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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外柔内刚,既已打定主意随你爹下山,便不会再留。人各有志,修仙半途而废,也不少见。而你那望舒剑和灵光藻玉,虽是本门之物,但你娘还在山上时,这两样东西都为她所用,她便一并带走了……其中因由也不必多提。”
韩菱纱忽道:“是不是离开门派的弟子,在名录上就找不到了?”
玄霄道:“正是。”
云天河问道:“那你,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
玄霄道:“我吗,我是罪有应得!琼华派虽是人人修道,但所练不尽相同。昔时我修炼的乃是天下至阳至烈之功,不想一时走火入魔,将派中弟子打成重伤。其他人顾及门规,更念及同门之谊,不会杀我,却也不能放我,于是想出这个冰封的法子,让我静思自省。”
云天河沉默半晌,道:“怎么会这样?修炼由心,哪有人的心是至阳至烈的,又怎么会有人逼你练这至阳至烈之功,难道他们不知这样会走火入魔?况且阴阳相生,至阳之中未必没有至阴,若不是一心按照别人的路子练功,而是自己去体悟的话,或许会从中发现至理而突破,又怎么会练得丧失神智?更何况……你,已经被关了这么久,早就够了,他们……怎么还不放你出来?”
玄霄似有所思,又似满怀愤懑道:“放我出去?如今琼华派中,又有几人还记得当年旧事?若等他们想起,放我出来,只怕要等到海枯石烂。”
云天河道:“那怎么办?你……能够破冰而出吗?”
玄霄道:“这些年来我内息流转不断,同于苦修,区区寒冰又怎会放在眼里?之所以至今未破冰而出,却是有所顾忌。我身中阳炎炽烈,自被冰封,便以苦修自创的‘凝冰诀’加以制衡。若是破冰,我自信不会再重蹈覆辙,但为保万无一失,还需三样至阴至寒之物从旁相辅。”
云天河道:“我……可以帮你找吗?三样至阴至寒之物,在哪里?”
玄霄道:“我也不知在哪里,只是当年有所耳闻。你、真想帮我?算了,你们不必插手,生死之事,尚要听天由命,何况这等去留,又岂随我意。”
“不。”云天河道,“我真的想帮你,何况虽然生死听天,但一线生机仍由自身去争取,又岂能任由这天摆布?不管怎么说,我真的想帮忙。”
玄霄沉默半晌,道:“你已这样说,我再推托,便显矫情,但你随时都可反悔,我不会怨怪。”
“怎么可能!”云天河道,“我答应的事,就决不会反悔!”
玄霄道:“若有意帮我,可以去本派后山的醉花荫,寻找那里隐居的两位长老青阳、重光,应该知道何处能找到‘三寒器’。报上我姓名,他们愿意相助,自然是好,若是不愿,也不必强求……还有,上次我问你,可是自小畏寒,你说没有,此言不虚?”
“当然,我不怕冷也不怕热。”云天河道。
“奇了,以你的体质,本不该……”玄霄道,“算了,你气色如常,应可以修炼我所创的‘凝冰诀’,我观你的修为在年轻弟子中应该算顶尖了,比上次来的慕容紫英要高上一些,这凝冰诀希望对你修行有所帮助,我这便传给你——”
云天河记下,过去他能阴阳转化,但也只是将不平衡的转化为平衡,而不能将平衡的转化为不平衡,如今他得知玄霄的“凝冰诀”,便常识运用于手上,顿时寒气透手而出。
“呀,好冷!”韩菱纱道。云天河赶紧住手。
玄霄很惊讶:“不错,竟然掌握得这么快。”
云天河却道:“玄霄,这凝冰诀所化之寒气,只透于外表,而内心深处似乎阳炎更增,似乎并非长久之道。魔由心生,亦由心灭,若是心关平衡,任他阳炎噬体也不怕。”
玄霄道:“魔由心生么……或许吧,我本已阳炎纵横,若无凝冰诀,早已走火入魔,希望三寒器能够有所帮助。”
云天河道:“对了,掌门说最近会有妖界的事,妖界很强大吗?”
玄霄道:“时光荏苒,又是十九年了。此次妖界之事,若是我能及时破冰而出,也不是没有办法。你们去吧,这种事情,到时候若是支持不住,当以保全自己为先。”
云天河见玄霄虽然说话有所隐瞒,但仍算至诚,而且见其言语有关心之意,也觉得心中一暖,虽然他知道情况,而且以他的修为根本不用担心。
两人出了禁地,却在剑林前面遇到慕容紫英。
慕容紫英见二人从剑林出来,道:“你们……从师叔那里出来?往来禁地须得小心,若是被其他弟子看到,却也不好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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