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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把他拖下讲台。
王惟翰被勒得快要不能呼吸,一边挣扎一边冒冷汗──不行啊!这样比平常的小儿科恶整还要糟糕,自己岂不是弄巧成拙吗?
“阿、阿浩……放开我啦……”
“你跟小晴怎样了?”阿浩问得很小声。
听见小晴的名字,王惟翰呼吸一窒,一时间忘了挣扎。
“我们……分了。”
“分了啊……”拖回座位上之后,阿浩把王惟翰往椅子上一推。“那就这样吧。”
那就怎样?王惟翰抬脸看着走回自己座位的阿浩,看见他脸上满布的阴谋。
阿浩问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不管什么意思,刀片要去拆下来才行──王惟翰站起身子正想冲回讲台,前门已经打开了。
靠!平常都会迟个几分钟的家伙今天这么早进来干嘛──
“你们班长是谁?”
隔壁班的英文老师一脸严肃地站在门边,皱起眉头,瞪着跌倒在讲台前的王惟翰。
“是我……”摔了个五体投地的王惟翰连忙举手,撑着讲台站了起来。
驻颜有术的女老师一脸不可思议,推了推眼镜,把手里的纸袋交给王惟翰。
“你们姚老师今天感冒请病假,这个发下去写。”
“嗄?”请病假?
“不可以吵闹,不可以作弊,我就在隔壁上课。还有,班长明天早上记得把考卷收到办公室。”
女老师踩着高跟鞋叩叩叩地离开之后,王惟翰从纸袋里拿出一大迭纸张,抬头迎向全班同学询问的目光,一脸遗憾的为他们解答:“是考卷。”
“靠──”
“干──”
“廿三班安静点!”
女老师的怒吼声穿过走廊杀进教室,却压不住一个又个不停冒出来的“干”。
考卷一排一排传下去,浓浓的恨意飘在小小的教室里,空气几乎要凝固。
王惟翰悄悄松了一口气,带着苟且的心情回到座位,考卷摊开之后,零星传来因为过度用力而折断笔尖的声音。
还好还好还好。
“你们班──完蛋了!”
下午第二节课,教官用流血的右手食指指着二年廿三班大声咆哮。
*****
夕阳无限好,在背上照久了也是很热的。
王惟翰阴沉着脸,蹲在国父铜像旁边拔草。
“干嘛臭脸,我们救了全班耶。”阿浩蹲在他旁边,把拔下来的杂草编成辫子。
“是你连累全班!”王惟翰恨恨的拔下一把杂草往阿浩脸上撒。“现在只是缩小连累范围而已。”
在教官怒问“是谁干的”的时候,阿浩自动站起来向教官道歉说“教官对不起我们刚刚在打赌”。
“李成浩?你们赌什么?”看见是自己平常最照顾的学生出头,教官气得表情扭曲,站在一旁的卫生股长连忙双手奉上OK绷。
“我们在赌可以用什么东西代替美工刀……本来是用笔和垫板……”
“胡扯!这有什么好赌!”
“教官,是真的……不信你问班长,是他跟我赌的。”
于是王惟翰百口莫辩的成为共犯。
“当班长总是比较辛苦。”阿浩拍拍头上肩上的杂草,抬手看表。“好啦快五点了,我等一下请你吃豆花。”
“……。”王惟翰不回话,一双手在草地上乱拔乱丢。
“别生气啦,偶尔被连累一下,将来会变成青春的美好回忆。”
“……干嘛做这么危险的事?”
阿浩在班上一向比较离群,先前那些藏板擦、画考卷的排挤行为他从没参加过。为什么今天一出手就这么狠?又为什么要出手?
“嗯,我看姚津云不顺眼。”阿浩微微一笑。“非常不顺眼。”
王惟翰心里打了个突。“为什么突然看他不顺眼?”
“因为你呀。”阿浩低头拔草。“我有义气,你讨厌谁,我就讨厌谁。”
“我……我现在还好,没有那么、那么讨厌他……”
不祥的预感从胃部一直冒上来,王惟翰被弄得有点想吐。
“喔。”
阿浩不再答话,在劳动服务的最后十分钟里,专心一志的拔草。
王惟翰看着一直以为是哥儿们的人的侧脸,忽然觉得好惨好惨──原来不止是小晴,连阿浩在想什么,自己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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