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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着脸上火辣辣地疼痛,马老七不由得怒火中烧!马勒戈壁,俺马老七什么时候吃个恁大的亏啊?今天如果不讨回来,以后还有脸在这里混吗?
“小兔孙,敢打恁爹,我看你是不想活了!”马老七急红了眼,伸手就要去揪包飞扬的头发。
包飞扬一低头,向后退了一步,正好退到那对农村夫妇的跟前,那个妻子被马老七踹了一脚,这时正捂着肚子呻吟。那个用来接孩子呕吐物的搪瓷痰盂就滚落在一边,黄黄绿绿的呕吐物倾了一地。
马老七一把没有抓住包飞扬,怎么肯罢休,他把脚上的拖鞋踢开,光着脚丫子,挥着拳头就向包飞扬冲来。
包飞扬上一世在粤海市的时候,也跟着当地一名著名的武师练过一段擒拿格斗术,虽然对付不了真正的高手,但是一对一对付马老七这样空有一身蛮力的莽汉,他却是不惧,没有这个把握,他也不会主动站出来,否则马老七一旦动粗,他岂不是自取其辱?
见马老七光着脚冲了过来,包飞扬先侧身一闪,躲过马老七的拳头,然后抬起脚,照着马老七的光脚狠狠的踩了下去。
他穿的是一双牛皮硬底皮鞋,在九二年那个时候,男士皮鞋也流行钉铁掌,以保护鞋底不被磨坏,包飞扬自然也不例外。坚硬的鞋底上钉着几个大大的铁掌。这一脚狠狠地跺在马老七的光脚上,几乎不亚于一柄重锤砸在上面。
“哎呀我的那个亲娘唉……”只听马老七喉咙里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声,双手抱脚半蹲在地上惨叫起来,他那只丑陋的大脚丫几乎被包飞扬踩得稀烂。
一脚几乎废了马老七,包飞扬却并不住手,顺手抓起地上的那只搪瓷痰盂,砰地一声反扣在马老七的脑袋上,一时间黄的绿的白的那些呕吐物,顺着马老七的脸流淌下来。然后又一脚狠狠地踢在马老七肚子上。
马老七痛得像一只虾米似的弯起了腰,完全不顾那些肮脏地呕吐物往嘴里流,只是扯着喉咙大喊:“哎呀,救命了,打死人了啊,救命啊!”
旁观者发出一阵哄笑声。马老七平时在这里横行霸道,谁见过像现在这么狼狈过啊?
有好心人提醒包飞扬,“小伙子,你快走吧,一会儿他的人来了,你肯定要吃亏的。”
正在这时,就见五六个身穿保卫制服人冲了过来,为首的是一个三十五六岁的精瘦汉子,正是市人民医院保卫科科长范长喜。
马老七一看靠山来了,心中立刻来了底气,当下也顾不得疼痛,对范长喜喊道:“范科长,这个小兔孙扰乱医院的排队秩序,我好言相劝,他不但不听,反而把我打成这样,范科长,你可要替我主持公道啊!”
论起来马老七和范长喜有点亲戚关系,不过怎么七弯八绕,马老七还是能够腆着脸叫范长喜一声表姐夫。正是凭借着这样的关系,加上一些必要的好处费分肥,马老七才能够长期垄断着CT检验科的独门排号生意。不然即使他混混的名气再大几倍,也早就被范长喜带人轰出去了。
范长喜顺着马老七手指的方向望去,心中不由得一怔,暗自惊道,这不是院长助理夏之行的小舅子包飞扬吗?他怎么会在这里,还和马老七起冲突。一时间范长喜脑子转得飞快,心里琢磨是不是夏之行知道了CT检验室这边的情况,想找个由头整顿这边的秩序,所以派他小舅子出来打前站,好找个由头下手?
虽然范长喜在市人民医院也算是老资格的中层干部了,但是知道自己如果要和夏之行硬撼,却还是不够分量。如果让夏之行掌握的足够的证据,在院长办公会议上摊开了说,自己这个保卫科长恐怕也要干到头了。
想到这里,范长喜的脸色就阴沉下来,大步向马老七走去。
马老七此时犹自不觉,正指着包飞扬破口大骂:“你这个老兔孙,敢打恁爹,等候看恁爹我怎么收拾你!”
骂声还没有落,就看到范长喜提起一只大脚狠狠地踩到他脸上,“瞎了眼的混账东西,嘴巴吃屎了?臭成这样!”
马老七没有想到范长喜竟然对他下手,一瞬间脑袋几乎都懵了,他的脸几乎被范长喜踩得变形了,还兀自齿牙咧嘴地叫道:“恁这是弄啥哩,表姐……哎哟喂!”
范长喜不等马老七嘴里吐出那个“夫”字,一脚又狠狠地踢在马老七的肚子上,硬生生地让马老七把那个“夫”字憋了回去。
“马老七,我注意你小子很久了!”范长喜见马老七不再说话,这才蹲下来伸手拍了拍马老七红黄蓝绿紫黑青几种颜色交错的脸,冷笑道,“这次我就先放过你,下次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