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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奴家都是亲眼所见。”
“你去将那虎丹羹与我取来。”努尔哈赤想验证一下真伪。
代因扎去不多时,端回皇太极处的原物,而代善那里只是空碗:“看吧,妾身不敢说谎。大贝勒吃掉了,四贝勒原封没动。”她以为努尔哈赤定要严惩大妃,说不定会将大妃处死,谁料汗王看了看竟未作任何表示,而是破天荒地主动说要去她的房中歇息。代因扎喜出望外,引领汗王来到自家卧房,来不及沐浴了,但房内遍插檀香点燃。铺开绣衾,原指望这一夜颠鸾倒凤得畅情怀,可是汗王于情爱上却毫无兴致,全不理会她的温存。她稍一主动些,便被汗王心烦地推开。代因扎怕将汗王惹恼,不敢再过分强求,这一夜只见汗王辗转反侧,短叹长吁不曾入睡,代因扎明白,汗王在为大妃之事闹心。
次日天刚放亮,努尔哈赤一大早即起来,代因扎服侍梳洗过后,早膳也不用即去了勤政堂。他一夜难以成眠,倒不仅为大妃的缘故,而是在为代善苦苦思索。褚英业已下狱,原想代善继承汗位,但代善这种品德能当汗王吗?怎么办?再将汗位他移,刚刚废了褚英,岂不遭人耻笑。他正拿不定主意,恰在勤政堂门前与阿敦相遇,想起人称阿敦勇而多智,何不听听阿敦见解,便叫阿敦入内。
阿敦不知所以,心中未免忐忑不安。进到堂内,一时不见汗王开口,不好就这么僵着,便问:“汗王呼唤,不知有何差遣?”
努尔哈赤犹豫的是如何提起,阿敦发问,他也就不再避讳了:“我问你,在本汗诸子之中,何人可继我为汗?”
阿敦不觉一愣,汗王一大早为何提起此事,莫非又发生了什么变故?他紧急地转动着智慧的脑筋,迟迟没有回答。
努尔哈赤耐心地打消他的顾虑:“有何看法尽管直说无妨,我会为你保密的。”
阿敦心说,褚英被废,代善继位的架势已摆在那里,这是尽人皆知的。汗王突然提起,莫不是代善业已失宠。但他还不肯轻易暴露观点,因为他不想得罪代善也不想得罪皇太极,便加以推托:“知子莫若父,尽管我是汗王从弟,但是这话也不好说啊。”
努尔哈赤显出不耐烦来:“本汗既然问你,就是对你信任。我的问话你总要答复吧!”
阿敦情知搪塞不过了,依然是不肯说得太明:“其实汗王心中有数,自然是年轻有为、智勇双全、人人称赞的那个了。”
“你所指可是皇太极?”
“汗王英明。”
“阿敦,其实本汗早就意在皇太极,只是嫡长为先,恐遭他人议论。”努尔哈赤说出担心。
“汗王大可不必,”阿敦顺着努尔哈赤的意思说,“汉人规矩,我女真人何需恪守。再者说即使汉人传位,也并未一律长幼相继,还应选有德者任之,方可保基业永昌。”
努尔哈赤不住点头,说明阿敦的话对了他的心思:“说得极是,所言有理。”
阿敦惟恐夜长梦多引火烧身:“大汗,若再无垂询,小弟就告退了。”
“好吧,你可以走了。”努尔哈赤又叮嘱说,“但有一点,此事不得对任何人提及。”
“小弟谨记,决不敢走漏半点风声。”阿敦躬身退出。但他万万没想到,隔墙有耳,他与汗王的对话,全被大妃听个正着。
大妃一夜不见汗王归宿,早起寻到勤政堂,恰好听到了阿敦与汗王的对话。通过昨夜接触,她已将自己的命运与代善联在一起。就冲皇太极的态度,若真继位焉有自己的好果子吃。她便一阵风似的,到代善那里报信。
代善未曾担心位置不稳,大妃的信息令他大为震惊,立刻派人将阿敦传到府中,劈头便训:“阿敦,你好大胆子,竟在汗王面前说我的坏话,当心我继位后灭你满门!”
阿敦真猜不透代善何以这样快就得知自己与汗王的对话。怕引火烧身,而偏偏就惹出了麻烦,虽说自己是叔父辈分,但代善是大贝勒,不敢不畏惧三分:“大贝勒,我哪有那个胆量,是汗王提起,我只是哼哼哈哈作答而已,你继位与否,还不是汗王一句话。”
代善追问:“大汗当真对我失去了信任?”
阿敦不好明说,信口敷衍道:“其实汗王还是坚持以嫡长为先,怎奈皇太极贼心不死,他与阿敏、莽古尔泰合伙说你坏话,长此下去,难保大王不变心。”
“原来是这样。”此刻,代善越发仇恨皇太极。
阿敦见状,趁机溜走了。
代善当然不甘坐失太子之位,他立时去面见汗王。进了勤政堂,便扑通跪倒在努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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