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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殿的天是嗯嗯,晴朗的天?”
傅瑾一边漫无目的地踱步,一边吟诗遣词,不出意外地在第一句就卡住了。傅瑾抱臂缓缓吸气,露出很苦恼的神色。他只能翻来覆去,推敲着第一句“凌霄殿的天是晴朗的天”
“晴朗”一词,究竟是否合适呢?傅瑾深思。
据《Tiantingnal Geography(天庭地理杂志)》众多专家长达四万年的研究分析,凌霄殿以皇天为地,头上再无天层,除非天道倾覆,否则永远晴朗温暖,艳阳高照。
玄幻的世界也是需要科学的。
然而天庭的地面上又布满云气,如那云海翻卷舒平,可谓遍地生云,处处多云。
如果自己使用“凌霄殿的天是多云的天”作为诗句开头,天可以指头顶的空间,又可以指天庭的地面,可谓一语双关;多云不指天气却指环境,意蕴深远,倒也是不错的选择。唯一的遗憾是这样开头不够直白明了,特别是在高调的开头下,很难在之后的几句里再做出峰回路转的妙笔,还真让他左右为难。
“多云呢?还是晴朗呢?”白麒麟冥思。
“晴朗呢?还是多云呢?”白麒麟苦想。
傅瑾背着手踱步,一边走一边喃喃自语,一时间有些魔怔了。
“To be cloudless or not to be; That is a question!(晴朗还是多云,这是个问题!)”失落的傅瑾捂着胸口大吼。
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白麒麟,有一点却是共识:虽然傅瑾写出来的诗总是很丢脸,可他态度绝对是认真的。
仅仅针对凌霄殿的天是“晴朗”还是“多云”这一点,他便思忖了数日,也在小河边盘桓了数日,刚换上的新鞋又磨破了——这也是他为什么在包袱里背着鞋子的原因。
“不行了,我必须吃饭了。”傅瑾最后强迫自己从魔怔的推敲中艰难走出,走向自己放置着炊具的小包袱。自己饿了,血糖低了,脑供血不足了,也许正因为如此才妨碍了他的文思;“就好像有一块红色的砖,正好堵在了我思维的泉眼上。”他曾经这么形容自己的低迷状态。
“美美地吃一顿野餐,然后在这风景如画的地方”傅瑾的话卡在嗓子里出不来了。
炊具被用过了,大铁锅被烧坏了好几个。
食物被吃光了。
散发着恐惧感的小树林气息不再,想必那二位已经吃饱喝足高高兴兴离开了。真浪漫啊。
傅瑾蹲身,抚摸着满地残骸,露出苦大仇深的悲痛表情。
“你们这些不会做饭的怎么可以不炝锅就炒菜呢”
傅瑾只得继续在河岸溜达,神色愈加沧桑,甚至带了几丝菜色。其实他很羡慕刚才的二人,寥寥几句话,便知茫茫世间只有彼此得以般配。
就算没有与自己契合的伴侣,起码认识些打油诗的爱好者也好啊
“如果我能创立一个打油诗协会就好了,我只要写第一句,后面的肯定有会员帮我完成”兜兜转转,他又感怀起自己尚未成立的协会了。
胡思乱想了一阵,沉浸在自我世界的傅瑾忽然觉得很不对劲儿,“似乎饥饿也能激发诗意今天的文思很汹涌,我怎么感觉领子都湿了?”他低头一看——确实湿了,确切地说,他整个人都泡在水里,红色的砖头再也堵不住文思的泉眼了。
原来傅瑾饿得头昏眼花,再加上边走边想,趟入河中尚不自知,还在继续往里走;不知不觉,水已经没到胸口了——事故都是这么发生的。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意境真美是不是?
“咳咳,碗在水中央碗”傅瑾傻傻站在河心,鼻尖冒汗,有点不知所措,开始胡言乱语。白麒麟怕水。在历届天界运动会中,只敢坐在水边,一边吃饭一边看比赛,吃完饭还把饭盒放在水里涮涮的人就是他了。
“哞”
“咴”
就在这时,两声兽鸣从河对岸传来。傅瑾眼前一亮,见河对岸站着一匹小马和一头老黄牛。
“救呃,你们先聊着。”
他正想喊救命,却见两只动物说话了,礼貌的傅瑾只得等他们先说完。
只见那小马驹背着一大袋麦子,恭恭敬敬地问老牛:“牛伯伯,这河水深吗?我要去河对岸把麦子磨成粉,却不知水的深浅。”
老牛意味深长地说:“小马啊,河水深不深,你自己试试看不就知道了?快把麦子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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