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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殿下。魏王此人阴险狡诈,心机深重,杀伐更甚,是皇上手中一柄刀……若我没记错,七皇子上一次去净雪庵相见,也险些露了马脚吧?”
“那一回还是借着如一见那姜四姑娘时候去的,不怕他知道。”七皇子想起那一日,便是脸上一阴,道,“皇叔生性多疑,不过父皇乃是做皇帝的,岂能信得过他?”
傅臣扶着茶杯,眼神微微闪了一下,只道:“殿下所言有理。”
到底是哪里有理,他们这边三人都是清楚的。
萧纵到此刻都不曾有个王妃,更无子嗣,真要绝后不成?看萧纵平日作风,也不像是身子出了问题,那便只有一个解释。
至于萧纵已殁了的王妃是怎么死的,怕是萧纵自个儿清楚。
三人揭过这话不提,照旧论北域的事,其后又谈如何笼络朝廷命官。
最后,七皇子忽问道:“鸿胪寺卿一位如今出缺,可管着朝廷科举大事,我没记错的话,鸿胪寺少卿姜源乃是如一未来岳父。”
“殿下的意思是……”
傅臣看向七皇子。
七皇子萧祁笑了笑:“姜家老太爷也是阁老,在父皇跟前颇说得上话,不过他是太子太傅,是太子老师。我想着,姜老爷子这里下不去手,不如……”
拉拢傅臣岳父大人一家,这才是最简单的法子。
傅臣只道:“兹事体大,况得不得成还两说,容后再议吧。”
说完,再饮一口茶,而茶已见底。
三个人基本谈完了最近的事,未免使人怀疑,便先后准备离开。
萧祁与傅臣本就在一块儿,这个时候也不怕人说,索性一起出去,谢方知是独来的,所以暂留。
更何况,屋子里还有个棘手人物。
傅臣与七皇子一道出来,走时候顺手扶了一把门框,收回手来,走到廊下之时,便一碾自己指腹,轻嗅一下,回头望去。
禅房中谢方知将茶碗收起来,并不曾注意到他的注视。
傅臣方才举动落入萧祁眼底,自然引得他起疑,由是问道:“像是女儿香?”
不是女儿香,是伽罗香。
不久前才闻过的味道,纵使傅臣不爱香,也不会忘记。
念及当日在万和斋,谢乙闻香时候一举一动,傅臣的心微微一沉,暂不去断是否巧合,面上却笑:“怕是。”
于是萧祁大笑,揶揄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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