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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国民党将领中,对共产党军事机器的强大威力,范汉杰领教得最早,体会得最深刻。
关东大门锦州只守31个小时,是怨不得范汉杰的。
范汉杰没去台湾,倒把妻子弄来一座孤岛。环绕这孤岛的不是迷人的蔚蓝色大海,而是死神的血与人之海。
9月末,锦州已是岌岌可危,他的高级僚属纷纷把家属送走,他还把妻子留在身边。一是借此安抚人心,二是自信锦州可以固守半个月,蒋介石绝不会放弃锦州。那时东西对进,不但锦州可保无虞,也是建立功名的好机会。
结果,西面只闻炮兵不见人,东面连用炮声增援的意思也没有,不过最终还是见面了,在一个最不希望去的地方,以一种最不情愿的身份会见的010月9日,范汉杰见势不妙,决定向锦西撤退。卫立煌好像专门与他作对,部队正要行动,来电命令固守待援。指挥所由铁路局移到银行,也躲不过冰雹般的弹雨。而他的弹药越来越少,10月14日中午,在林彪开始攻城两小时後,重炮炮弹即全部告罄。下午,各部电话时断时续,後来全部断绝。
当了九个半月黑土地“剿总”总司令,结束了卫立煌的军旅生涯。
“剿总”副总司令兼锦州指挥所主任范汉杰,也是九个半月。
卫立煌逃跑坐飞机,范汉杰和妻子用“11”号,范汉杰以军人的天职和不失军人风度的勇气和忠诚,成为黑土地上第一个被俘的正规军中将副总司令。
有人给卫立煌看相,说他的特点是“五小”(五官不大),是“大福大贵”之人。卫立煌不以为然:“我打仗都是用生命拚来的,不是老天爷恩赐的。说我福将,说得轻松,哪知道打仗的不容易啊!”(47)
老天爷给的也好,拚命拚来的也好,比起方面大耳宽额头的范汉杰,以及廖耀湖等人,卫立煌是够福将的了。
27章 怦然一声
锦城之畔古凌河,
烟雨微茫趣事多。
断雁落时迷旧浦,
钩船归去湿轻蓑。
沿堤细柳输青黛,
夹岸青山湿翠螺。
对影欲言犹未就,
无端诗句费吟哦。
明代诗人贺士咨在这首《凌河烟雨》中,为我们描绘了小凌河畔锦州城的山光水色。唐朝诗人常建的《吊王将军墓》,让人们看到的则是另一番景象:
嫖姚北代时,
深入疆千里。
战馀落日黄,
军败鼓声死。
尝闻汉飞将,
可奇单于垒。
今与山鬼邻,
残兵哭辽水!
自古被称为“山海要冲”的“咽喉”之地锦州,人民一代又一代伴著战乱过日子。明末清初40馀年间,这里经历90馀次战火洗劫。血红凌河水,骨白黑土地,与“山鬼邻”和“哭辽水”的,并不止残兵败将。其中著名的“松山大战”,为清朝入主中原,统一中国,扫清了道路。
3年前,战神从这里呼啸而过,在四平扑打了四轮後,终于又掉转头向这里俯冲下来了。
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关键是争取在一星期内外攻克锦州”
9月29日19时,“林罗刘”给军委的电报说:
现在,毛泽东和林彪开动机器,运谋划策,全力以赴地对付蒋介石、卫立煌和范汉杰了。
我们攻锦州的乓力,共五个纵队(三、四、七、八、九纵),又两个最强的师(5师和l7师——笔者)及炮兵与大小坦克十五辆。以一个纵队(十一纵),对付锦西之敌。以六个纵队(一、二、五、六、十、十二纵队)(缺两个师)打援。(48)。
毛泽东回电说:
决心与部署均好。(49)。
10月3日,部署有些变化:
以四纵和十一纵全部及热河两个独立师对付锦西葫芦岛方面敌两个师,以一、二、三、七、八、九共六个纵队攻锦州;以五、六、十、十三共四个纵队对付沈阳增援之敌,以大、小、新、老九个独立师,对付长春突圉之敌。(50)。
10月5日4时,毛泽东在电报中说:
攻城乓力亦可能不要使用到六个纵队,估计有五个纵队即够,尚有一个纵队可以作为总预备队,保证整个战役的胜利(51)。
林彪立即将1纵(欠3师)放到高桥一线,做为战役总预备队。
10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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