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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得多的。
既然它成了某些人最后的食品,为什么不让它更可口?好了,不写了,我的朋友。
我也许不应该用这么宝贵的时间,说这种无关紧要的活。
但我的心里,现在就是充斥着这么一个随意的问题,真是不好意思。
我的神智已经有些朦胧,强大的药力就要发作了。
我还要给自己剩一点最后的时间,把这封信粘上足够的邮票,写上挂号的字样,把它丢到信筒里。
负责的邮递员会把它办好手续,只是收据没有人取了。。。。。。我挣扎着把玫瑰花的根部剪去,插在药瓶里,它经了温暖空气的熏陶,舒展着,怒放着。
我没有用火柴烧,它不必开得那样久。
别了,我的朋友!我愿以死殉我的事业,记住我最后的嘱托,世界上善良的人啊,请热爱生命。。。。。。简方宁
深夜最后的签名已是十分涣散了。
潘岗以为自己会对简方宁的死,悲痛欲绝,他在众人面前的确也是这样表现的。
他得承认,简方宁是一个好院长,好母亲,好妻子。
在内心深处,他知道她的死,和自己有着不可分割的责任。
但是,他绝不是为了推诿责任,也深知简方宁必得有一个更大更险恶的理由,使她不得不死。
潘岗对追踪这个理由丝毫不感兴趣,既然简方宁自己都说这事与他人没有关系,为什么不让死者安宁呢?简方宁一死,当然潘岗看着没娘的孩子,也觉得可怜,但片刻之后他就为即将获得的自由所兴奋。
扪心自问,他深深地感谢简方宁,她用自己的死,给了丈夫一份体面的解脱。
当年,是简方宁选择了和他在一起,现在是简方宁选择了离他而去,潘岗有什么责任呢?这个世界上,强者死去的概率要比弱者高多了。
潘岗尽自己的努力,要为简方宁操办一个盛大的葬礼,这是他为妻子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至于范青稞,当然还是让她回家去吧。
简方宁的去世按正常死亡划上句号。
一封黑色的治丧函摆在桌上。
先生说,你的朋友也有一失啊。
沈若鱼说,失在何处?先生说,以简方宁不事喧嚣的天性来说,一定不喜欢这种大张旗鼓的治丧方式。
沈若鱼说,也许是无奈。
在那种情形下,她已是临危不乱,至于身后的事,哪里还想得那许多?况且潘岗一定要兴师动众,是心中愧悔之意。
也要给人家一个机会嘛。
先生说,这几天我看了简方宁的遗书,想了很多。。。。。。他看了看表,催促道。
你快走吧,追悼会的时间就要到了。
沈若鱼虽一夜未睡,但并不显疲倦,对先生说,要是我今天回家的时候,带回来一个决定,你不会怪我吧?先生说,我好像已经摸到你那决定凉冰冰的鼻子了。
沈若鱼大惊道,那不可能!我到现在还没有下定最后的决心呢。
先生转过身,在桌上写了一张纸条,很仔细地叠成小燕子形,仿佛他是一个准备给老师送病假条的学生,夹在一张卡片里,递给沈若鱼说,为了证实我的先知先觉,我把自己的预见写在这张纸上了。
留此凭证,你的决定做出后,可打开一瞧。
还有一份资料,最新的。
沈若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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