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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过火。可这会子,陈俊下意识的就觉得罗稻葵怕是压抑不住心头的怒火了。
大伯娘揉着被罗稻葵扯的生疼的胳膊也噎住了,罗稻葵在他们这些长辈面前一向恭顺有礼,她从不知道他也是会发火的。
而且平时看着温和客气的一个人,冷不丁的发次脾气,还真不是一般的有气势。大伯娘就被吓住了,连胳膊上的疼痛都顾不得了,只知道拍着大腿向罗稻葵哭诉,“葵哥儿,我们可再没活路啦,你知不知道,地里的麦苗都被冻死了,这日子可该怎么过呦!”
又放声大哭了起来。
庄户人,看天吃饭。都知道这场雪灾后说不得是要绝收的,可到底还是存着两分侥幸,好些人一见天色放晴就相约着下了地想瞧瞧到底怎么个光景。
毕竟落雪之前并未落雨,按照道理并不会冻上。费了半日的功夫扒拉开一看,往年这个时候应该绿莹莹的小麦一片枯黄,竟是死了一大半,就是好容易剩下的也半死不活的打了蔫,哭都哭不出来。
只涌到地头上看动静的人就是想哭也是在自家地头上哭,可大伯娘却是一径摸到了金鱼儿家门口,才放声大哭了起来。
自打那次大伯摔门震得屋顶上的积雪“扑簌扑簌”的往下落后,大伯娘就没少和大伯拌嘴吵架,没少在家哭骂也没少来家里头哭诉。
骂大伯没良心,两口子这么多年了,还是半点脸面都不给她,一句话不对头就掀桌摔门的……又说大伯没本事,她嫁过来这么多年了,女儿都出门子了,家里还是当年的旧房子,还眼看着饭都吃不上了……又哭诉自己命苦,任劳任怨了半辈子,都这把年纪了,半点福没享不到,竟还要做牛做马……
金鱼儿同罗稻葵起初真是一头的汗,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又说夫妻不和邻也欺,这样大喇喇的把家里头的私密事儿往外咋呼,还是在他们两个小辈的面前,这算什么事儿!
可次数多了后,尤其是每次哭诉后都要趁机借两张煎饼或是舀一碗辣酱瓜酱,两口子就已是见怪不怪了。
原本打量着其怪自败,却没想到大伯娘根本没个消停的时候,而且还揉搓上了金鱼儿……
就算是为着地里头的麦苗死光了伤心伤肺的,也没有这样的道理。
余光一瞥,瞧见了听到动静赶出来的罗稻留和罗卷耳。
对着弟弟妹妹们,罗稻葵依旧温和,向兄妹俩招了招手,“扶你们娘家去吧,地里头的事儿,有你爹呢!”
两人忙不迭的点头应是,过来搀扶大伯娘。罗稻葵朝陈俊使了个眼色,转身就往家去。
地里的麦苗都冻死了,别说大伯娘这么个妇道人家了,就是壮年男子都撑不住。他可以理解大伯娘的伤心,可这伤心,却绝不能成为她的倚仗。
内室里,金鱼儿把揉搓的乱七八糟的粗布罩衫脱下后才发现上头还沾带了鼻涕眼泪,抿了抿嘴搁到一旁,先换衣裳梳头发。
萧飒见了抱怨她,“你可真够笨的,看着她扑过来,竟连躲都不会。现在好了,脏死了。”又庆幸金鱼儿还罩了件罩衫,否则直接脏污在袄子上,这会子的袄子又不能洗,一洗里面的棉花就会结成块,不但坑坑洼洼的,还不保暖,那还能穿么!
金鱼儿没空同她说话,抿了好头发就往外头去,只刚走到门口看到罗稻葵往回转,就又听大伯娘干哭湿嚎了起来,“葵哥儿,你有营生活路,可你弟弟妹妹该怎么活呦!”
抬起脚就跑了出来,和拎着篮子领着大堂嫂、罗瑞香过来的罗稻粱同时赶到罗稻葵身边。
罗瑞香三两步跑过来拉着金鱼儿,瞪圆了眼睛,“这是怎么了?”
大堂哥大堂嫂也问,“这是怎么了?”
大伯娘见来了人,而且是大堂哥三个,不说收敛,反而越发人来疯起来了,也不待罗稻葵说些什么,就把之前的“委屈”诉了一遍又一遍。
“这是想干嘛?”罗稻粱满脸疑惑的看了看罗稻葵,又看了看妻子。
若说只看大伯娘这副伤心欲绝的模样,是肯定认为她在为麦苗冻死一事儿伤心的。可不想着怎么补种粮食,而是字里行间的又往罗稻葵身上攀扯,由不得罗稻粱不疑心。
想干嘛?你说她能想干嘛!
大堂嫂看着罗稻粱,只剩下苦笑,却还要上来劝解大伯娘。
罗瑞香是个机敏的,看看你看看他,略作反应就明白了过来,咬咬牙瞪了大伯娘一眼,把缝在毛窝子后跟上的麻绳系在脚脖子上,一溜烟跑回了家。
说是服务器维修,死活登不上来,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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