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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歇歇吧,夜晚,山里野兽很多,不敢夜行,只能露宿在山洞里。”
休息时,玉岷递给柏香茗饼子,香茗摇头不吃。玉岷问:“香茗,累了吧,你逃出家门,捐钱革命,后悔啦?”香茗抬起头看着他说:“不后悔。我经过考验了吗?你还不信任我?”玉岷笑道:“怎么不信任?当然信任你。”香茗攥着拳头,哭着说:“埋大洋的事,我发誓没跟谁说过你不信可以枪毙我!”说完,接过饼子大口大口地咬。玉岷笑道:“这丫头。”香茗天真地说:“放心,只要能跟志豪在一起,我啥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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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苑志豪满脸疲惫地和大部队刚从战场回来,只见邹大伦老远地跑来,拿着一封信喜滋滋喊道:“志豪,柏香茗来了!”志豪以为他又是恶作剧,拿着枪托拖,一瘸一拐撵着要打他。撵到营房门口,蓦地,眼前一亮,他看到了一个女孩,美丽、青春,笑吟吟地看着他。果然是她站在面前。志豪好像做梦,一下子手软,枪都拿不动了。他问道:“香茗,你没死?”香茗眼睛酸酸的,突然想哭,苑志豪一下倒地,原来他的小腿上负伤,一直在流着血。香茗见他流血了,趴在他胸前就哭:“志豪,我带着你送我的书都翻烂了。”边哭边从怀里掏出那本《共产党宣言》,“我不会死的。我答应过你,一定要来找你!我死了也是你的人,你是我革命的领路人!”
香茗入伍后,上级要求她进行强化训练,首先是射击,专打点燃的香头。射击教练是志豪。在树林训练,志豪拿枪与香茗讲解击发要领,可香茗似乎心不在焉,眼睛总是美滋滋、深情地盯着他。
志豪窘道:“你别老看我呀,香茗,我正教给你怎么用德国枪哪。”香茗调皮地说:“我一年多没看到你,多看你几眼怎么了?”志豪正色道:“你给我好好听着。”香茗撅嘴道:“要学的东西太多了。天天跟着你,有的是工夫学。”志豪严肃地说:“谁说你天天跟着我?”香茗不解地问:“不跟着你,跟谁?”志豪豪气地说:“跟着党,跟着组织。”香茗更加疑惑了:“你是队长呀!”志豪叹道:“组织上派你去有新任务,地下活动,往后我不能和你天天在一起。”香茗心里一激灵,说:“啊?我跑了那么远来找你,见面没多久要分开?”志豪悻悻然,握着她的手说,“是。以后见面更不易了。你现在要紧学的是保护自己,然后是消灭敌人。没个好枪法,我不放心!”正说着,警卫员跑来报告,好几个人病重,急病!山上没药品,交通员牺牲了,副队长大伦亲自下山了。
邹大伦化装进城,实属无奈,一来是药品短缺,二来是跑交通的情报不畅。他熟悉自家的轿夫行的一切。没想到,邹靖国急切告诉儿子一个十万火急的情报:敌人要在那片坟地一带修工事。
这下糟了!钱袋子还没转移!
大伦母亲坟地旁,那棵标志性大柏树已被砍倒了。几个伪军正在坟地附近挖工事。假如工事再扩展,保不齐哪时哪刻被敌人挖出来,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山头上,志豪、大伦正举着望远镜观察一切。
香茗眼睁睁看着山下,坟地开膛破肚,旧貌全无,心急火燎地说:“哎呀,大柏树和坟头都没了!”大伦舒了一口气说:“菩萨保佑,没挖到咱的那地儿。”玉岷一听,在一边叮嘱:“香茗,天天吵着要任务,任务来了。马上行动,我交给你们啦!”三人心里沉甸甸的——在敌人眼皮子底下挖宝,不是找死吗?
几个人开始周密谋划,机灵的香茗想到了以柏树根为线索搜寻。可是柏树树根隐约露出地面一点,却看不清楚,必须实地勘探。
香茗自告奋勇去勘查位置。女人容易在敌人眼皮底下活动。
第一次执行任务的香茗,打扮成一农妇,手里拿着招魂幡,哭得格外凄凉,在坟地给亲人烧纸、招魂。香茗按乡间习俗举一幡儿,口中念念有词,哭喊着:“我的宝儿,回来吧,回来吧!”她在原来坟地上,来来回回乱转悠,边坐下边摸,摸当时的标记,脚下搜寻到了当初坟头旁大石头。然后,起身哭喊,脚下不停踢,试图寻找柏树根,只踢得坟地里到处尘土乱飞。
志豪和大伦当时紧张得能听见自己心跳。
敌人工事守卫的两个兵,架着机关枪,听到喊声,警惕地伸出头看。一个小兵起来喝道:“干什么的?哎!”正欲赶香茗走,他身边那位略年长的老兵阻止了他:“哎呀,这是老坟地,咱打仗造了不少孽,随她去吧。”就这样,装作疯癫的农妇哭喊着的香茗,一步步找准了基点。
勘查准了,大家商量好了行动计划,连夜行动。志豪负责带战士们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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