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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过去了,无妨。这家酒吧是养父所开,我很高兴你们能来捧场,希望玩得尽兴!”嘴角扬起若有似无的笑意,黎愁对吧台的调酒师点了点头,客气地说道:“今晚酒水全免,不好意思先失陪,我过去招呼其他客人。”扔出爆炸性的消息后,也没给薛航留消化的时间,黎愁放下酒杯,微微一笑,匆匆转身打算离开。视线瞥向二楼的方向,当看到那道颤颤巍巍的身影时,他脸色一变,眼底闪过警惕的寒光。听到身后传来的谈笑声,黎愁收回沉冷的目光,紧抿着唇,最后一丝笑容从脸上消失。没走几步,他忽然停下来,转过身看向薛航,“有几个医生朋友过来了,我想带你认识一下。”一听这话,薛航自然十分乐意,毫不犹豫地抛下曦月跟何安,春风满面地跟着黎愁离开了。薛航前脚刚走,玉清也坐不住,屁颠屁颠地尾随某人离去,临走前他悠悠看了眼曦月,嘴唇动了动,似乎是想说点什么,最后不轻不重地拍了下何安的肩膀,抬脚离开了吧台。薛航一走,立刻就有人上前跟曦月示好,惹得何安全程高度戒备,将曦月紧紧护在身后,就像护犊子的老母鸡一样。连呵带斥地赶走了一批觊觎师娘美色的臭男人后,何安便时刻关注着周围动静,嘴里絮絮叨叨的,生怕一个不留神曦月被人拐跑了。“师……曦月,这里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你不要着了他们的道。我跟你说,全世界最好的男人是师父,你可千万不能跟别人跑了,要不然回去师父会宰了我的。”此时,随着场内音乐陡然一变,邻座两个高高兴兴喝酒的年轻人,不知怎的突然吵起来。穿黑夹克的年轻人猛地从吧椅上起来,指着对面的人开始破口大骂,而另一位也不甘示弱,吼着嗓子怼了回去。眼看两人越吵越凶,争得脸红脖子粗,有随时要干一架的趋势,何安从座位上起来,好心劝了几句。结果倒好,不但没平缓僵局,反而更像火上浇油,当事人你推我搡的,眼里恨不得喷出火来。正埋头研究面前五颜六色的鸡尾酒,曦月被身旁的争吵声吸引,见何安夹在两个年轻人中间,被推来推去地好像在劝架,不过效果不怎么好。没多想,他跟着站起来,走了过去,想拉开处境艰难的何安。也就是一眨眼的工夫,曦月右手边年轻人,迅速抄起吧台上的啤酒瓶,一个侧身将酒瓶用力砸了过去。酒瓶一碰到人的脑袋,立刻发出闷响,碎片四溅,混合着酒液在空中飞舞挥洒。头部猛地受到酒瓶撞击,曦月立时闭上了眼,身体一阵踉跄,完全倚在吧台上。伸手捂着剧痛的部位,殷红的血液顺着指缝流淌而下,整张脸被血液染红,格外得刺眼。就像定时开关,本来还吵得你死我活的两人,这会儿突然醒了神,神色迷茫地怔在当场,像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面面相觑地望着对方。看见曦月被酒瓶砸中脑袋,何安一下子慌了神,赶紧扶着人坐下,想掰开他的手看看伤口的情况,“曦月,你怎么样了,没事吧?看看伤哪了,是不是得先止血。该怎么办,完了,全完了……”“没事的,没关系。”即使闭着眼,也能听出何安的焦急和担心,曦月捂着受伤的部位,硬是不肯松手,牵出一个极淡的笑容来,反而轻声安抚对方。酒吧另一边,正与人交谈的黎愁,视线越过喧闹的舞池,落到吧台那里,极黑的眸子起了层锐利的寒光。脸上和煦的笑容依旧,可阴狠的气息却一点点从黎愁身上散发出来,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染上了某种不可名状的危险,让人不由胆战心惊。“曦月那边好像出事了,快去看看。”打断与人相谈甚欢的薛航,黎愁蹙起眉,指了指曦月的方向,语气中自然流露着急切。领着薛航快步赶了过来,一见到满脸血迹的曦月,黎愁立刻上前,帮着曦月捂住伤口,并十分体贴地拿出手帕,将曦月整张脸盖得严严实实。“怎么回事,曦月怎么受伤了?玉清那个混蛋跑哪去了,不是让你们好好看着?”跟着黎愁过来,看到狼狈不堪的曦月,薛航气急,眼睛扫了一圈都不见某人的踪影,更是满心火气,音量陡然提高,面色阴郁。“附近有家诊所,先把人送去包扎。我跟你们一块过去,走吧!”不着痕迹地瞟了眼二楼的方向,看见一身黑西装的白发老者拄着拐杖缓缓下楼,黎愁眼眸一凝,很快收回目光。用手帕挡住曦月的脸,黎愁搀扶着人背过身去,语速极快地提出建议后,不给薛航考虑的机会,直接抬脚往酒吧门口走去。步履匆忙得像是在躲什么似的,一路紧绷着脸,丝毫不敢放松。白发老者伫立原地,吧台的调酒师毕恭毕敬站在身后,静默不言。望着黎愁匆匆离去的背影,老人渐渐拧眉,面容刚毅冷硬,眼角层叠的皱纹彰显着岁月的沉淀感,沧桑低沉的声音里暗含不悦。“越来越放肆,他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黯然神伤“舍得回来了?”薛航领着曦月跟何安进了薛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