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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爱她,爱,爱,但仅仅是爱。我并不是因为了解她才要爱她,我为什么要去了解她呢?我对自己又了解多少?
你又开始哭泣。
是我,还是另一个谁把你造就成这样一个充满矛盾的智者,你自以为洞悉人性以及众多的宇宙中的规律,可是却无法逃脱冥冥中的注定,也许你更是一个十足的傻瓜,可怜的傻瓜,可怜!其实,你又洞悉了什么,而我呢,又了解了什么?我何从知道是谁杀了她?是谁?谁有权利夺走一个人的生命,谁有权利去摧毁另一个人的爱!那个残酷的毁灭者,杀人犯,一个该死的混蛋!命运,假如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好吧,那该死的命运!
我跌跌撞撞的向外走去,思绪繁杂,意识纠结在一起,一团乱麻。服务员挡住了我,她有点气恼的说:“先生,你还没付帐。”我掏出一百元扔给了她,便昏昏沉沉的走了出去。我们常常为这玩意拼命,为的就是拼命的将它花出去,所以有了毒品、艾滋病,人到最后是要将生命消费掉的。
我在路上毫无目的的走了很久,后来又企图把自己送到某个我不存在的地方,最后我又渴望夜,渴望黑暗,希望一团漆黑裹住我,把自己藏起来,藏在余雪所在的地方。我终于等到了夜,可我还是让心神不宁,更大的哀伤攫住了我,我怎么能平息内心的忧伤呢。
一直沉默着的你忽然说话,你曾经说过,你要为你最爱的人写一首长诗,写完之后,你便结束自己的生命。因为此生,你只爱她一个。没有她,没有诗歌,你便一无所有。生命或者本来是有意义的,或者是没有意义的,但现在,你的生命的意义就是诗歌与爱情,你失去了两者,于是注定了已经死去。我们活着的时候就已经死去,我们是“终极之人”。
十
我拨通了高林的电话,铃声响到第八声,他接通了电话。
“在哪里?”我问。
“店里,辉子也在。你呢?什么时候来玩,好久没有见你了,想死了。”
“我就在南京,我马上去你那里。”
“什么?你这个混蛋,怎么不打电话让我接你!你给我快点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我们等你,撒开浪蹄子跑起来,快点。”
高林和辉子是我的朋友,他与辉子开了一家酒吧,酒吧的名字叫“伊人”。
我打的去“伊人”,汽车向前开,而我的记忆慢慢倒退,一直倒退到十四年前。
我想起那一天,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只是酒吧里十分昏暗。高林对我和辉子说,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他就清楚的知道,他会爱上她的。
辉子笑他说,一个男人总是会编造各种理由去勾引一个女人,其实不用的,因为勾引女人不需要任何的理由。
高林说,不是的,我有一种奇特的感觉,就像是被某种充满魔力的事物诱导了一样,没来由的,好似虚无,但又十分真实可靠,你可以想象那种感觉的。
辉子哈哈大笑说:“你指的的是一见钟情吧?那玩意我也曾相信过,而且现在还信,因为它的确真实的存在过,对于一个陌生人,因为她的神秘和美丽,富有探索精神的男人总会产生好感的。但那种感觉,或者说是‘爱’吧——因为你固执的那么认为,绝对只是昙花一现,你还没来得及去欣赏,你就会又被另外一个陌生的美女所吸引,并且会用你刚才的腔调重复你说过的话‘我会爱上她的’。意志总是这样捉弄着我们。”
高林很赞同他的话,但是他仍然说道:“这次不一样,我动了真情。”
辉子看着高林的眼睛,叹了口气说:“你不会是认真的吧?你必须清醒一点,干我们这行的,千万不要对客户动感情。还记得我们的同行,怒沉百宝箱的那位吗?悲剧,悲剧,所谓的感情带来的只会是悲剧,你以为还会是其它的什么东西吗?来,喝一杯吧,忘记那个女人。每天都有不一样的女人来找我们,漂亮的,不漂亮的,年老的,年少的,每天都是这样。上帝造就了我们,给了我们漂亮的脸蛋,强壮的身体,然后把我们扔到了一个乱七八糟的世界,对我们说:‘去吧,去满足那些充满欲望的女人吧!’上帝创造事物总是有各种理由,总会给一个物尽其能的机会给他们。我们是牛郎,我们是男妓!我们是出色的牛郎,出色的男妓……女人?爱情?看看我们穿的人摸人样,但我们不是罗密欧或者梁山伯,更不是那想不开的维特!我们就是月老或者爱神派到人间的大众情人,我们要满足每一个给我们钱的女人,填满他们的欲望之壑!哈哈哈……”
辉子说话的声音很大,但酒吧的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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