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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的大虾,在尖叫和恐怖的表情下,显得尤为惊悚。
众人尽皆头皮发麻。
宝琢终于回了神,即刻焦急地喊住他:“小鹿住手!”
小鹿没有马上停止,而是扫视了一圈儿周围,直到那些看好戏的人缩了回去,他才把壶挪开。他的眼神仿佛露出尖牙的狼崽子,戾气毕露,“她故意烫伤娘子,该死!”
丽淑妃惊怒交加,狠声斥责:“放肆!她是不是故意烫伤乌美人,自有刑法司定论,哪轮得到你动用私刑?来人呐——”
大殿里闹出的动静,后殿自然有所耳闻。
那是宫人乐人候场准备的地方,试戴簪花儿的、调拨琵琶的、搬案几古琴的人,来去往复间不免有一两句议论。
“乌美人的守宫砂……”
“乌美人……”
“那个乌戎来的乌美人……”
嘈杂的声音传到旁边歇息的地方,箫钧皱了皱眉,与那抱臂倚柱的人请命道:“大人,若不遏止恐怕要出乱子,不如我去处理?”陛下命神策令人员在此守候,就是谨防意外的发生。本是以晚宴为主,没想到午宴就出了事。女人就是不消停。
宗政正闭目养神,闻言睁开,目光深邃而冷淡,“……我去即可。”
箫钧觉得古怪,不知为何,今天的统领比平时要沉默,那双眼睛也比往日更锐利。
宗政走到一半路时,遇到了前来寻人的贤庸。对方匆匆迎上来,口中传达信息:“陛下吩咐,将那个宫女和内侍……二殿下?”
那声轻呼几乎只响在嘴边,但不妨碍他表情一肃:“……怎么是您,箫校尉呢?”
箫钧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不成,竟把烂摊子扔给二殿下?
他没有回答,而是了然般地反问,语气微淡。
“他已经到了?”
*
大殿上,宝琢顶着万钧压力,不由面色微白,唇间红润的颜色亦褪去。她吸了口气,应对刚刚丽淑妃的发难道:“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她就是故意烫伤我也不要紧,当务之急,应是把她送去医治才是,您说呢?”
大庭广众之下,被人不断地议论着她是不是处女,让她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可是她不能让小鹿被带走,这个孩子做错了,她会教。可要是被丽淑妃带走,后果怎么样就谁也说不清了。
她借着宽袖的遮挡,一只手握住了另一只手,压下了颤栗的感觉。
不能着急……
丽淑妃冷笑一声,刚要开口,忽听得外面高声传来一句:“陛下到——”
殿中诸人惊讶之余,纷纷放下手中之物,依次下拜。
“恭迎陛下——”
皇帝大步走进来,嘴角噙笑免了众人行礼。他听说了这里的情况,就立刻赶来了。
众人落座后,他见还有一人站着不动,无奈地笑了笑,上前扶住了她交握的手。
听见宝琢轻“嘶”了声,想是碰到了伤口,宗策不禁放轻了动作,小心地拉开衣袖。那艳丽的朱砂再一次显露,只是这回有他挡着,并无其他人看见。
“原来真的是……”
即使第一次侍寝遭到了破坏,他也从没想过阿政竟从没动过她。
宝琢听见他低声说了句什么,却听不真切,“陛下?”
他眼睛望过来,目光里仿佛有未散开的惊喜和愉悦,让她不解。
“没什么。”
皇帝摇摇头,如同在栀兰阁时她因小鹿的伤势焦头烂额的那次,握住她的手捏了捏。是他独有的安抚。“别急。”
他转身时已经换上了一副招呼客人的面孔:“朕只是来看看,这宴席办得如何。诸位夫人可用得惯大玄的膳食,听得惯大玄的乐声?”
他只字未提刚刚发生的事,坦然又不失热情地笑对外国使臣夫人。
这些人在自己国内的地位不一定很高,平时连面见自己的国君都不易。他问候这一声,显然是给足了面子。
她们有的尚且懵懂,只是因大玄尊贵的皇帝陛下询问自己而激动不已,有的却很明白,在别人的领地上还是少说对方的人为好。于是,无论如何尽皆停了议论是非的口,夸赞起这里的美食和舞蹈来。
偏偏在这气氛重新热闹起来的时候,一句问话又让气氛陷入了凝滞。使臣夫人团中有一人,竟是以扇遮面,含羞笑问:“大玄陛下,据闻那位夫人还是处子之身,是您对她不中意吗?”
她旁边的人推搡了她一下,“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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