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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行开平支行行长案的兴趣大打折扣。年初以降,国有商行的负面新闻可谓飞短流长,前有中国银行哈尔滨河松街支行行长高山携款10亿元潜逃加拿大,后有建行长春支行3亿元存款神秘蒸发,接着是前建行行长张恩照突然去职并卷入100万美元贿赂诉讼,嗣后是“郭树清新政”,建行省一级封疆大吏纷纷被问责丢官。丑闻迭出的银行界,一边使公众对银行案件这样的新闻大餐的味觉变得麻木,一边让舆论关注银行监管当局的眼球瞪得更大更圆。
迄今,我们尚无法确切地知道,“银虫”被捉被曝光,和中国银监会当局的剑拔弩张,究竟何为因,何为果?经由媒体信息的滚动播出,我们知道,中国银行业监管当局正日益凸显出它存在的价值。浏览中国银监会的官方网站,我们发现,自2005年年初银监会不肆张扬地吹响“案件专项治理”的号角,截至2005年9月5日,建行湖南省分行行长、建行山西省分行行长、农行湖南省分行行长、农行天津市分行行长、交行太原分行行长,相继遭遇“引咎辞职”或“免职”。风暴眼中,即便是行业内人士,也无法说出多少“霉角”的姓名,而只能粗略地凭借冰冷的数字,品味风暴之狂烈:追究有关责任人1697人,其中追究领导责任570人。
5个月前,刘明康就银行大案,用体制内的表达方式,作官方意义上的“重要讲话”。刘是由商业银行行长擢升为中国银监会主席的,深谙制度之道的刘和他的同事们,并没有将中国银监会简单地打扮成一案一议的中国金融界的黑脸包公。马不停蹄一个接一个的监管会议,聚焦于银行大案暴露出来的操作风险问题以及衍生品交易风险问题,催生出《关于加大防范操作风险工作力度的通知》和《关于对中资银行衍生产品交易业务进行风险提示的通知》。
源自中国银监会的消息显示,仰赖铁腕和铁的制度,“案件专项治理”初战告捷,用他们自己的话说,“经过中国银监会及各银行业金融机构的共同努力,案件专项治理工作已取得初步成效。”同样是他们的消息说,2005年上半年,银行业金融机构案件成功堵截率26%,同比上升5个百分点。其中百万元以上案件成功堵截率,同比上升个百分点。其中,自查发现案件占案件总数的60%,较上年同期提高3个百分点。此外,银行业金融机构还通过各种形式的检查挖掘了一批大案,仅2004年以前作案的案件就占案件总数的52%。
数据标示的战果是:7月伊始,四家国有商业银行案件数量和涉案金额已呈下降态势。
战果同时标示:在中国银监会和“银虫”的博弈中,前者暂且拔得头筹。
然而,无须任何警醒式的提示,刘明康和他治下的中国银监会知道,没有透明的阳光金融,哪怕风暴中的“银虫”尸横遍野,哪怕落马的“大虫”再大,我们也无法一劳永逸地还风暴过后的金融界一片弊绝风清的世界。
中国银监会和“银虫”的游戏(2)
只要经济学家们关于人性恶的假定不被推翻,中国银监会和“银虫”之间的游戏,就像动物世界的猫和鼠,生生不息,永远地玩下去。所以,我们不能寄希望于“猫”把“鼠”都灭了,只能希望“猫”为“鼠”设定一个好的游戏规则。
依据实施不足两年的《银行业监督管理法》,“猫”对“鼠”的监管,不少情况下是“非现场监管”。要防止“鼠”中不出现“银虫”,就要打造一个好的内控机制,让“鼠”在阳光下溜达。将中国银行开平支行置于显微镜下,集体*的特征尤其清晰。计划、会计、信贷、外汇、财务,银行内部诸多系统的“银虫”胶合在一起,将*行为一条龙地遮蔽于阴暗的角落,以至作案数年亦未显山露水。
综观业已披露的银行案件,内部“银虫”不仅参与其中,而且往往都是领衔主演或者联合主演。尽管中国银行在四大国有银行的风险控制制度“竞赛”中,赢得了几乎一致的口碑,但哈尔滨河松街支行近10亿元的存款还是悄无声息地“蒸发”了。支行行长高山与一伙“银虫”,联手将内控制度变成了“花瓶”。
痛定思痛,在银监会的推动下,中行与建行自2005年春天开始谋划风险控制体系的改革,随后人们听到中行对信贷风险总监的一声任命。
显然,一个新职位的设立并非全部。依旧是“以人为本”,2005年4月下旬,建设银行新行长郭树清上任后所做的第一件大事就是厉行问责制。5月22日,湖南省分行行长孙建成揣着辞职报告被总行紧急召往北京。次日,郭树清亲自签发了《关于追究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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