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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中之人并不知道王诏上的晏妙萏是指晏亭,竟有人去给晏妙萏贺喜。
晏妙萏听见睿王下诏,竟当真是这样的算计,气血攻心,大口吐出鲜血,甚为不甘心,仰天嚎啕,令给她送信的下人惶恐不安,实在不明白晏妙萏这是怎么了。
也就在睿王下诏的当晚,晏府传出晏亭暴毙的消息,那厢晏妙萏竟坐在房间里哈哈大笑,她终究知道了一切,包括谁将担着她的身份去享受她母亲用一生算计不到,最后反倒赔上了性命的权势与荣华。
措手不及的安排往往将人逼上癫狂,晏妙萏竟想到了玉石俱焚,晏亭令她这般的痛苦,她也不会让晏亭顺畅了,因此她冲出了房间。趁着所有人不及防备的时候,冲出了晏府,她要将睿王与晏亭之间的肮脏交易大白天下,凭什么一个庶女可以做享一切,而她就只能在日后饱受屈辱颠沛的苦,若然如此,莫不如拼一把,她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韩夫人的女儿,不是好欺负的!
晏府大门她出去了,府外尚且还有人在,晏妙萏酝酿了一阵,随后闭着眼大声喊起来:“诸位听着,我是……”
不等她将后面的话说完,随即便感觉腰间顶上了一个冷硬的东西,然后是人低沉的嗓音道:“再胡说,马上以最恐怖的刑罚处决你!”
先前的豪气万千,在听见这样的话之后,顿时消散,终究还是个年轻的女子,当真面对死亡了,还如何能发癫,她先前的那一声也不过引来了几个不甚在意的眼神,随后人们便转移了视线,再然后,晏妙萏被人拉到了僻静的陋巷中。
睿王是真打算要晏妙萏的命了,他没那么多时间去慢慢的处理了晏妙萏,也害怕晏妙萏会坏事,下过密诏,若然晏妙萏做出任何怪异的举动,就地处决,先前晏府门前毕竟人来人往,睿王的死士才会将晏妙萏带到了这样僻静的地方,不管晏妙萏如何的问,他们也不出声,待到确定这里不会被任何人发现之后,竟毫不迟疑的抽出了腰间悬挂着的弯刀,晏妙萏惊呼一声,那人将明晃晃的刀直直的劈向了她的颈子。
是她自不量力了 晏妙萏如是想着,紧闭着眼等着刀刃划破肌肤的感觉,她很怕死,可是怕又能如何,也只剩下无力颤抖的份。
有重物跌倒的声音,可晏妙萏却并不觉得痛,心中暗道,莫非这便是死亡的滋味?竟什么也感觉不到呢?
可是这声音接二连三的响,晏妙萏再是呆傻也知道,那声音不是自己发出来的,偷偷的掀开一边的眼皮,看见了一个有些熟悉的暗色身影与那几个黑衣人缠斗,呆了一呆,快速伸手掩住了唇,泪水顷刻模糊了视线,哽咽半晌,却是无法出声。
拉她过来的是四个人,待到这四人尽数倒地之后,那人毫不迟疑的转身便要离开,见此情景,晏妙萏终究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大喊道:“等等,七……”
那人并未回身,偏过覆盖着面巾的脸,冷声道:“六日后睿王会到晏府迎娶晏府小姐,你好自为之!”
晏妙萏摇晃着头连声道:“不,他是魔鬼,我不要,你说过带我走,你答应过的!”
那人听见晏妙萏这一句,却是将脸转了回去,声音愈发的疏远,“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我各有志向,何必勉强,今日我受人之托前来救你,你是个聪明人,该知道有谁会保你,路你自己选好,他日若有不幸,也不要怨天尤人,我已将话直白的说与你听,仁至义尽,告辞!”
晏妙萏再是高喊,也唤不回那人离去的身影,落寞的回府,竟觉得这一幕好像只是她的梦境——有惶恐和希望!她当真想走么,其实那人也知道她不想走,天下的王后,对一个女人来说,还能有什么比这个更荣耀的地位呢?
市井间流传,晏府先后两任主子竟间隔三年双双暴毙,实在是上天不公,屠幼菱和晏子恩披麻戴孝,为绝睿王算计了屠幼菱,晏亭特别放出了消息,屠幼菱母子孤苦无依,晏相怕死不瞑目,硬是挟恩邀报,将其母子托付给了柴安,逼柴安再其死后三日之内迎娶屠幼菱,并将晏子恩抚育成人!
睿王听见这样的安排,倒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随他们去,柴安是他如今看重的人,十分聪明,孰轻孰重自然分的清楚,让他娶了屠幼菱,想必这女人也不敢口没遮拦,睿王现在很忙,没功夫理屠幼菱和柴安的婚事!
其实晏亭这样的安排实在不合规矩,可规矩也是人定的,晏府飘零了,留下他们孤儿寡母的也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既然这是晏亭最后一桩心愿,他们站在晏亭的角度,倒也算是祝福了柴安和屠幼菱的,这一对苦命的鸳鸯,三年之后,终究得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