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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就只有你一个。”他噙着笑,补充道:“现在还有孩子。”
廉幽谷抬头望向他,似听到了不得了的话。
一直以来,他站在万民敬仰的地方。以天下为己任,身先士卒。而她呢,紧紧跟在他的身后,敬献微薄之力,目光所能看到的就只有他一人。她患得患失,她妄自菲薄。竟以为所有的付出都会被忽略,以致于联想到芸芸众生前,这点俗套的情感根本不值一提。
可她的夫君说,他只有她一个。
所以这是意味着,她立志要站到的那个位子,终于抵达了吗?
“夫君,我带孩子去走走,你睡吧。”
☆、接近尾声(四)
午时,承明殿的宫女刚将膳食撤下。
姜嬷嬷进门时瞧了那冷食一眼,又是未动筷箸的样子。不由担心太后的身子。
“娘娘,晚上开悼礼还需要您去主持,再不趁时候吃点东西,身体可要紧。”姜嬷嬷将那宫女手上的清粥揽来,碎步呈到太后面前,可对方仍未搭理一眼。
太后心有戚戚,将所有吃食都推放一边,问道:“嬷嬷,茹蕙宫的宫女走了有多久,可看到那边再派人过来?”
姜嬷嬷知道她在等什么,说来,自个儿心底也是焦虑得紧。但出去看过又不见动静,唯有安慰:“娘娘莫要着急,单凭昨夜您在宫中稳住大局,这茹蕙宫就该知道,您才是这宫中值得交托的主儿。就算今日他们舍不得小皇子,但就眼下的朝中局势,他们也不得不向您投诚不是?再耐心等等,这个茬可是他们提及的,必不出今日。”
姜嬷嬷的话本是在情在理,可太后听完,眉目间却又阴云满布,撑额苦思。
半响后,她近乎自言自语道:“嬷嬷不明白,我不是担心他们变卦……只是……过不去心中那道砍儿。”
这话听得姜嬷嬷脸色都变了,“哎哟,娘娘,这都什么时候了,您怎么还犹豫这个事?您忘记这些年来卧薪尝胆了?可不就是等的今日?那东宫处还有个瑜夫人呢,说来那位也是新皇的亲母。若没有这个小皇子,您这个太后位如何坐得稳?将来指不定被谁摆一道呢!”
太后听罢,脸色是越发沉重了。一言不发,静静望着殿前悬挂的两盏木雕马灯,心思随着灯下流苏左右摇摆。
正这时,她宫里的掌事宫女突然脚步匆匆地闯入殿内,边喘边道:“太后,不好了,皇后那边出事了。”
太后猛地从椅上起身,失声大问:“出什么事了?”
掌事宫女答:“皇后与小皇子在来时路上被人掳了!”
~
自昨日发生了那些事后,这宫中涌入不少外人。各宫人心惶惶,心弦紧绷,恍惚皇天后土随时都能塌下来。
太后听完掌事宫女的陈述后,赫然雷霆大怒。携了一百御林军,浩浩荡荡便闯入了华夫人的碎香阁,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姿态。
华夫人彼时倒是清闲不已,各宫长使少使都在碎香阁同她为伴。身为姬妾的她们位份低微,宣武殿的小敛上没有她们一席之地,这会几个姐妹一道等在华夫人这里,是为晚上开悼哭丧准备的。
被太后这么带兵一震,几个妇道人家脸色都吓白了。坐在碎香阁的角落里,大气不敢出。
华夫人泰然自若地小抿一口茶,随后才悠悠起身行礼,吊着嗓子寒暄:“哟,姐姐不是在忙前头的事,怎么有空到妹妹这来了?”
太后被她阴阳怪气的语调弄得恶心无比,冷目扫视了一圈碎香阁的花厅。随后对御林军吩咐道:“搜!”
华夫人这才脸色变了又变,厉言冷语问,“太后这是什么意思?”
太后逼近一步,眸子寒如冰霜地盯着她,“华夫人还没封太妃呢,怎么从本宫手上抢人,连个招呼都不打?还是因为前边有二公子作威作福,所以华夫人不将正宫东宫放在眼里,趁着先皇未出殡,就已经坐不住要造反了?”
华夫人的脸唰得就被气得通红,争锋相对道:“臣妾不知道太后在说什么,更没有过这种荒唐的想法,太后想往臣妾身上泼脏水,也要拿出证据才行!”
御林军将碎香阁里外都翻了个遍,这时方出来禀报:“没有找到人。”
华夫人往后退着一步,手指捏着衣襟两侧,傲气地端了端架子。讽问:“姐姐,这可怎么说?”
可正僵持的在同时,太后放出宫外的探子突然从碎香阁外窜了回来,伏在太后耳边说了句什么。方才微妙的局势立马又颠倒过来。
随着太后厉声大喝,御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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