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页)
样一个国家实行民主是不可能的。每个地区都有自己的语言和习俗,国人之间甚至不能相互交谈。他们认为,在这种情况下,只有军队才能把国家保持为一个整体。但是,父亲否定了这种理论,成功地建立了一个民主政府。这里,不是由军队来决定谁领导国家,而是由选举说了算。1977年初,几乎所有人都认为父亲的政府将在3月份连选连任。
当父亲积极筹备大选时,我返回了牛津,组织辩论社的活动。“资本主义终将胜利”,这是我当主席后的第一个辩题。我邀请了一位受人尊敬、伶牙俐齿的巴基斯坦同胞塔里克?阿里来做我的辩论对手,他是辩论社前主席,一位左派人士。“西方国家再也不能靠损害第三世界的利益活下去了”是另一个辩题,目的在于引起大家对南北差距的关注。
在巴基斯坦,###正结成同盟来对抗人民党。这个由地方主义者、原教旨主义者和工业家阶层组成的九党联盟叫做“巴基斯坦全国联盟”(以下简称“巴盟”)。这时候,我正在牛津辩论社组织第五次辩论。这是一次有趣的辩论,主题是“宁要房子摇,也不让它滚”。摇滚乐第一次在庄严的辩论大厅里回响,两个来自牛津莫德林学院的朋友按“耶稣基督超级巨星”的曲调高声演唱辩论社社歌的二重唱,并把我架在肩膀上,走出了大厅。
在牛津,我正忙于用蓝油漆粉刷辩论社主席办公室,用绿、白两种颜色(巴基斯坦国旗颜色)印制辩论节目单,这时在巴基斯坦,“巴盟”领导人、前空军总司令阿斯噶尔?汗宣布反对党联盟将不会接受3月份的选举结果,指责政府必将操纵大选。我对这些并没有在意,因为我知道父亲在依照民主国家的选举程序办事,他还成立了独立的选举委员会和选举法庭,并制定了由高等法院实施的选举法,确保选举公正公平。然而,阿斯噶尔?汗却要抵制大选结果,不准备承认人民党在大选中的必然胜利,这看来是一种不一般的策略。
竞选活动开始变得更加复杂,1月18日是候选人登记的最后期限,在父亲和他的首席部长们的选区,“巴盟”没有提出一个自己的候选人。当我在英国知道这个情况时,感到十分纳闷,他们为什么要让总理和四省首席部长处于没有对手的地位呢?或许是“巴盟”已经看到,他们不可能击败我父亲,因而给自己留些面子。然而,我的想法太简单了。他们给出的理由不仅荒唐可笑,而且制造了头条新闻。
“我们遭到了绑架,根本无法进行竞选登记。”反对党大声高叫,声称他们的候选人和支持者都被警察抓了起来,直到最后登记期限过了才被释放。他们的指控对于在英国的我来说简直荒谬之极,我根本不相信“巴盟”的人会被绑架,选举委员会主席显然也不相信,他驳回了指控,理由是缺乏证据。如果他们确实被绑架,那也是他们自己故意安排的。但是这一招真狡猾也真狠毒,在巴基斯坦,各种各样的绑架事件司空见惯,很多人或许会相信“巴盟”的谎言。
我开始更加密切地关注有关巴基斯坦选举活动的新闻,不管是西方报纸,还是父母每周寄来的巴基斯坦报纸或其他亚洲刊物,我都不放过。此时的“巴盟”变得更加肆无忌惮。反对派大肆叫嚣:“布托不可信,他要把每家每户的住房都收归国有,要把每个女人的黄金首饰都充公”。他们还讥讽地说,布托是一个富豪,不是一个为人民的人,他身上穿的是萨维尔?罗名牌西装,脚上踏的是意大利高档皮鞋,嘴里喝的是苏格兰威士忌酒。
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4 阿尔—穆尔塔扎的沉思:负笈牛津(7)
阿尤布?汗政府的原部长们也纷纷指责我父亲。父亲的反驳让我欣慰,他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对公众毫不隐瞒私情。“我不否认在一天工作18小时后,我偶尔喝点酒,”他在拉合尔的公共###上回应道,“但是,我不像其他政治家,在喝人民的血。”
我对选举的结果从不怀疑。“巴盟”的领导人算不上是伟人,甚至连好人都算不上。他们多数比我父亲年长很多,都有自己的一段阅历。他们不像我父亲那样受过良好教育,也不像他那样在政府管理和国际事务中饱经历练。在巴基斯坦,父亲确实独一无二。在军人统治下,政治吸引不了精英人物,真正的权力在官僚机构、军队或工业部门。许多反对父亲的是影响甚微的各省的地方政治人物,他们的短视曾为巴基斯坦招致失败,今后还会如此。
他们的谎言越来越颠倒黑白。阿斯噶尔?汗说,布托是一个不忠的穆斯林,他到现在才开始学一天做五次礼拜。当我2月份在《远东经济评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