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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了一些，可是陌生人见了还是会怕的。从眉骨到下颌角，这么长这么宽的疤痕，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阿羽还是不受宠的皇子，仪容有失，恐怕不会有人真心待见他的。

感觉着她手指温柔着抚摸，北辰羽垂下眸子，“脸上的，也留着吧，只要你不嫌弃我就行。”

“姐姐永远不会嫌弃阿羽的。”

秦芳急忙表态，就怕他心思敏感乱想。

因为不用抹药，北辰羽很快在清水桶清洗一遍穿上衣服。秦芳给他擦干头发梳了发髻，顺手把灵蛇宝剑塞进他怀里。

“姐姐当初答应你教你武功，原本你身子弱，我想着等你养好了身体再教你。如今你已脱胎换骨，从明天开始姐姐就教你练剑。这把灵蛇宝剑就送给你了，它是用域外星辰陨铁打造，锋利程度可削玉断金，一般的兵器根本挡不住它，你拿着防身吧！”

北辰羽也不推辞，“咔”的一声抽出宝剑，一股寒光立刻充斥密室，寒光加上剑身所散发出来的嗜血杀气，密室内的温度立刻降了下来。

“喜欢吗？”

北辰羽欢喜的点点头，合上剑鞘之后抱着它就再也不撒手了，看的秦芳一阵好笑。

“走吧，外面还有几个人等着阿羽去处理呢！”

卧房内，五个侍卫已经不再翻滚，只是身体不时的抽搐着。

鲜血已经把整个卧房的地面染红，血腥气闷在屋内不散，混合着尘土的气息让人作呕。

秦芳绝美的脸上布满寒霜，看那些人的目光根本没有任何温度。

“这些都是德妃身边的走狗，阿羽，你不是想报仇吗，那你敢不敢把他们杀了？”

北辰羽原本冷冽的眼神微微闪了一下，他没有想到秦芳会让他杀人。

他从小挨了不少欺负不假，但是他从来没有杀过人，别说杀人，就连打架都没有过。因为那些人都是直接绑住他打的，他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但是眼下，这些人躺在血地上，进气少出气多，即便他不动手杀他们，他们也活不过半个时辰了。

“阿羽，你怕吗？”

秦芳看他站着不动手，走过来替他抽出宝剑塞进他手里。

北辰羽看看手中的剑，又看看秦芳，摇摇头。

“我不怕！”

他确实不怕，他不是见不得血的娇气公子哥，从小到大他看自己流的血都已经看免疫了；杀人，他是没有杀过，可是当母妃死在他面前时，他愤怒的恨不得杀了全世界的人。

秦芳说的对，这些都是德妃的走狗，他现在无法杀了德妃，那就先杀了她的侍卫，就算是讨的利息。

他缓步走到离他最近的那个侍卫身边，双手高举灵蛇宝剑，对准他的心脏就刺了下去。

“噗”的一声，血柱喷出。

那原本就剩半口气的侍卫突然大睁着双眼，嘴里发出“厄厄”的声响，下一秒，头一偏，找阎王爷报道去了。

一剑穿心，五个人，转眼间剩下最后一个。

秦芳上前拉住他的胳膊，从他手中接过灵蛇剑。

“阿羽，姐姐今个儿就提前第一课——杀人！人身上有许多的弱点，心脏，脑袋，咽喉，这些脆弱的地方几乎都是碰之丧命。然而姐姐要告诉你的是，你跟人动手的时候一定要知道自己的目的，你是要杀人，还是要教训人。教训人，只要不弄死他，怎么下手都行，不求结果，只求过程；而杀人，怎么杀都行，不求过程，只求结果。”

“你不是要杀他吗，你可以一剑砍了他的脑袋或者戳进他的心脏给他个痛快，也可以选择砍了他的四肢让他流血而死，还可以选择拦腰斩断让他看着自己的身子绝望的死去，当然了，更可以一剑从头到脚把他劈成两半，把别人也给恶心死。”

秦芳拿着剑在最后的“悲剧男”身上比划着，懒散且随意，但是她说的话去把地上还有一口气的侍卫惊骇的从头顶凉到脚底板，下身一松，屎尿齐出。

北辰羽带着厌恶瞥了一眼那浑身哆嗦不止的侍卫，看向秦芳时目光又转成了炙热的崇拜和渴望。

“阿羽，你要记住，你是皇子，你选择了为自己母妃报仇这条路往下走，那么接下来的一切东西都要你自己去争取。在这个过程中，会有很多敌人出现，消灭敌人最快的方法不是把他们杀光，而是让他们敬畏你，害怕你，从心底里产生不出一丝一毫跟你作对的念头。所以，姐姐教你的杀人方法很简单——虐杀！”

话音刚落，她手中的剑就挥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