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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们回家!”
原本以为会是快乐的一天,却没想到结果竟会如此凄凉,泽吾回去的路上完全没有来时的欢快,静默的没有存在感。
进了家门后,白霄还未来得及关门,泽吾便一头栽倒在玄关的进口处。
“泽吾!”
白霄急得连鞋都没有换,连忙叫着扑了过去,却还是没有能阻挡住那具身体像面条一样软绵绵地失去知觉。
“泽吾——”
闭得紧紧的眼睛又淌下一串泪水,明明已经昏迷,没有了知觉却还是忍不住地流出眼泪,心里那般的委屈,却只能忍着无处可说,看到这般模样的泽吾,白霄再一次心疼。
谁说不在乎?是从什么时候起在乎的,自己也记不得了,总之还是在乎起来了。
见不得泽吾的泪也见不得泽吾受委屈,才会在顺继了泽吾后,忍不住想对他好,甚至叫他“小笨蛋”“小傻瓜”也仅仅是因为在乎,看不得他被人欺负。
医院里泽吾疯癫的一幕,那双充满着泪水的眸子,是怎么样的绝望、愤怒、惊惶、害怕和委屈,但泽吾又做错过什么,事实上他什么也没有做。
泽吾善良、温顺、乖巧,本应得到很多的宠爱,有的却只是虐待、鄙视和冷眼,想到自己只要对他好一点儿,他就会像受到天大恩赐地蹭过来冲自己笑、讨好自己,小心翼翼地侍候自己,而自己的脸色稍沉,他就会怕得浑身颤抖,跪地求饶,不敢有一句辩解,这样的泽吾逼得自己又怎么能不去在乎?
更近一层
午夜的钟声已经敲过,除了床上偶尔传来的一丝低低的抽痛和呻吟,周遭一片寂静。
白霄没有睡,守在床前,默默地看着躺在床上,一直昏睡着的泽吾。
从医院刚回到家里,泽吾就晕倒在客厅门口的玄关处,白霄看到后立刻扑了过去,把泽吾打横抱起抱回了床上,探了探泽吾的气息,根据常识,白霄判断泽吾是因为受了强烈的刺激,精神一时承受不住才导致昏迷的,便没有给泽吾用药,只给泽吾盖好被子,自己也偎在床上,躺在泽吾身边,陪着泽吾,让泽吾感到自己在他身边,他并不孤独,自己是不会不要他的,让他可以放心休息。
晚上,试探着叫了泽吾几次,泽吾都没有醒,白霄便没有新做饭,自己热了点剩饭,对付了一口,吃过后,仍是坐在泽吾身边,看着泽吾,陪着泽吾。
泽吾昏睡时,偶尔会发出低低、断续的呻吟声,像是一种本能发出的害怕,每当这时,白霄会轻轻地拍拍泽吾,温和地说一声,“我在,别怕!”,泽吾就会停止呻吟,又恢复无声的昏睡。
十点多的时候,白霄以为泽吾会醒,便去了厨房,用小火熬了红枣粥,可粥熬好后,泽吾仍是没有醒,白霄只能把粥放在灶上保温着,想等泽吾醒了再喂给他吃。
白霄把自己看着泽吾的视线尽量放柔,心里清楚泽吾即使睡着,也是能感到自己在他身边的,否则,也不会只要自己应他一声,他就会立刻停止害怕的呻吟恢复熟睡,现在或许只有自己的相陪和怜疼才能让他不那么绝望吧。
相处的这段时间,泽吾的脸孔已经熟得想忘都忘不掉了,泽吾算不得俊美,若真是非要找个词来形容泽吾,也只能说泽吾是眉清目秀吧。就是这一点点的清秀,也被以往的风霜摧残的将近凋零。
因此,在白霄的心中,泽吾的样貌是远远没有泽吾的性格更值得她耐心回味和珍惜的。
虽然身边的人不只一次说,这一时空的男人都是温顺听话、以女子的话为命令绝对服从的,但白霄却以为她们所说的那种与泽吾是大不相同的。
具体为什么,白霄自己也说不清楚,只觉得那些人所说的只是一种表像,像是写在思想里的,而泽吾却是揉进骨子里的,温顺柔和。单纯的人白霄见过,单纯的傻人白霄也见过,可配得起“纯良”二字的却只有泽吾。
“霄……妻主大人……渴,好渴,水,给泽吾点儿水喝吧……”
终于有整句的话说出 了,虽弱不可闻,白霄却听得真切,一直委靡的精神也一下子振作起来,连忙拿起早就预备在床头柜上的水杯,用小勺喂着泽吾喝下几口温水。
“泽吾,饿吗?我做了红枣粥,要不要吃一点儿?”
见那双肿胀的眼睛睁开一条细缝,白霄迫不及待地问着。
“嗯!”
只是出于本能,泽吾根本没有听清楚白霄说的是什么,只是觉得妻主问了,他就应该回应。
“好,你等着,我去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