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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应为这些人抵达瑞典之事保密,还建议称她们为“波兰人”,不叫“犹太人。”拂晓,希姆莱告诉了马苏尔,乘车前往格哈特疗养院——伯纳多特伯爵在那里等候他。两人共进早餐。希姆莱虽然乘车劳顿,胃口却好像未受影响,虽然他不得不时时用指甲去轻敲他的门牙。伯纳多特提出,允许斯堪的纳维亚的被俘人员从丹麦转入瑞典。这个要求本来微不足道,却遭希姆莱的拒绝,这实无法解释。伯纳多特自动提出,把腊文勃鲁克的妇女全部交给瑞典红十字会走处理。之后,他便睡觉去了。当天下午,希姆莱将舒伦堡召至他的卧室,说,他感觉很不舒服。他们二人坐上小汽车,沿着拥挤不堪的公路爬行,回附近的司令部时,希姆莱说:“舒伦堡,我怕劫数已难逃。”
“这该给你勇气采取行动才是。”
希姆莱沉默不语。当舒伦堡批评将所有集中营都撤退的不现实的政策时,他像个挨骂的孩子,噘着嘴。“舒伦堡,你可别干这事,”他说,“因为没将布痕瓦尔德和贝尔根贝尔申全部撤完,希特勒已咆哮了好几天了。”
希姆莱向马苏尔保证,目前,一切撤退工作已告终止;地处朱可夫进军柏林途中的萨克森豪森,其犯人正被驱出兵营,冒雨上路出发;东面10英里外,朱可夫的炮火正在轰鸣。红十字会要求集中营主管将萨克森豪森移交给他们,但遭拒绝,理由是,希姆莱有令,待俄国人逼近时,除医院外,一切均需撤离。于是,近4万名腹中无食,病魔缠身,衣着褴褛的犯人,便排成两队,被驱出集中营。在滂沱大雨中,哨兵们驱赶着他们,朝西北方向走去。凡赶不上队伍的,一律被枪毙抛尸沟中。
“某个民族,他们的女人遭人强奸,男人们连架也不打,对这样一个民族,你拿他有什么办法!”当日晚些时候,戈培尔痛苦地向他的副官们承认,战争之败局已无可挽回了——不是因为希特勒之故,而是人民让他失败了。“所有的计划和国家社会主义的思想,对这样一个人民说来,”实在是太高尚了……他们活该承受即将降临在他们身上的命运。“他甚至连自己的副官也斥责一番,”还有你们——你们为什么要与我一道工作?现在,你们去割你们的小喉咙吧!不过,待我们下台时,让整个地球都发抖吧!“整天,戈培尔又是失望又是悔恨,一听到两名秘书骑自行车逃亡乡下,便抱怨道:”我现在问你们,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呢?现在怎能保证正常的办公时间呢?“
东线谣言四起,说柏林的领导人已放弃了一切希望,说最高统帅部已逃至贝希特斯加登去了。在维斯杜拉河战线上,俄国人已打开了五六个突破口;红军的一支先头部队,离柏林和元首的地堡,只有20英里。至4月21日中午它已近在大炮射程之内了,在元首的地堡内已能隐约听到炮声。约德尔报告说,朱可夫的一个纵队正在包围曼特菲尔的那个军。为了阻击这个纵队,由党卫军将军菲力克斯·施埋因纳指挥的一支小型后备队,则在柏林北面25英里处布防。
希特勒一听,立时伸直了腰。与施科尔兹内和鲁德尔一样,施坦因纳是个有魔力的名字;2月间,朱可夫进军之所以受阻,就是由于他从波美拉尼亚湾拚命进攻之故。希特勒伏身看了一阵地图,抬起头来,双眼闪光。“反攻!”他激动地说,“由施坦因纳直插东南,切断失可夫的先头部队:以此大胆的一击,柏林便可保住,曼特菲尔也不致被围。”他亲自向施坦因纳下令,禁止他向西退却。“凡不无条件服从此令之军官,便将他逮捕,立即枪决。你,施坦因纳,要用你的脑袋保证这份命令得以执行。”施坦因纳从元首那里收到的无法执行的命令中,这份是最愚蠢的。他的装甲兵团只在名义上还存在。他不想在一项毫无希望的事业中让自己的部队作无谓的牺牲,所以,他只好作点表面功夫,来个阳奉阴违——对一个曾考虑要绑架元首的人说来,这个决定是很容易做的。
鲍曼也知道局势已无望。他给身在贝希特斯加登的妻子打电话,告诉她他在蒂罗尔给孩子们找到了一个“奇妙的藏身之地”。她应扮作寻找避难所的、流离失所的孩子们的监护人。为了使他们装得更像,他已在加米施的一家幼儿园里绑架了6个孩子。
(2)
4月22日上午,施坦因纳成了地堡内谈话的主题。他从北面发动进攻为柏林解围的战役是否已经开始?如已开始,进展如何?陆军参谋总长,即古德里安的继任人汉斯·克莱勃斯特将军总是说,没有肯定的消息可以报告。希特勒之忧虑与时俱增。在下午的最高统帅部会议上,在听到柏林已三面被围的消息后,希特勒最后一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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