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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回去。我已让人去安排早膳,用了早膳咱们便回家好么?”
郗徽听了这才抬头:“可是,本是说好今日再去游玩的,会不会扫了任大哥和萧大哥的兴?”
范云点了点郗徽鼻子:“哪里会,本就是带了阿徽来玩。阿徽虽说想通,此时怕也是不愿留在这儿再见着他吧。”
郗徽点了点头:“我真怕见他呢。”说着,从怀里拿了一块玉出来:“大哥能帮我把这玉还给他么?”
范云看了看,那玉上刻了个“妍“字。
“那会儿他突然晕倒,我还不及把这玉还给他。他身体一向不好么?
范云把玉放入怀中:“郗大人体魄不甚健朗,但一直用着名贵药材,领的又是闲职,平日里只作画吟诗,并无政务操劳,是以也无多大不妥之处。此次医僧也是说因情绪动荡、思虑甚重才致咳血,多加调养休息便可,阿徽放心,日后大哥定会为你多加留意那边动静。”
郗徽听了点着头,这才真正放下心来。
范云便携了郗徽前去用膳,众人用过早膳自是赶回城去不提。
郗烨忽地睁开眼来,见寻阳搂了自己一只胳膊睡得正酣,便轻轻掰开寻阳双手,径自下得床来。郗烨走至外间,见得窗外已是大亮,心中不免暗叫大意,自己竟是睡着了。外间所候婢女见郗烨穿着单衣便出来,忙上前扶了,郗烨心中有事,忙让婢女拿了衣服与自己穿戴。此时寻阳已醒,见得郗烨不在身旁,自是起身相寻,见婢女进来才知郗烨就在外间,自己衣裳也不先穿,着了单衣便拿了郗烨衣裳,去了外间。
郗烨匆匆穿了衣裳,道得句:“我去看看阿徽。”便急急离去。寻阳叹了口气,叫他不得,只得让随从婢女众多人等好生跟着。
寻阳换了衣裳,才洗梳完毕,便见郗烨回来,寻阳迎上前去,见郗烨一脸难过神色,心下一紧,忙握了郗烨双手:“老爷,你这是怎么了?没见着阿徽么?”
“一大早便走了。”
寻阳稍稍放心:“老爷心里可是不高兴了?”
“阿徽是不想认我么?”郗烨皱了眉头,神情黯然。
寻阳忙拉了郗烨坐下:“老爷您别乱想,阿徽怕是心里头难以接受呢,看那日阿徽神色亦是不知道老爷便是自己生父,这突然一下便冒出个父亲来,孩子总是要时间想想,这换了谁都得有个过程不是,老爷且安心,左右咱们知道阿徽是和那范云几个在一起,咱们随时去找便找得着的,既然阿徽和他们先回去了,咱们且用了早膳,再寻去范云他们府上,也不迟呀。”
郗烨听了,心里这才舒服一点,却仍是心头惴惴:“阿徽她会认我么?”
“老爷怎地说这话,这父女连心,阿徽可是老爷的骨血,哪有不认之理,再说这茫茫人海,咱们失了阿徽踪迹这许多年,如今却能在此碰着,可不就是天意么,终是这父女缘份牵引着,想断都断不了呢,迟早是会相认的。”
“若是如此,我便也无遗憾了。”郗烨轻轻叹出一口气来。
寻阳紧了紧握着郗烨的手:“老爷,医僧都说了要放宽心思,老爷偏要不听么?”
郗烨拍了拍寻阳的手:“我只怕阿徽不愿认我。”
寻阳叹了口气,正了神色:“我知道老爷的心思,但我亦是要劝老爷此事不宜操之过急,今日老爷去寻,他们便已离去了,怕是阿徽心中有了想法,咱们缓缓图之才是上策,老爷此时身体欠佳,定要放宽心思,不可过于急躁,父女天性,总归是血浓于水,阿徽还能跑了么,再说即使不能立时认了阿徽回来,如今知了她在何处,还能照料不到么。若是老爷的身体先行垮了,那老爷便连行动的能力也是没了,谈何认得阿徽回来,更别说为阿徽日后谋划了。若是老爷真是挂心阿徽,便好好养好身子,日后才能为阿徽作主,护着阿徽。现下何必胡思乱想,平白伤心伤身!”
郗烨见妻子神色严肃,这成亲二十余载,还是头一次朝自己露了此番神情,心知寻阳是极其担心自己这身体再是经不得风浪,又想这事确是着急不得,便反握了寻阳双手,朝了寻阳淡淡一笑,慢慢点了点头。
寻阳见得,心下稍松,有意拿话激他:“那等会儿我们便也回京,要先去范府还是哪儿?”
郗烨想了想,摇了摇头:“且把阿徽的消息打探得清楚了再行安排。”
寻阳听他如此一说,这才算了彻底放心,知他确是听进了自己的话。
此后几日,范云府中便连续收到郗府所送物品,器物玩具、四季衣裳、金玉手饰流水般一一搬进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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