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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动节那天把一切安排就绪,并许诺说妈妈将做烧鸡招待
她。“不像城里的正餐,只是午餐,明白吗?所以一定要来??一定要在劳 动节那天来。”
马蒂也异常激动,看见哈里执意要使贝西的造访成功,她便收拾出了几 个房间,劳动节的前 3 天,哈里给贝西寄出一张路线图。节前的星期天他在
网球场上整整干了一天,夜幕降临将一切安排停当,还准备了许多西瓜。
然而贝西没有来。她捎信说独立城正在下雨。哈里立即复信表示他的“失 望”,问她能否下次来,还说妈妈仍欢迎她来吃饭并言及劳动节那天格兰德
维厄是风和日丽。几周后,贝西以不速之客的身份出现在农庄,然而网球场 地不够平整,只得敷衍地玩玩而已。
但哈里并不灰心。他拿出他学钢琴的劲头,以乐观的执着继续追求贝西。
他给她讲在共济会中取得的成绩,给她寄书,还评论他喜欢的两本杂志《大 众生活》和《探险》上的文章。一次他对她说:“今天早上我一直在读柏拉
图的《共和国》,其中有苏格拉底对理想的共和国的论述??你瞧,除了《探 险》之外,我也读别的东西。”
他知道他有口才。他发现只要他有跟别人讲话的机会,大体就能实现他 想要做的事。写信就是他与贝西谈话的方式,可以倾诉他面对她时无法说的 事。
贝西渐渐知道他特别喜欢蛋糕、烙饼、莫扎特、肖邦和威尔第。她还了 解到他不喜欢的东西:牙医、枪炮、势利小人、形形色色的虚伪、职业拳击
家、离婚、《堪萨斯城明垦报》(因其充满共和党的偏见)、律师(由于他 外祖母的遗嘱正在引起纠纷)和他认为肯定与“阴间之神普路托是一丘之貉”
的理查德?瓦格纳。他为自己的相貌深感遗憾。他在信中形容他的嘴是“女 孩儿的嘴”,而且还像姑娘似的爱脸红。他还承认拥有其他女孩子的特征,
如拔牙时乱叫以及照像时“过分注重于外表”。他对贝西说,黑夜一个人回 家时,他可以被“吓得半死”。他在堪萨斯城换乘火车时,生怕被出没于附
近的流浪汉饱以老拳,有时晚上从格兰德维厄车站步行回家时没有月光,他 就惧怕魔鬼和流浪汉会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一次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他走到家门口,正往厨房门口摸时一头撞 在了水泵上。第二天他便把水泵涂成了白色。
他认为人人都是好人,“只要你诚实、体面、不是黑鬼和中国佬”。他 参加过南方联盟军的舅舅威尔?扬的说法是:“上帝用尘土捏了个白人,用
泥巴捏了个黑鬼,然后把剩下的往天上一抛,掉下来后就成了中国佬。”哈 里显然认为这句话能使贝西发笑。“舅舅真的讨厌中国佬和小日本,我也一
样,”他继续说,“我想这叫种族歧视。不过我的确认为黑鬼应该在非洲, 黄种人在亚洲,白人才在欧洲和北美洲。”
然而有一天晚上,玛丽?简在钢琴上练习一首莫扎特的奏鸣曲时,他写 道:“你有没有这样的体验,坐着听一支乐队演奏一首前奏曲,想象着世事
应该还原为它们本来的样子,而不该像现在这样?我能明白的音乐总能激发 起我这种感觉。”倘若贝西是他带她观看的那类舞台音乐剧中的女孩儿,她
当时肯定就接受了他的爱情。
哈里手头拮据,因而渴望拥有金钱的欲望经常在他心中蒙绕,这恐怕他 自己都没意识到。在格兰德维厄,人们极少谈及金钱财富,也不以此作为衡
量一个人的圭臬。“我们评判一个人时从不看他有多少钱,”斯蒂芬?斯劳 特回忆说,“性格和人品永远是第一位的。”没有一家拥有大宗银行存款或
价值连城的财产,甚至斯劳特家也不例外。斯劳特家的人同所有的人一样, 都有欠债。然而哈里渴望比格兰德维厄人获得更多的东西;至少他想让贝
西?华莱士明白他有着更高的目标。
他曾对她说特想拥有一辆汽车。“想想那样的话,我一天将从这儿往独 立城跑多少趟。”他在堪萨斯城看中了一件 75 美元的大衣。倘若他是个富翁,
他也就可以住在独立城了。他在 1911 年圣诞节前一个寒冷的夜晚写给贝西的 信中,披露了他和父亲“债台高筑”,让她不要将这个秘密透露出去。后来,
他说他想致富的原因有两条。首先是还债并为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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