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扛在肩头上。我没那么大力气。可我能把一个人扛在肩上,扛结实,谁也别想阻止我。”
肖沐天的声音:“知道你的问题吗?事情做了,再把事情糟蹋了;人在山顶上站着,非要证明自己和山顶没关系;头仰着,眼里是满天星星,非把脚往泥水里够,拉都拉不住。你以为你这样很有个性是不是?”
“别来这一套,拿这个哄新兵蛋子行,哄我你得添点儿新内容。”郝大地显然很激动。肖沐天也激动了:“没有新内容。不许你再骚扰她。她已经很难了,再下去你会逼死她。”
“这么说有用吗?你以为只有你才对她负责,只有你才爱她,才能让她生活得有希望?老实告诉你,你根本不是那个能够对她负一辈子责的人,想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过去她根本没活过,是我让她活过来的。”郝大地反击肖沐天。
古蒙儿听到这里,身后有人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是曹仁,披着衣裳,示意他要出去。
肖沐天在极力说服郝大地:“怎么活?让她神神道道,不顾一切,把那点儿可怜的自尊都毁掉,把平静的生活毁掉,来迎合你这个自以为是的疯子,来和你跳高原桑巴舞?你不觉得你很幼稚?”肖沐天看到曹仁从帐篷里出来,不说什么了。郝大地哼了一声,转身向帐篷走去。古蒙儿想躲,来不及,郝大地一头钻进帐篷,阴沉着脸,看也没看古蒙儿,丢下一句话就去了自己的地铺。“撒尿多穿点儿。别听墙角。”
话不是能接的。古蒙儿还愣着,后面跟着肖沐天,肖沐天看了看她说:“没事就早点儿睡。”
古蒙儿看着肖沐天回到自己的地铺上,能看出来,他在极力压抑自己。过了一会儿,肖沐天检查一个个睡得酣熟的兵,替他们掖好毛毯。曹仁回来了,冻得哆嗦,往毛毯下缩。肖沐天过去推了推曹仁,曹仁翻身爬起来,肖沐天让他去自己睡袋里睡,他知道曹仁把睡袋给了娜叶,作为医生的曹仁,他必须是最后一个倒下的人。曹仁看肖沐天一眼,欲言又止,索性就去了肖沐天的军用睡袋。
肖沐天和衣在曹仁的地铺上躺下,拉过毛毯裹住自己。九毛九在郝大地怀里拱了拱,起身走到肖沐天身边,钻进他怀里。肖沐天舒坦地搂住九毛九,郝大地在一边喊:“回来。”
肖沐天慢慢松开胳膊,九毛九不情愿地起身,回到郝大地怀里,哼哼了一声。郝大地没搂它,眼睛睁得很大。
隔着雪墙的豁口,睡在帐篷里面的古蒙儿观察两个人,她实在看不懂这两个人究竟同时在爱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呢?
娜叶在雪地里东一块西一块扒牛粪,曹仁过来了,递给娜叶一小包药片,叮嘱她晚上睡不着就吃一片,要不明天头准疼。氧气袋只有两个,得到关键时候用。
曹仁给娜叶递药时,职业习惯地去抓娜叶的手,把娜叶的手捏在手里。娜叶慌了,把手抽回来藏在身后,曹仁刚开始不明白,后来明白了,他解释他没别的意思,量量他的脉。都量了,就剩下她,不信她可以去问他们。娜叶抿嘴笑,拢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继续拾牛粪,很快就走远了。曹仁站在那里看着娜叶走远的背影,郝大地突然在身后说话了:“说句良心话,老董这家伙不负责任,有这样的爱人在,死九次也得活回来。”曹仁回头,郝大地正用欣赏的目光看着走远的娜叶。
曹仁想要给郝大地量血压,郝大地笑起来,走几步站下,朝远处的九毛九打了个响亮的口哨,然后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曹仁。
在宿营地,锅下牛粪火很旺,锅里见气了。肖沐天坐在锅边缝着一条绑腿,很认真,牙一咬一咬的。古蒙儿看不过去,上去从肖沐天手里把针线接过来。想着这一路都是郝大地做饭,她就对肖沐天说她和娜叶来帮郝大地做饭,只是高原不是内地,传统手艺用不上,恐怕她们是想帮忙也帮不上。
古蒙儿一边做针线活,一边和肖沐天说话,郝大地说得没错,她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和肖沐天说话,越来越渴望更多地了解这个在她眼里说话言简意赅、行事果断却又和郝大地争同一个女人的优秀军官。
古蒙儿让针扎了一下,取了手套看手指头,肖沐天向古蒙儿伸手,古蒙儿递过自己的手,肖沐天没捉她的手,却从她手上取回针线,自己缝起来。古蒙儿不是小心眼儿的人,会错了意也没当一回事,说要给肖沐天讲一个脑筋急转弯,想逗他开心,肖沐天偏不给她机会,说这些兵们讲的脑筋急转弯,他都听过。古蒙儿不管肖沐天听没听过:要让一根铁棍变短,既不能折断,又不能削短,怎么变?
肖沐天回答说:“和一根比它长的铁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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