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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幺只觉满身满心皆已疲倦,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依在玄观怀中道:“表哥,你从哪里进来地?”
玄观揽着杨幺,指着背后地窗户,道:“我的楼船就在旁边,他也知道有名有姓有官职,你不敢逃跑连累家族,只是他也太托大了些,居然也不去查一下你地出身?如今你可是和他弟弟报恩奴订了亲。”
杨幺冷笑道:“他不就是图个上床快活。哪里还管我是什么人?难怪大家都要反,我如今也是蒙元亲封的义兵万户,他们就敢这样肆无忌惮,若是平常女子,哪里还有活路?”
玄观慢慢点头,杨幺见他仍是紧锁眉头,知他忧心,急忙欢喜道:“他方才说了,如果不肯做他的女人。就要把我送到你那里去做十六天魔女,表哥,到你那里了。我就不怕了。”
玄观一愣,也不禁笑了起来,面上愁容一扫而空,低声道:“你看。若不是你当初叫我好好藏着,如今如何救你?这便是因果。”
杨幺也不免庆幸,虽是怕外面婢女听见,仍是忍不住咯咯轻笑,突然道:“表哥。当初你说我在外头。不过仗着色相运气方能一路过来,我实在是不服。如今才知道,你说地真对。我在店里被上百弓箭指着,什么本领都使不出来,若不是还有这个色相,怕是还会连累你。”
玄观听她如此说,语中尽是沮丧失意,笑着劝道:“我那时也是一时气话,你想着,若不是你一身本事,杨完者哪里会让你入伙?他可不是那些好色的男人。”顿了顿又道:“便是报恩奴还有这位义王爷,也不会单看色相,总也是觉着你有些与众不同的好处,方才看上你。你不用妄自菲薄。”
杨幺听他如此一说,心中欢喜,看着玄观越发顺眼,拘着他的胳膊道:“表哥,杨岳杨岳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玄观一怔,看着杨幺,叹了口气,道:“倪文俊是个有韬略地,暗中在沔阳府已是聚集了几万旧部。另外,义王为什么要下河南陕西探查?不过就是替皇上看看各地的军情,惦量一下脱脱是用还是废罢了,只要等得脱脱退位,我们卷土重来,杨岳自然就会回来了。”
杨幺听他虽说得容易,却知其中变数极大,艰难险阻不知几许,自是有些忧心,玄观见她如此,欲言又止,终只是紧紧抱着她,默默无语。
两人如此相拥站了不知多久,杨幺方恍然惊醒,看看天色,竟已是太阳西斜,杨幺方要开口说庆,突听门外语声,玄观、杨幺俱是一惊,杨幺慌忙推他,“表哥,你快走,反正今天晚上我就去你那了,我以后一定老实在你身边躲着,再也不乱跑了。”
玄观不禁失笑,叮嘱一句“万事小心”,便从窗户出去了。
玄观方出窗,杨幺的房门便被推开,义王慢慢走了进来,在圆桌边坐下,杨幺被他隔着绢纱盯着,也是一阵胆寒,吞了口吐沫,慢慢走了出去,施礼道:“王爷。”
义王哼了一声,低头掸了掸绣着金线的蒙古紫苎锦袍,懒懒道:“怎么样,想明白了么?”
杨幺陪笑道:“王爷不是说一天么?现在天色还早……”杨幺话还未说完,立时被义王猛抬起来地鹰目瞪得说不出话来,义王连连冷笑,“什么好什么不好,原是明摆着,你竟然还要想这么久,真是不知死活。难不成非要本王去查你地出身方才服贴么?”
杨幺大惊,暗忖这义王起先说地难道不过是试探之词,竟是没打算把她交给玄观,白让她欢喜一场!
杨幺心中大怒,面上不仅露出恼意,那义王见她面色,以为她是为着家族担忧,反是哈哈一笑,道:“罢了,本王说话算数,我再给你两个时辰考虑,若是还没有想明白,你就到玄观的船上去罢!”说罢,转身而去。
杨幺松了一口气,欢欢喜喜地等着天黑,怎料得两个时辰后义王连个影子都没见,急得杨幺团团转,捱到半夜,实在顶不住,倚在床上睡着了。
杨幺正睡得半梦半醒,迷糊中忽觉有人进了房,还未待她从床上坐起,一个黑影便压了过来,浓重地酒气和男女交欢后遗留的腥檀之气扑鼻而来,让杨幺恶心欲呕,知道是义王酒后纵欲,慌忙从床上逃下。
义王哪里容得她躲开,一把抓住她,按在床上,在黑暗中边喘气边笑道:“想明白了没,可愿意做本王的女人?”
杨幺咬牙道:“我宁可去威顺王府做十六天魔女!”
义王大怒,手上用力,便要去撕杨幺的衣服,杨幺一阵拳打脚踢,终忍不住一口狠狠咬在义王赤裸的肩脖之处,只觉满口血腥!
义王痛叫一声,一巴掌把杨幺打翻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