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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楚,是时候了。
不是为了帮助宋东祁,不是限制荒泯,不是处理堕神。
是时候得到一个原谅了。
瞳教授手里拿着一本新的研究记录,还沉浸在自己的玫瑰色计划之中,那边丑门海又顶着那个小王冠似的手表开始考虑如何对付堕神的计划了。
瞳雪把方才劈开堕兽神的原身发丝在食指上绕了一圈,抬手甩了出去又往回一扯,那扑扇着飞走的天网手链又被勾了回来。
手链被瞳雪扯了扯,箍了几圈绑在那个过大的手表腕带上,再给丑门海轻轻戴回头上。
“瞳雪你真好!”丑门海在男人脸上“叭”了一下:“开工吧,找堕神去。”
她把瞳指剑的剑尖垂入海水之中,一道气脉在尖端扩散,海面直分出一个圆旋的空间。丑门海把整个空间都纳入自己的领域之内,虚实转换,漂浮在水面上的木板不断下沉,连同之下的这道被割离的水柱不断化形,最后变成一柄青蓝色的透明巨剑,直直劈入地府,破开一层又一层的阻隔,历经水深火热,血刃凄嚎,刀山火海,一路毫无阻滞地坠下地狱深处。
一路上有无数堕神改造的变异军团想要阻拦,都被狂烈浩大的剑气扫到,直接被凝固在变异的原点。
看起来如同亿万的敌人卷成一片黑云压袭卷盖,却被一把寒冰所铸的利刃冻结成霜。只不过那锋刃的构成不是实体的海水,而是又海潮所虚化的循环与时间。
丑门海静静拄着黑色的剑身,伫立在巨剑的柄上,衣袂飞扬。瞳雪轻轻把手环在她肩膀上,以一种平等的立场共同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她脑袋上顶着大手表,天网手链抱着手表带瑟瑟发抖。它似乎忘记了当年傅瑾拿自己给丑门海看的时候,丑门海是怎么咬自己尝味道的了;它似乎也忘记当年丑门海要给小雪莲科莫多龙做衣服时,怎么在自己身上抽丝的了。
丑门海,就是那种让人记吃不记打、坚持不懈去欺负的类型啊。
“少了那些受罪的人,这地狱也不那么恐怖了。”丑门海轻声说。
“就像少了你和我,咱们的住处也一样是冷清的。”瞳雪接道。
“那就早点收拾妥当,早点回去吧。”丑门海想了想说,这变向阐明立场的话让瞳雪嘴角的笑意又深了。
她默认了,是不是?
如果能拿出小本子来,瞳教授真想记下这光辉的一笔。
话说此时,丑门海的住所却是另一番景象。
恋情刚刚有转机的弗里厄几乎是满面春风地和章桓还有薛涟穆单一起吃晚饭,四个人甚至在饭后打了几圈麻将。
弗里厄虽然身为外国人,麻将玩得手下生风,反而是薛涟,不知道是不是继承了丑门海的臭牌篓子命,永远不开胡,最后伤心得吧嗒吧嗒掉眼泪,麻将桌和衣襟都被沾湿了,被穆单好言劝了很久才了事。
后来天色很晚了,几人各自就寝不提,弗里厄喜滋滋换了一身红红绿绿的“睡衣”不提,小雪莲扑在丑门海用过的碗橱旁边嘤嘤哭泣也不提,总之,一派和谐美好。
一夜又一日落雪之后,乌云遮蔽,更显得月黑风高。
在这样的安逸得有些压抑的深夜,有两个鬼鬼祟祟的黑影先是偷偷地摸进院子,又悄无声息地摸进书房,一个蹑手蹑脚,一个脚步虽轻,走得却挺坦荡。
片刻后,其中一人压低嗓音与同伴说了句“不忙”,两人又从书房滴溜溜摸出去,摸进了厨房。
半分钟后,厨房里传来咯吱咯吱、咔嘣咔嘣的声音,然后是咕噜咕噜的喝水声,再然后,就是一阵嘀嘀咕咕的窃窃私语,然而声音越来越大,有向争吵发展的趋势。
两个不请自入的人一脸沉重,在敞开的冰箱门里面散发的柔和灯光下忽明忽暗,更显得气氛压抑。
冰箱很干净,干净得漂亮,连霜都没剩下。
章桓今天晚饭做得很丰盛,再加上小雪莲吃的很多,冰箱里能直接吃的材料都用光了。他本来就打算明天去采买食物的。
在这窗明几净()的冰箱里,有一袋子辣萝卜干端端正正摆在中间,由辣椒面和五香面腌制而成,红扑扑的,一看就是烈火朝天的滋味。
还有其他零零碎碎的一些咸菜,花样众多,琳琅满目,比如辣地环,白地环,糖蒜,大尖椒,雪里红,小黄瓜,小青椒等等晃花了来人的眼。
那两人先喝了半瓶黄酱开开胃,就着辣豆角啃了一袋子辣萝卜干,再吃掉两个咸鸭蛋抵消辣意,最后拿糖蒜作为餐后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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