉间未展。
哪怕双手都被塞回了被子里,也仍旧没松开扯住薛黎陷袖子的那只手。
薛黎陷无奈,只得俯下身柔声道,「我刚就是想看看你伤如何了。」
「你等等走。」
苏提灯微微睁了睁眼,艰难的忍着痛把另一只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
薛黎陷心说你拽着我袖子还没松手呢,我想走也走不了,於是继续温言道,「嗯我不走,你是渴了还是饿了?」
「脸凑近点。」苏提灯睁开了眼,却没望向他,只是平静的看着前方。
薛黎陷眨了眨眼,没搞明白这是甚么奇怪的命令,可还是听话的又弓了弓身子,把脸凑过去了。
「啪」的一声清脆又响亮。
端着水盆站在门外早听到了一席话的绿奴无奈又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行了,滚吧。」
苏提灯恹恹的收回手去,继续回身侧躺了。
「喂……」薛黎陷捂着半边脸,有些无奈。
你他妈也是个爷们吧?也是条汉子吧?
这感情你是没活在正渊盟啊,要不然一群大老爷们夏天打赤膊,这是得被你扇死啊还是扇死啊?!
苏提灯虽然虚弱,可到底也是个男子的气力,虽然带伤,但这一巴掌也着实乎的不轻,薛黎陷只觉得脸颊一片火辣辣的疼。
这人有病。
这人绝对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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