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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一番调查下来最后落到了他头上,稀里糊涂地卷了铺盖走路,没叫他赔偿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只是吴爸每次被人揭出这旧伤疤的时候,必定会暴跳如雷指天大骂,说自个当年是被人暗地里阴掉的,以他的人品怎么会做出让人吃了拉肚子的东西。每逢这时就要靠吴润出面收场,或哄或怒地揪自己亲爹回去。
今晚也是这样,同住一条街几十年的老张头拎了瓶自家烧出来的酒来找吴爸。本来还在厨房炒菜的吴爸把勺柄一扔,两老头子占了本就紧张的一张桌子,一边嘬一个鲜咸清汤螺蛳,一边喝一口酒。喝到最后却又吵了起来,不外乎是一个揭老底一个恼羞成怒。正一个人在灶房里忙得不可开交的吴润被美花婶拉出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两老头子在拍桌子掀凳子,吓得边上好几桌的食客都跑到了门口。气得她用手上匆忙间忘了丢下的勺柄狠狠敲了几下桌子,对着自己亲爹怒目而视。
吴爸生平最怕的就是女儿发怒,见她两眼瞪得仿佛要跳出了眼眶,那酒头就下去了大半,愣在那里一声不吭。老张头见势不妙,顺手拎起桌上还剩小半的酒,打着哈哈溜了。
风波平息,吴润带着笑脸请回了受惊的客人,免费赠送一盆清汤螺蛳作压惊,这才扯着吴爸回了厨房,搬了个小板凳在门角按他下去坐。
“润润,我来烧吧。你忙了一晚上了……”
吴爸大约晓得自己犯了错,一脸小心地讨好女儿。被吴润白了一眼:“行了,你就老老实实坐着别给我添乱!酒头上烧菜,我都怕你糖当盐!”
吴爸嘿嘿笑了两下,果然乖乖地坐在了小凳上靠着门板。等吴润忙完了手上的活,送走最后一桌客人回来时,发现自己亲爹已经靠在门角上睡过去了,头歪在一边,口水滴到了衣襟一角。
吴润叹了口气,上前蹲着轻轻拍了下自己亲爹的脸。吴爸一下醒了过来,猛地跳了起来朝外张望:“打烊了?打烊了。润润你辛苦了,早点去睡吧。这里我和美花来收拾。”
吴润看了下外面墙上挂着的钟,时针已经指向十一点了。自己忙了一晚上,确实有些腰酸背痛,嗯了一声去放钱的柜台后略略对了下账,收了钱便回了自己在楼上的房间。
最近天气渐热,生意也越来越好,光自己和美花婶再加个时常掉链子的吴爸已经忙不过来了。美花婶也不止一次在自己面前抱怨辛苦了。这个月底多加她两百块的奖金,再去找个手脚勤快的女孩子来打打下手,想必情况应该会好些。
吴润在楼上那个后来改装出来的浴室里把自己从头到脚抹出泡沫,用水冲洗过一遍的时候,心里这样盘算着。
第二章 。。。
吴润第二天就在自家店面门口贴了张用红纸写的招人广告,正仔细剐平被粘得有些皱了起来的一角,眼风处扫见张峰笑嘻嘻地过来了。
张峰是老张头的儿子,五大三粗,她和毛爱爱上小一的时候他小三,,后来她两个小三了,他还是小三,于是她两个坐前面,张峰就坐后面。一晃几十年过去了,吴润自己对着镜子笑起来的时候已经能看见下眼皮处起皱,张峰却依然风流潇洒,瞒下离婚的身份去酒吧里冒充二十几的小伙子都能吊到个十七八的小妹妹。不由得吴润感叹男女有时候真的是不平等。
“润润,你家的螺蛳越来越出名啊,要请人了?”
张峰凑到跟前念了遍上面的字:因本店业务繁忙,特招帮工一名。上班时间每天下午六点到晚上十点,要求勤劳肯干。月薪两千,包晚餐。
“哎哟妈啊,这不就是说我吗?你也别招什么人了,就招我得了。保管你比用老黄牛还顺溜,还不用你包晚饭,怎么样?”
张峰笑嘻嘻地伸手要去撕那张红纸,被吴润一掌给拍开了。
“后面还有个要求,女,看清楚点。就你这身子板,往我这店面里一站就占了大半个道,剩下人连个屁股都转不过来,请了你我还怎么做生意?”
因为是从小认识到大的,所以吴润对他很是随意,见红纸已经贴好了,端着手上的浆糊瓶子往里面走去。
做排挡就是这点好,晚上虽然辛苦些,但白天除了备货,一整天几乎都空着。就像这条老街,昨夜还灯火通明熙熙攘攘,现在却空空荡荡几乎见不到什么人,仿佛两个世界。
张峰跟了进去,从自己兜里摸出张票子,递了过去说:“大剧院里,明晚的话剧。很有名的。晚去了你有钱也买不着票。给。”
吴润看了一眼,哈哈笑了起来:“行了,张峰你寒碜我是吧?这样的票子该给爱爱,话剧那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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