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部分(第3/4 页)
,主桌上的招待员们竟然弄错了他们得 到的关于为患溃疡病的乔?肖特准备的一份特殊饭菜的命令。他们给杜鲁门
送去一碗牛奶吐司,杜鲁门毫无怨言地把它吃了,以为也许这是格雷厄姆大 夫要求为他准备的。
一天在“威廉斯堡”号游艇上,格雷厄姆坐在船尾甲板上正在口述录音, 他的膝盖上放满了来信,大多是为了询问总统的健康、他的体重、饮食、运
动方式等。杜鲁门走过去,抓起格雷厄姆膝盖上的信,把它们扔到船外。杜 鲁门笑着说:“你总是叫我放松,现在你自己也该放松了。”
杜鲁门迅速恢复愉快心情的本领不但使人感到惊奇,而且不时使得在他 身边工作的有些人感到不知所措。这几乎好像是他并不完全明了他的困境有
多么严重、他目及的范围显得多么的邪恶吓人,即使麦克阿瑟危机已经过去。 仅仅透过他那厚厚的眼镜片,从他的眼睛里,人们有时能看出他疲倦了。仅
仅偶尔的几次,人们听他提过,他是多么地想干一些别的事情。
有一次,杜鲁门看望主管白宫维修工程的工程师格伦?E?埃杰顿将军, 他的办公室设在南草坪的一个简易工棚里,四周是工程开始时搭起的临时房
屋。一名管件承包商鲁本?安德森在工棚的墙上为埃杰顿写了一首虚构的小 诗。这首诗深深吸引住了杜鲁门,以至于他停住脚步,大声地读起来。
每人都是怀有各自愿望梦想的爱好运动者, 一个由兴趣支配的潜在的出门在外者。 但是必干的工作使他往往打消这念头, 把握不住出游的机会直至出游的日子消失。
如此紧赶慢赶操劳工作,生命就这样度过, 在那绿色低矮的小帐篷下是他最终安息的营地。
“紧赶慢赶,操劳工作!”杜鲁门叹息道,“生活就是这样。” 另一次在 9 月间的一天,杜鲁门乘车前往一个牧师的集会去讲话。在路
上,他再次叹息道,他有时不知道这么干是否完全值得。 虽然朝鲜的和平谈判已于 7 月 8 日在开城开始进行,但是战争仍在残酷
程度未减的情况下拖延下去。乔?麦卡锡继续进行着关于叛国和间谍的指控, 这次他把最恶毒的语言对准了乔治?马歇尔。国会在“提高税收以支付战争
费用”问题上遇阻,威胁称要削减对外援助,因而有了财政府内部进一步丑 闻的指控。早先,在麦克阿瑟歇斯底里过后的间歇里,赫布?布洛克在《华
盛顿邮报》上画了一幅漫画,题目叫“骚乱与喧嚣平息,名将们与国王们分 手”。漫画的内容是:杜鲁门孤独一人工作到深夜,案头堆满了各种报告,
上面标着“朝鲜”、“欧洲”、“原子弹”、“氢弹”、“军队”、“飞机”、
“联合国”、“经济计划”、“和平”与“战争”等。自这段时间以来,他
的担子反而增加了。 到仲夏时节,美国军队在朝鲜战场上作战的时间和死亡人数几乎与第一
次世界大战期间杜鲁门和他那一代人在法国作战的时间和死亡人数一样长、 一样多。在朝鲜的斗争与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情况越来越相像,命运起伏的周
期性交替、急速移动的规避伎俩、仓皇撤退和仓促前进等等,现在均已过去, 战斗集中在三八线附近和沿线。战争中一些最残酷的极度拼死的战斗为的是
争夺一些有限的地貌——数量有限的山头和山脊。1918 年在法国战场上也往 往是这种情况。敌人挖了很深的壕沟,敷设铁丝网和地雷,而且修建起精心
隐蔽的坑道。报纸和新闻广播充满了关于“1179 高地之战”、“浴血岭”、
“伤心岭”等的报道。美军的伤亡数字有时高达每周 3000 人,从不低于 300 人。8 月末和平谈判破裂。美军在夏季结束时的伤亡总数已超过 8
万人,其 中有 13822 人死亡。韩国和其他联合国军的伤亡数字则更高。敌人或朝鲜人 民的伤亡损失还未确定。
杜鲁门从来不想也不愿打、但知道它对世界的未来至关重要的这场战争
——他认为这是他担任总统以来所做的最重要的决定——已经对他整个的第 二届任期投上了阴影。他对朝鲜的现实状况很清楚。他带着感情说:“我知
道士兵们所经历的是什么。”他知道国内家庭的痛苦之情。但是这一切何时 会结束?谁又能说呢?除了他还没有做的以外,他还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