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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上,把武当颜面丢尽。”
董灵霄忙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白鹤道:“近年昆仑门下出了一位异材,名叫徐霜眉,师叔可知道么?”
董灵霄摇头笑道:“我已三十年未出山,哪里知道这些新出道的后辈?”
白鹤道:“这人是赤阳子最得意的门徒,武功极高,人也狡猾异常。”
于是白鹤便将在碧云庄上,和徐霜盾以玄冰烈火互较内功的事说了一遍。
董灵霄听罢以后,方笑道:“依我看来,倒不是徐霜眉狡猾,而是你自视太高,方才中了他人诡计。那徐霜眉对于他同门师弟妹的仇家,自然志在必得,而又不愿与武当结仇。所以才想出了这个法儿,令你知难而退,原也怪她不得。”
白鹤听了这话,虽然不心服。但也不敢置辩,只得不做声。
董灵霄又笑道:“照你所说情形看来,倒是你将此事处置差了。如果你一见了昆仑弟子,便将武当拿教书信交出,此信乃是致昆仑掌教的,谅他们决不敢放肆。你不此之图,却和他们硬顶,这正是人家巴不得的事,而且还落过武当弟子态度骄横,强自出头之名。这原是你的不是。”
白鹤按不住心头火起,但表面上仍然诺诺连声,装得异常恭谨。
董灵霄又道:“在后来较量内家功力被挫以后,你的处置也很不适当。如果换了一个有经验的人,便该口头认输,但却请他指教你如何了断此事?须知你此行原是奉武当掌门之命,你自己是不能作主的,你给这个难题与他做,人家决不能说你撒赖。你这撒腿一走,岂不正中人家的计?这都是你少在江湖行走,遇事机智不够,将来还要多多历练。”
白鹤是卧云大弟子,董灵霄却是卧云的小师弟,虽然两人辈份不同,年纪却差不了多少。白鹤见董灵霄老是数说自己,那脸上颜色便于不知不觉中有些不自在起来。董灵霄看出他心意,便岔开了话头,问道:“你此番回山来,大师兄责罚你没有?”
白鹤道:“掌教师尊倒没说什么。”
董灵霄笑道:“这还算你的运气好,倘若你师叔祖在世时,至少也难逃面壁三年。”
白鹤只笑了一笑。
董灵雷又道:“那么大师兄对这事又如何处置呢?武当派既已出面,总不能这么就算了啊。”
白鹤道:“师叔说得是,不过师父他老人家与尚师叔却不这样想。”
董灵霄摆手道:“你不用说,我也明白了。大师兄向来怕惹麻烦,他一向服膺无为而治之理,二师兄是有名的石头人,又古板又因执,他一定劝大师兄少管闲事,可是不是?”
白鹤倒笑了起来,说道:“五师叔真个洞若观火,什么事皆逃不过你老人家的法眼,果然一料便着。弟子回山复命时,尚师叔和掌教师尊在一处,尚师叔似乎还埋怨了掌教师尊几句呢。”
董灵霄怫然道:“这便不对了,大师兄身为本派掌门,岂能这么无主见?如果他一开始便不管闲事,倒也罢了。如今算是吃了昆仑派一个软钉子,岂能默尔而息?我武当派领袖武林,这些地方原是马虎不得的。尚老二是糊涂人,他本来就见不到。”
白鹤见已将他打动,心中暗喜,便陪笑道:“我们做晚辈的,原不敢在这些事上多口的。”
董灵霄接口道:“那是自然,可惜我已说过不理武当门户之事,否则我倒可以站出来说几句话。”他说话时,心头似十分烦躁,不住用手指在石桌上乱划。戒恶见他手指划过之时,桌上常常进出火星,现出一道道的深纹,心下不禁骇然。
白鹤暗付时机已经成熟,便装出忧愁的样子,叹息道:“弟子也不大明白师尊的意思,又不敢多问,像这位吴小哥,师尊本已亲口应允将他收归武当门下,后来和尚师叔商议之后,又突然反悔。弟子此番回山,路遇天台卢吟枫老前辈,他还再三托我转恳掌教师尊,将吴小哥收入门下。如今却弄得这样尴尬,师叔请想,外人对我们武当如何看法?”
白鹤说话之时,便暗中留意董灵霄面色,见他已接连变了好几次。
董灵霄沉吟半晌,方笑道:“这样出乎尔反乎尔,确是不大好。我看这事过几日再商量吧。如今你打算带他回去么?”
白鹤口里称是,却拿眼去看吴戒恶。戒恶忙道:“我愿在此陪伴董老前辈。”
董灵霄便笑对白鹤道:“你先带他回去,向掌教师兄请示一声,就说我打算留他住几日,只是我这里十分清苦,不知他是否住得惯罢了。”
戒恶忙道:“住得惯,住得惯,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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