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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对利连撒尔的任命所举行的听证会正在引起轰动,同为参议 员肯尼思?麦凯勒坚持认为田纳西河流域管理局是“共产主义的温床”,而
戴维?利连撒尔有些可疑。这位参议员认为,是格罗夫斯将军发现了裂变原 子的秘密;因此他不能理解为什么格罗夫斯不能因此而留下来统帅他自己的 发现物呢?
这位参议员从他的座位上俯视着利连撒尔,请问利连撒尔父母出生于何 地。当利连撒尔无法作出肯定的答复时,麦凯勒似乎像是赢得了重要的一分。
几天后,他又提出了这个问题。这一次,利连撒尔说,他所能确定的仅仅是 父母出生于奥匈帝国普雷斯堡附近的某个地方,该地后来成为捷克斯洛伐克
的一部分。麦凯勒再次向听众微笑,似乎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设想发展,因为 捷克斯洛伐克正处于苏联的影响之下。然而,当他转过身来出其不意地要求
利连撤尔解释他对“共产主义学说”的看法时,利连撒尔的回答则使全体听 众入了迷。他双手交叉放在面前的桌子上,眼睛既不看麦凯勒,也不看主持
听证的委员会,而是盯着双手上方的某一点,几乎就像是在自言自语他讲了 好几分钟。他感到了内心埋藏着的一种积郁,他后来写道,这“远非愤恨或
者怒气,而是某种相当不同的感情上的涌动,是绝对的激动”。当他讲话时, 他不断地在心里对自己说:“不要克制;要坚定地讲。”
我相信(他说)并且抱有这样的信念:合众国宪法,正如宗教 一样,是支撑于个人的完整这个基本前提之上的;一切政府和一切
私人机构必须被设计来促进、保护和保卫个人的这种完整和尊 严??
因此,任何形式的政府以及任何其他机构,只要它把人本身作 为手段而不是作为服务的目的,只要它把国家或任何其他机构置于
人的价值之上,把对人的任意处置权作为政府的一个基本原则,那 它就与这种观念相对立;因此,我也就由衷地反对它??共产主义
的基本原则是:国家即是目的本身,固此国家对个人行使的权力便 没有任何限制它们的道德标准。对此我深表怀疑。
简单地说一个人不是共产主义者,这很容易。当然,即使我的 履历就在这里,我仍有必要非常肯定地申明这一点,然而,这使我
感到极为沮丧。谈论反对共产主义是很容易的。相信那些提供了满 意而有效选择的东西则同样重要。民主制便是令人满意的选择。
它在世界上的希望在于它是一种肯定的信仰,而不是一种简单 地反对其他东西的信仰??
我深信民主制有能力战胜任何可能出现在我们面前的考验,只 要我们在日常生活中实践它的话。
在我们必须实践的事情中包括这样一项,即在我们炽热地寻求 探查出我国的颠覆势力和反民主势力的同时,不要通过歇斯底里或
使用含沙射影、冷嘲热讽及其他不幸的手法来玷污我们信仰的事 业,不要用纯粹的攻击、对某些人的忠诚进行的纯粹的不实的攻击
来造成人民的分裂,导致一些人或一个人去憎恨另一些人??
道听途说和流言蜚语在正义的法庭中没有位置。如果保护个人及其名誉 免受流害和传闻的损害这洋的原则不能在立法机关的调查活动中获得支持,
那将是民主制观念的一个失败。接着,他停顿了一下,把交叉着的双手放开, 说道:“这就是我所深信不疑的。”
一时间,屋子里静悄悄的。然后,几乎是猛然间地,委员会的成员和听 众席上的人们开始拥上去围住利连撒尔,赞扬他所说的话。
杜鲁门从白宫使利连撤尔得知,他不仅坚持这项提名,而且要倾其全力 来进行这场斗争,“即使它持续 150 年”。
在以后的几天里,一种反犹主义情绪在反对这项任命的势力中逐渐明显 起来。接着,在没有任何预先通知的情况下,参议员塔夫脱不等委员会的报
告送达参院便宣布:他反对这项提名,因为利连撒尔不仅是个“典型的渴望 权力的官僚”,“情绪易冲动而不适宜”担任领导原子能委员会的工作,而
且“在对待共产主义的问题上表现软弱”。在此之前,一直是麦凯勒在表演, 因此这基本上还是属于个人问题并且在意料之中(以前这位参议员在反人头
说法案背后也曾看出过有共产党人)。但是现在由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