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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彩梅昂了昂下颚,“咱们小姐对未来姑爷的事情可是关心的很呢!!”
魏忠撇撇嘴,不想搭理这个有狗仗人势之嫌的丫环。“客栈已经到了,梁姑娘请进。”
彩梅撩起衣裙刻薄地低喊,“哎唷,这种破不郎当的客栈也能住人啊?”
“看这高朋满座的景况,这一家客栈该是安邑县上最好的客栈了。”
“哼,是吗?”彩梅脸上的轻蔑依旧,“小姐您走好啊,这地板我瞧了脏呢!”
迎上前来招呼的店小二,魏忠不免狐疑地睨了梁辛萝一眼。这梁姑娘也更奇怪,看似性情温柔婉约的很,怎么会教出这种仗恃傲物的丫环?
伫立在知县宅院的大门前,岩子君仰头瞅望着那一扇崭新火红的大门心头百感交集。这幢房子经过另一番整修与重建,和他记忆中那属于自己的“家”已是截然不同的模样。
岩子君并不想刻意去追缅过往,但是却不由得浮现出曾经记忆的画面。
蓦然间,一种人事已非的惆怅充塞岩子君的胸臆。
守门的侍卫狐疑的走上前,“这位爷您有事?”这爷儿看似斯文雅儒又穿的贵气体面,不像是个窥伺探看的猥琐人才对。
“不,没有。只是想回忆一些往昔罢了。”
岩子君微笑着摆手踏开,依循着记忆中隐约模糊的印象企图追寻儿时的过往。
大街景色依旧,安邑县的繁华如昔,而他的幼时玩伴呢?
舞剑高手石三、对药理大有兴趣的董五和小胖子姚六,还有……那个曾经占据他幼时岁月的豪气女娃儿易襄湖。想必如今的他们已经成家立业了吧?而年纪最小的襄湖此刻怕也已是有夫有子的妇道人家了。
岩子君一边臆想着一边摇头微笑。
说真格的,他实在很难想象襄湖绾起发髻看顾孩儿的模样。因为那和他印象中舞剑利落、英姿飒飒的她相差岂止八千里。
来到一家药铺门前,岩子君伸手抓了个学徒询问:“在下想跟你问一个人。”
“爷儿想问谁啊?”
“董五,”岩子君瞟了瞟药铺里,“你认得董五这个人吗?”
“ ,您说的是咱的大师兄!可董师兄他现在跟师父上山采药去了,十天半个月是不会回来的。”
岩子君期盼的眼神黯了黯,“这样啊……”
“咦,这个人是……子君?岩子君?”
蓦地听见别人呼唤自己的名字,他惊讶地回过身只见一个矮胖吨位十足的男子又惊又喜的朝自己走来。
“你是——”
“我姚六啊!”
岩子君笑了出来,“也该是你才有这模样。”
姚六腼腆地拍了拍自己的肥肚脯,“哎,上咱家的饭馆子坐坐,来,往这儿走!咱们边说边聊。对了,我听石三说你现在好像是个啥大官来着。”
“小小芝麻官,不值一提。”
,你这谦逊的模样还是没变,对了,石三现在可是咱们府衙里的大捕头,威风的很呢!“
岩子君随同姚六来到一间门庭若市的姚家饭馆,坐进最上层的雅座,他微笑地看着儿时同伴为自己又是菜又是上茶,好不热络。
“现在想想孩童时代的自己还真大胆,竟然就这么钻着狗洞溜进知县家。”姚六拿着筷子塞了颗花生米进嘴里,“也亏你不计较什么身份地位,肯和咱们这些小平民打成一片。”
岩子君浅笑着啜了口茶,“十多年没回来了,大家都好吗?”
“好啊!石三当了衙门里的大捕头,董五如愿进了药铺里当学徒。而我,你看到啦,我还是同以前一样胖。唉,子君,用菜啊!小地方的吃食毕竟不比你们官家讲究阔绰,你就勉强凑和着吃吧!”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柳嚼进嘴里,岩子君顿了顿,“襄湖呢?”
“嘎,你说易襄湖啊?”姚六眉头一皱,“说起她可就惨多了。”
“怎么回事?”
岩子君如何也想不到姚六会是这样的反应,他以为自己应该听到的是襄湖在几时和谁成了亲、生了子,如今又是几个孩儿的娘亲……“襄湖她发生了什么事?”
“那应该是你离开两年后的事了,你该记得吧,子君,襄湖她爹是个在街上卖艺的武师,而她娘——”
“襄湖她娘是个绣功一流的针桁手。”岩子君记得。他一切都记得!
“易家的生活一向普普通通勉强过得去,谁知道有一天不知哪儿来的恶霸和襄湖她爹起了冲突,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