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3/4 页)
,用足了力气打在了老歪的脸上。
老歪一下子沉默了,是没反应过来,他的脸上立时左右各显几条红紫的手印子,当他反应过来后,是想动了,可是早已挨在他身边的两条虎早已左右抱住了老歪的胳膊,他使劲挣了两下却没有挣开,这时,他的脑袋才开窍,原来今晚上是他注定要挨揍的日子,看到他不敢动了,我这时来了兴,但是还没有等我再扬起胳膊,我的眼睛一下子从对面人缝里看到营保卫干事那胖大的身子在人群中匆忙的向这边挤来,我立即对二虎说:
快撤!……
这就是我的首战,事后我才知道,那天两个嘴巴起得作用可不仅是练下胆,而起到了事半功倍的效果,全营都传开了,五十八连有一个叫王大帅的本地小子,在上千人看电影的操场上,把一个叫李老歪的小子给打了,就这个“打”字,有好几种版本,一是说打了俩耳光,二是说上去就是一顿暴打,鼻子都给打出血了,止都止不住,还有一种说得更蝎虎,说是不止大帅一个人,而是他领着一帮人打群架,那场面可厉害了……再后来就变得更离谱了,这个王大帅,原本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天天打砂袋,到处去打架……
我一不小心,在全营打架出了名
但这事起因结果真正心里有数的,只有我和王秀大哥。
三
我做梦都没想到,三个月后我一不小心又在全团出了名。
那一战号称为“拔牙”之战,整个过程不到五分钟。
一九七四年的冬季,是当时的兵团大修农田水利的冬季,据说是当时的兵团领导去大寨参观,回来后就下达了指令,大寨人三九严寒能够与天斗与地斗,我们兵团战士为什么不能?于是,各师团全动了起来,而且搞得是沸沸腾腾的。
那是十月底的一天,我们团六个营六十个农业连和十个副业连及场部直属连共八十个连队,全部集中在二营的一个地号里搞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挖渠大会战,当时的分配是一个连队二十米长,沟渠的上宽为十二米,下宽为八米,高度为一点五米,一个连队的土方量实际上是七十二立方米,但是就是这个土方量,各连队却都投入了全部的力量,谁都想在这样大型的会战中拔头筹。只要能拿动铁锹和镐头的人全部上阵,连里的运输拖拉机天还没有亮就一车一车的朝几十里外的工地拉人,有的连队里一下就投入三百多人,在那二十米长的地段上,人太多没法同时干,便采取了分批接力的办法。
那天,那个场面,真是相当的激励人,称得上是空前绝后。
在那一望无垠的黑土地上,一条横穿地域的水渠线在头天就已布置好,一根根足有一人高的木桩插在地里,上面用红油漆标出各个连队的位置。在一千六百米长的战线上,每隔五十米便插一根彩旗,把这水渠线装扮的五彩缤纷,而当各连队人上来后,整个工地便成了红旗的海洋,沟渠两侧红旗猎猎,其中好多的旗上面都印有醒目大字,主要内容大都是“站排头,争第一,为了革命挖水渠;挥大镐、扛红旗,胸怀世界修水利”等等。隔一百米就有根简易木线杆,上面挂着高音大喇叭,团广播站设在一个活动的木板屋里,整个大地上空里滚动着雄壮的乐曲,这些歌曲都是人们耳熟能详的,如“我们走在大路上、大海航行靠舵手、兵团战士胸有朝阳等,当然,中间也播放一些轻松音乐,所谓的轻松音乐就是样板戏,广播每隔二十分钟就播放一次新闻,新闻都是各个连队报上来的好人好事,诸如某某手被震出了血,却轻伤不下火线、某某某发高烧已经三天了,但是他仍然是战斗在工地上,手里拿不动镐,就给大家看守衣服等等,而团宣传队也化整为零,三人一群,俩人一组,手拿快板,口琴,笛子,在挥锹舞搞的大军中穿插着进行战地宣传,时不时的停下来,即兴表演一段。里面更多的是现场采集素材现场编演的节目,如小快板,山东快书、相声,独唱,独奏等,引得人们一阵阵喝采起哄笑声。
那天的天空中飘洒着纷纷扬扬的雪花,天上地上白茫茫迷朦一片,但会战的各连队却犹如一支沸腾的龙,据说,那天中央新闻电影录制厂也来拍摄新闻了。整个会战搞得格外隆重。
十月底的黑龙江是不能和山西大寨的冬天相提并论的,当时地上的冻层已有一锹头厚了,人们先要用十字镐头刨开冻土层,然后才能用锹向下挖,几乎每个连队第一批上的都是膀大腰圆的小伙子,人们一个个脱掉了身上的黄棉袄,军大衣,露出了各种颜色的毛衣线衣,嘴里个个嘿嘿的叫着号子,镐头抡圆震下了冻土层,紧接着再上来一批,将冻土块用手抱出,接下来就可以用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