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1/4 页)
寻找黑诊所1
城乡结合部,可以用三个字概括:“脏、乱、差!”即使是祖国的首都一样不能例外。
脏,过了主要街面,随时都能见成堆的垃圾,夏天苍蝇蚊子打脸,臭气薰天,让人恨不得是十冬腊月。真到了三九严寒,那些住在没有暧气四处透风的简陋或简易房里,被刺骨寒风吹得瑟缩的人们又该不停地祷告上帝让春天早些到来吧。
乱,除了乱搭乱建的房子、棚子外,打架斗殴、嫖娼卖淫、坑蒙拐骗、酗酒赌博,无所不为,更不用说卖黄喋,开黑店。居住的人外地的比本土的多得多。有富得流油,家里的钱几辈子吃不光喝不净,有穷得冒烟,吃了上顿下顿还没着落。更多的是在城里工作而又没房的外地人,图这里平房房租便宜。更多的人早出晚归,有时白天这里显得空荡荡的,犹如空城,到了夜晚,特别是夏日里闷热的晚上,比城里的夜市还热闹。当然在外面晃荡的大都是那些房里没有空调的月光族。职业更是五花八门,有租别墅的白领,有租楼房的工薪一族,有租棚子的民工和拾荒者。也有收破烂的发了以后买了当地人房子的爆发户。弄得本乡本土的人反不习惯跟这些人一起,每天呆在家里看电视、上网。不过本地的农民比城里人富裕,每月的房租够那些靠工资吃饭的干上一年半载的。
差,卫生不用说,吃饭时碗里有个苍蝇,用筷子往外一挑,该咋吃咋吃,不会有人啰里啰嗦地找事。生活环境好得有富丽堂皇的别墅,也有在屋里放个屁打个喷嚏邻居都听得见的简易房或是棚之类的屋。鳞次栉比的小商店、小吃店、小发廊、小按摩屋,还有云深不知处的没照小诊所,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黑诊所;能提供特需的小旅馆,生意一点不比城里的差。
黑诊所自然是见不了天日的,位置隐蔽确有好酒不怕巷子深的味。每天看病的络绎不绝,且人满为患。就看那输液的患者,因为没床,有坐椅子的,有坐橙子,更多的是席地而坐,有垫木板的,有垫纸壳的,有垫报纸的,也有啥都没垫的。就这条件,没有人嫌弃不满。
诊所里的大夫更是能大医院里大夫所不能。既能治内、外、妇、儿之病,还会打针输液,特别是给那些不大的孩子扎针,比大医院的护士还专业,头皮、手背、脚背,多点开花,还一针见血。来一个外伤的,血淋淋的搾把长的大口子,双氧水、生理盐水一冲,比缝衣服还快,几分钟完活。当然免去了涮洗、打缝合包、铺无菌洞巾之烦琐步骤,不想免也不行,因为诊所里没有这些东西。至于会不会得破伤风、艾滋病,大夫和病人都没功夫去考虑。就像吃快餐一样,到这里来,就图个方便便宜。
黑诊所没有保障,卫生没保障,安全没保障。前几天有一黑诊所输液时死一个人,被送至医院后大夫逃之夭夭,想讨个公道也无处寻找。
上级部门得知后决定彻查,肃清黑诊所。等他们检查时,黑诊所像雾水遇到烈日暴晒,一下子被蒸发了,一点蛛丝马迹都没留。
决不能再让此类事情发生。每天明察暗防者割草捎带着打兔子,无照小店跟着遭鱼池之殃。
很多人看了报道后义愤填膺,群起而攻之,对开黑诊所的人恨不能挫骨扬灰。
黑诊所的大夫都是游击老手,狡兔三窟。知道此地一时三刻松不下来,远避他处。没走的如惊弓之鸟,东躲西藏,让人无法捕捉。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寻找黑诊所2
检查者着急,咋也得逮个一家两家的有个交待。发动群众,检举揭发者赏。重赏之下仍无勇夫,恨铁不成钢,这些人只能抱怨老百姓觉悟太低。
还有一个人比他们还急,这人叫郑前。
郑前来自一个穷山恶水之处。用当地人说是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据说那里一年只刮两次风,就是时间长些,一次差不多六个月。
从小就做梦都想看看北京天安门,直到去年儿子考上大学后才有了机会。托老乡的福,在北京找了个保洁,离天安门不远,经常可以看得见。
每月挣了钱除了可丁可卯的生活费,全寄了回去,供孩子上学。
上班的单位寸土寸金,不提供住宿。他便在这城乡结合部租了间简易棚住。便宜,虽说只能放一张床,可价钱在那摆着,一个月才一百,还包括水电费。当然只给装一个9W的节能灯。水得到外面自己压。
随街的小吃摊这几天也销声匿迹了。那些开着的店饭都不便宜,为了省钱,郑前便在外面买了馒头咸菜,放在家里作早餐晚饭。
正是列日炎炎的季节,苍蝇成群结队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